或许是因为齐爵向来霸道无法无天的性格,才会在他忽然变得柔弱时暮笙却手足无措,抚慰着一个因自己心受伤的少年吧,她真的不知如何是好呀!
正当暮笙僵得不知如何是好之时,齐爵忽然举手紧紧地抱住暮笙后,又霸气而决绝地亲吻暮笙嘴唇,与其说亲吻,还不如说啃噬,没有章法地啃噬,既然是头一次,又怕遭拒,便惴惴不安、焦急、徘徊,力道快啃噬到暮笙时还浑然不知,连体味这亲吻滋味也忘得一干二净,心里想到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舍不得她的拒绝,如此等等!
暮笙望着他依旧青葱的触感,觉得自己的惴惴不安,恐惧,内心的疼痛与不忍竟愈发蔓延开来,这股情感令她憋闷,这股情感已是自己无法掌控,她只好阻止,于是她举起手推开齐爵把那份内心闪过的怅惘置之不理。
从那一天的排斥、背后的冷遇,到那一天夏目木与她亲吻,再到她关心夏君澈,再到她与炎落纠缠不休,见证过那么多事、历经那么多天的折磨,他早已经快承受不了了,怎么还是要承受她的排斥呢?这一次,他没有拒绝。因为在他看来,这是他与她之间最大的选择。他说,如果你拒绝的话,那么我就不再爱你了。这句话很实在,也很无奈。于是在暮笙举手推拒那一刹那他又牢牢拥着她,没有让她有任何拒绝!
“白菁月!”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已经答应过了!”
“你真的不相信吗?”
“真的吗?你知道吗?你不听我的话。”
“为什么?”
“为什么呢?一声低叫,透着浓浓的悲伤与绝望:“别排斥我了,求求你吧。这几天我没日没夜地折磨着。我感觉快死了一般。我长大了。第一次那么关心一个人。第一次想奋不顾身。我不去管你有多高的地位。也不去管你究竟有多顾忌。我不愿意放开你。也不愿意就此离开你!”
他说:“我可不想让你那么不明不白地拒绝。我究竟做错什么了,难道连像你一样的条件也没有吗?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如他们。但我求求你,求求你给我机会吧。公平地对待我,好吗?”
暮笙哑了,但又深知齐爵执著固执的性格,她一生中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初恋情人的少年事从浮躁开始,但在谁眼里,无论伤害也好,美丽也好,都是生命中不可磨灭、最美最纯的一个存在,由于没能看到社会的无情、不懂得需要承担的成本,便一往无前、便奋不顾身。
尽管她真想笑齐爵是不是小孩,但无可否认这段自己未曾体验到的精彩却令她艳羡不已,即使是因为这段纯洁而又深沉的心,不是由于自己的地位、权势,而是简单地喜欢上了她、对她动了心,自己只是有血有肉的女子,怎能不动心呢?
双眸微迷失神地望着远方,语气飘渺:“齐爵啊!难道你对我这个人不好奇吗?昔日皇后与我相差太远了。你即使没见,应该依稀还能明白些什么。”
一出手就格调高雅,顶多就是让招摇撞骗惯的妃子吃点苦,倒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于是就被她带走,还算整顿整顿这乱糟糟被人折腾的后宫。
齐爵一点也不吃惊,很自然地听着:“我管你是什么人呢?我碰到就你一个人吧!”
暮笙哑然失笑:“那么,你们认识我几岁了吗?”
齐爵默不作声!
“要是再加上自己在这生活了大半年,应该是34岁吧。尽管还只是个少女般的模样,但内心却已是30多岁了。经历了生活中的种种起起伏伏,见惯了岁月的丑陋与无常。内心早已经累得可以用不堪重负来形容。这样子的自己怎么能扛得住你们的真心呢?”
“我曾拥有过一个深爱的男人。即使已永世隔绝。但他却永生不死在我心中。你要我为你付出公平。我若真的同意你的话。那将是一种不公平!”
“我知道,或许你此刻内心痛苦到想死。你此刻所需要的只是时间与平静。或许在这个时候之后,这种情绪就会变淡。你。。。。。”
齐爵身体因暮笙言语微颤,最后在暮笙说了这几句话后便受不了了,猛地从暮笙肩上抬了起来,两眼欲裂赤红地瞪了暮笙一眼,这其中全是仇恨:“你即使不爱爷也不用再找那么多理由推辞了。爷对你说过,即使你不爱我就饶不了你了。爷才甭管你是三十几或者四十几呢。爷爱你就爱你。要想让爷知难而退来世!”
齐爵很霸道地吼出声来,但和他霸道不同,他泪水不停地往下掉,滴落到暮笙身上,打湿衣襟,掉在手背上,烧伤皮肤,和那份仇恨共存着绝望,也带着些许冰冷,尽管他这么说,但内心很明白面前这女子何其绝情,恐怕没有丝毫感动?
这么一想,抱着她那双手就有些失势,于无限寂静与绝望之中无力低垂,他闭着双眸掩饰住其中绝望与忧伤,蹒跚着站起来抬着脚步走了!
正在此时,一向沉默寡言的暮笙忽然拉住自己的手齐爵身一顿,但并不高兴,只觉得凉凉的:“爷才不说什么放弃呢,死了也要死!”
暮笙哑然失笑:“既然你不舍得,那么你也不要舍得!”
齐爵神情被满口答应的话愣了一下,那一刻自认为是幻听浮现,一直等到暮笙站在眼前,举手捧着脸上:“本以为可以狠下心来,但明显是败下阵来。起码此时此刻我心都是为了你而动的。重生那么久,那一刻真的是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生命感。所以今天我暮笙让你做我骑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