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天赋还是改练别的为妙,不适合练天机剑术。
他练起小周天剑来如鱼得水,总觉得似曾相识,好像很久没见的老朋友一样,进境飞快。
他沉浸剑法之中,时间飞逝,转眼一个月过去,这一个月他闭门不出,与闭关无异,也没人过来打扰。
一个月后,小周天剑法练得差不多了。
小周天剑法比大悲剑复杂得多,但真正穷究起来,大悲剑越练越觉奥妙无穷,小周天剑没什么底蕴,练成了就是练成了,没有可挖掘的。
他更喜欢练大悲剑,小周天剑法看似奥妙无穷,真练成了则没什么新奇感了,也没惊喜。
他去找陈道堂,却被告知陈道堂下山了,他去找赵长老,结果赵长老也下山了,李慕禅感觉到异样,再去找李叶。
李叶的小院与他相邻,一墙之隔而已,要是关系好的话,天天能见面,能说上话。
他敲敲门,里面传来李叶略沙哑的声音:“进来!”
李慕禅推门进去,李叶正一袭月白劲装挥舞长剑,剑光把自己包裹得严实,泼水不进。
看到他进来,李叶怔了一下停了剑,歪头看看他:“你怎么来啦?”
“李师妹别来无恙?”李慕禅微笑走近。
李叶剑尖一指,哼道:“是不是要跟我打一场?”
她一身劲装身段儿婀娜,英姿勃勃。
李慕禅笑道:“李师妹想比试了?好啊,甘愿奉陪!”
“少啰嗦,动手吧!”李叶哼一声,往前一送剑尖,“嗤”一声,剑尖瞬间到了李慕禅胸口。
李慕禅屈指轻轻一弹,“叮……”清鸣声袅袅不绝。
长剑荡开,李叶受剑上的力量影响,身形无法控制的向前,李慕禅轻轻一推随后收回手掌。
李叶“腾”的红了脸,低头瞧瞧茁怒的胸口,抬头怒瞪着他,要不是手上没剑,早就冲过去了。
还好李慕禅的手掌没碰到她身子,即使这样,她也又羞又怒,要被气炸了,暗骂不已。
李慕禅摇头笑道:“李师妹,你心思不正,练得不成啊。”
“你……”李叶咬着牙,恨恨瞪着他:“好好,你一个大男人非要欺负我是不是?!”
她不由泛起无力感,她拼命的练功,到头来却发现两人的差距不但没缩小反而在加大,不由生出永远也超不过他的绝望感。
李慕禅笑道:“所谓知耻而后勇,李师妹你该打把劲儿了!”
“你就是来欺负我的么?!”李叶咬牙哼道,恢复自若神情,装作什么也没发生,暗自记下这笔帐,日后好好的算!
李慕禅无奈的摇摇头,两人仇是越结越深了,他叹道:“我想打听一下,是不是宗里出了什么事?”
“什么事?”李叶蹙眉。
李慕禅来到小亭里坐下,李叶不甘示弱的进来,从到他对面:“你听说了什么?”
李慕禅道:“陈师兄下山了。”
“陈师兄?”李叶哼一声:“他下山有什么奇怪的?闯出石林的,想什么时候下山什么时候下山,不像咱们现在这样。”
李慕禅摇头:“陈师兄身份贵重,不会轻易下山的。”
李叶没反驳,蹙眉想了想,陈道堂的地位确实不一般,因为修的是至诚之道,信念坚定而且资质极高,修为深不可测,是宗内数得上的高手,平时是在宗内镇守的,很少出去。
上一次事情闹得很大,他才亲自出马,结果一下就解决了清河剑派与天渊阁的纠纷,干净利落。
一般的事他不会亲自出马。
她想了想,抬头望一眼李慕禅。
李慕禅微笑:“看来李师妹你也不知道。”
“哼,谁说不知道!”李叶没好气的哼一声,撇撇嘴:“以为跟你似的孤陋寡闻?!”
李慕禅笑了笑:“说来听听?”
“凭什么说与你听?!”李叶冷笑。
李慕禅摇头:“那还是不知道喽,算啦,我去问问别人。”
“哼,照我猜的话,是紫星殿的事。”李叶冷冷道。
李慕禅眉头挑动看着她,李叶道:“紫星殿不知道吧,土包子?”
李慕禅笑了笑:“土包子就土包子吧,紫星殿是何方神圣?”
他还真没听说过紫星殿,各大宗派,多是以宗、派、阁、轩来命名,很少有殿的,几大著名宗派也没有紫星殿的大名。
李叶有些得意,他虽武功厉害,可见识太差,到了武林中是要吃亏的,她恢复了一点儿信心,心情也好了一些,哼道:“那我就说给你听听,紫星殿是近十年刚崛起的门派,出来的弟子个个都是高手,都很神秘。”
李慕禅道:“都很神秘?”
“戴着面具呢。”李叶撇撇嘴:“看着挺吓人,故弄玄虚!”
李慕禅沉吟道:“为什么要戴着面具,因为不能示人,他们的身份一定很有趣。”
“不过故弄玄虚罢了!”李叶哼道。
李慕禅摇头:“他们修为很深,应该不会做这种幼稚的事,必有深意,……再者说,再厉害的心法也不能一蹴而就,紫星殿的心法一定了不得,而了不得的心法绝不可能默默无闻!”
“嗯,这倒也是。”李叶撇撇嘴:“你想说什么?”
“这个紫星殿很有趣。”李慕禅摸着下颌,若有所思:“想必蕴着什么了不起的秘密。”
“有什么大不了的。”李叶哼道:“像他们这样的过几年就会有一两家,就像流星,崛起得快,消逝的也快。”
李慕禅点点头:“这倒也是,不过陈师兄为何下山找他们?”
“好像宗门有师兄被他们害了。”李叶道。
李慕禅微眯眼睛:“竟敢杀咱们的人?”
明镜宗可不是一般的宗派,数千年的传承,如一座巨大山脉巍然屹立,无人撼得动,岂是寻常门派能招惹的?
“陈师兄可能去对付他们了!”李叶道。
李慕禅点点头:“原来如此,李师妹接着练吧,走啦。”
他说罢转身便走,朝后面摆摆手,李叶恨恨瞪着他,用力跺几下脚,然后疯了似的挥舞长剑,发泄心中郁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