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怎么忍心让你做鬼呢,玉儿,我守在你身边这三世,即便是要了我的性命,也绝不会让你伤到一根头发。」
当程华说出这句话,仿佛真有记忆,似乎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在心头涌动,不知此三世也,又会发生怎样的故事,他独自经历过真正的事情却很明显,他的心情是沉重的,因为他知
道,自己已经无法再承受这种煎熬,三人纠缠在一起,却让他有一种特别的感觉,现在亦未完全揭开。
但暮笙已全然失去耐性,趁身份已有点直觉,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做一个试验,就是一直在奋斗,努力地从手中挣脱出捆缚,但是由于捆妖绳真的是太硬了吧,最终还是被拽出来了,只是磨破了皮,流出了血路。
她疼得咬牙切齿,脸色更显得惨白,毫无血色,就连说话都变得困难起来,置于冰床表面的那只手,早已是冰凉刺骨的,也紧紧握成了拳头,「程华,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有什么话就赶紧说。」
「好,我会让你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爱你的。」
程华一下子挺直了腰板,就是两手向后背,人后退几步,身体便向前倾去,眼睛也朝后面看去,身体突然被一道绿光牢牢包裹着,那道绿光,却是一只巨大的蛇,一下子就成了蛇头,向着前方移动着......「你是谁?」对着暮笙的进攻。
来不及叫了一声,全身都被牢牢吞噬在里面,双眼因这光太过耀眼而完全没办法睁大,只好牢牢闭上了。
身体像一块漂过大海的木板,高高矮矮的,起了沉,有时还会发出「吱嘎」的声音,像是在和同伴们交谈,不知有多久了,它又沉到海底去了,终于把属于我的世界弄得一片宁静,也才觉得好快好舒适,我缓缓睁开眼。
「来,玉儿,让我们一起瞧瞧,这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
暮笙趴在地上,手指合在手掌上,然后再轻轻地松一下,这一招,似乎是一种很古老的姿势,来来回回三四次,保证体力已经完全恢复,她还能保持清醒,但精神有些萎靡,我独自一鲤鱼打挺身爬起来。
程华从半空中伸出了双手,稍微有点不好意思地收回,又继续朝自己身上挥去,尽管脸始终很低,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那张略显粗糙的脸和一副疲惫的样子,但是不久就是恢复正常了,「去,我想见。」
他站在前面,暮笙跟上了,这皇宫,也是他们两个人共同发现的,好像很熟悉,可是他却怎么也找不到它的名字,好像是一个什么地方,应是大齐宫殿,是一个很大的宫苑,等走到宫前,发现里面并没有人,才知道自己已经来到这个地方了,龙隐宫牌匾,已被人摘下了,则映入眼帘。
「你就是这样的。」
「「那就是你们的第一个世界了。
程华不允许暮笙说完,却直截了当地中断了,让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看来也不想虚度光阴,更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然后直接握住对方手腕,把她拽出了门外,将人们拉到墙上。
他们去的地方并不在正门,但侧面有宫墙,由于身处幻境,没有人看到他们,因此身子全透,没有一丝痕迹,在任何时候均可通过任何障碍,甚至连地面上也不会有什么痕迹,这就显得比较容易了。
一路疾步,终于停驻寝宫,这一刻有两人,一个人,是大齐第一任国君,另一个人,和叶落有几分相像,只是更老成。
「叶将军,这一战,你到底有几成把握?」
「回殿下的话,如今我们大齐军队,经过连年的战争,早就已经是疲惫不堪,如果再继续南征的话,估计会损失惨重,甚至有可能是得其反。」
「你的意思是说,居然没有任何的把握?」
叫叶将军的人点点头,单膝下跪,两手拱卫着前方,眼里闪烁着光芒,还是诚恳的说道,「殿下,微臣恳求您,如今大齐已经建国,咱们还是休养生息吧。」
「哼!」
坐软榻之人,忽然冷哼了一声,爬起来了,两手向后背靠背,目光呆滞地盯着面前这个女人,黑底龙纹长袍,在风中飘动,衬得其君临天下,散发出一种
威严和霸气,几乎把现场所有人都弄了起来,全都为之倾倒,无不慑服。
他走向叶将军弯腰,随手写在侧面竹简奏折,看了一眼,直接拍拍脸,「叶弘啊叶弘,亏了你南征北战这么多年,也算得上是我大齐的战神,更是让周围小国闻风丧胆,但本王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因为这么点小事情,就想要做缩头乌龟了吗?若是传出去,你叶家脸面何在?」
「为了大齐,我宁可身败名裂。」
「这一仗,你真的不打?」
叶将军毫不犹豫地就是很肯定地摇摇头「不战而屈人之兵,如果殿下一意孤行,臣宁可死忠。」
「好,很好。」
男的又直了腰,走到一扇半敞开的车窗前,望着窗外明亮的月光,他的心忽然有些沉重起来,沉思了片刻,便清冷开口说道,「从即日起,废掉你四海统一大将军的名号,罚回叶家,闭门思过,从今往后,你们叶家将会失去所有的荣耀,这一切全部都因你而起,你的后代子孙,也会因此而受到连累。」
「感谢殿下不杀之恩!
话虽如此,暮笙仿佛已彻底融入这一幕,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在这座有着千年历史的建筑里生活过很久,正想上前多问一句话,突然觉得自己的手有些麻木,但被程华拉走,让他不敢说话,直到他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到身后那个人身上时,直是代离开这个寝殿。
这一刻,两人伫立在碧绿幽美的瓦片上,程华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只是那眼神里充满着一种难以掩饰的痛苦,但这笑容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玉儿,你可是看见了,这就是你爱了那么久的男人,只知道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从未考虑过他人的生死,若是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那么便会用最恶毒的方式去报复,甚至牵连几代!」
「他......他或许有自己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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