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眼巴巴的少年还在忧心忡忡的等着她的回答,她道:“就算你想要宝宝,我都还不一定不想生呢,我怕疼。”
“我不舍的苒苒疼。”他爬到了她的床上,把她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还煞有其事的说:“苒苒疼的话,我也会疼。”
温苒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就当做没看出来,他在听到自己也不想生孩子时,从眉眼里都透露出来的欣喜。
秋水是个行动派,一封飞书,便让秋家书行大力发行温苒写的那本狗血著作。
据书行那里的人回信,笔名为“悦己”的人写的《强制错爱:冷情魔君吻上瘾》一摆在书架上就卖完了,现在书行正加速印刷,书行掌柜还在催促,这位叫“悦己”的作者快点把接下来的剧情写了。
短短时间内,“悦己”已然打败了市场上最受欢迎的名为“我本娇媚”的作者,成了最炙手可热的大大。
温苒没成想自己写个狗血故事还能赚钱,她很兴奋,顿时多了笔存款的她大手一挥,请秋水他们在山脚下的城镇里最好的酒楼吃了顿饭,还顺便给沈勿囤了很多吃的和穿的。
把沈勿感动的一连好几天都要在她睡觉的时候,溜进她的房间偷偷看她,他还美其名曰是怕她睡觉踢被子。
于是温苒也被感动的在午夜梦回惊醒后,拿着枕头砸了他好几下。
几天后,秋水的治疗到了关键时刻。
温苒陪着秋水去慕夕真人那里治伤的时候,久违的看到了秋水面具下的脸,她那受伤的半张脸上,重新结了疤,据慕夕真人所说,等到她这一次把疤掉了,那么脸就能好了。
可是在此期间,还需要一种特殊的东西,才能保证她的脸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温苒连忙问:“三师叔,还需要什么?”
“冰火莲花。”
小白茫然,“这是什么?”
别说是小白了,连温苒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不过她知道,像是这种名字里存在矛盾字词的东西,肯定都是难得的。
果然,懒洋洋的坐在藤椅上的慕夕一手撑着下颌,不紧不慢的说道:“冰火莲花生长在极寒的北域,那个地方危险重重,还有妖兽守着这个宝贝,可不是那么好找,更不是那么好拿到的,但冰火莲花的花也好,叶也好,都是上好的药材,现在秋水这女娃娃,就需要花。”
说着说着,慕夕就有点昏昏欲睡了。
原因无他,只因为旁边拿着扇子给她扇风的宴清,实在是扇得太好了。
登仙府里堂堂二弟子,如今沦落成了给师叔扇扇子的地位,宴清心底里委屈,但他不敢说。
秋水忽然说道:“这么麻烦,还是算了吧。”
温苒看向她,“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因为很麻烦呀。”秋水眨眨眼,“北域那么远,那么冷,还浪费时间,为了我这张脸不值得。”
慕夕真人笑了一声,“女娃娃,你不会以为冰火莲花只是为了医治你的脸吧?你可知这些时日来,如果不是我在用药勉强帮你调理身体里乱窜的灵力,你的身体早就扛不住崩溃了?”
温苒皱眉,“灵力乱窜?”
慕夕真人打了个哈欠,看着黄衣少女说道:“听说你掉进过灵脉的缝隙里,能捡回一条命就是奇迹了,但你身体吸纳的灵力过多,超过了身体的极限,而你又无法化用,日日夜夜都得承受撕心裂肺的痛苦,可好受?”
小白立马抓着秋水的手,红着眼睛问:“秋水,你很痛吗?”
秋水甩开了小白的手,她双手抱臂,抬起脸来哼了一声,“不过就和被蚂蚁咬了一口差不多,本小姐才没有那么不堪一击呢?”
自从变故发生以来,她似乎和从前没有什么变化,没有人知道,她其实在每一天里都要忍受着身体里灵力冲击带来的巨大痛苦。
也不知道慕夕真人是想起了什么,她双眼微弯,别有深意的说道:“不会哭的孩子,是没有糖吃的哦。”
秋水不屑一顾,“本小姐多的是钱,才不缺糖吃。”
慕夕真人摇摇头,笑了一声。
温苒开了口,“我们就去北域一趟,把冰火莲花带回来。”
秋水看向温苒,“不用……”
“我也要去!”小白打断了秋水的话。
秋水还想说什么,温苒已经把她没有说出来的话给堵了回去,“你不是还想救回秋山吗?不把你的身体治好,你怎么去救秋山?”
“那……那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说来说去,其实就是秋水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麻烦别人。
温苒摸了摸下巴,“说起来,我最近还想赚点零花钱。”
秋水道:“你不是都有钱了吗?”
“谁会嫌钱多呢?”温苒想到了一个挣钱的好主意,她扬眉一笑,“这样吧,我们也不白白陪你去,你花钱雇我们,看在是熟人的份上,你就给我们这个数一天好了!”
温苒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秋水道:“一百两一天,这么便宜?”
温苒咳出了声,她本来想说一两银子一天的,可是架不住秋大小姐人傻钱多,她也就放下了手,一本正经的说:“你要去摘冰火莲花,我们要赚钱,这样两不相欠,谁也没有麻烦谁。”
小白想说她不要钱,她只要陪秋水就好了,可是她被人踢了一脚,接收到了温苒的视线,小白难得聪明了一回,“我也要去,我也要赚钱!”
秋水抿着唇,她一会儿看看小白,一会儿又看看温苒,纠结了半晌之后,她难为情的偏过了脸,“随你们好了。”
待这三个人年轻人离开后,宴清忽然有感而发,“师妹懂事了不少。”
躺在藤椅上的慕夕真人闭眼假寐,红唇扬起,似乎是呢喃,“年轻人呀,真好。”
在夕阳余晖里,女人更是明艳不可方物。
宴清看得不由的微微出了神。
蓦然间,他对上了女人一双明亮的笑眼。
“娃娃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偷偷盯着女人看,也不害臊,我还是你师叔呢,就这么明目张胆了,再过几年,那还得了?”
宴清素来老成严肃的表情崩了,他红了脸叫道:“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