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做不得,不代表旁人干预不得。”
“蓬来海中便有一位,若她愿意动身,保管那骚狐狸不敢再多嘴。”
听到这里,不止是陶潜,连祖灵都来了好奇兴趣。
莫非灵宝宗内,还有长老或是弟子,与娲皇一脉极深缘法?
好在宗主并未卖关子,下一刻便给了答桉。
只是语气,颇为揶揄。
“咱们灵宝宗,本与娲皇一脉缘法颇多,若要攀扯亲戚的话,少不得有个数十上百人能说。”
“不过他们加起来,也比不过一人。”
“娲皇她老人家有一正统卷族,唤作娲蛇族】,此族最是受宠,与娲皇得道本相一致,皆为人首蛇身之体,是以可全族居于娲皇宫中。”
“当年因机缘巧合,此族公主拜入了吾灵宝宗,地位有别于其余弟子,也得了个极好极适合她的差事。”
“她性情特殊,清冷孤僻。”
“若旁人去请她,哪怕是名义上是她师兄妹的一众长老去,多半也请不动人。”
“独独你,动动嘴皮便能成。”
灵宝宗主最后一句话传来,陶潜顿时猜出那人是谁。
白隐姑姑!
人首蛇身、清冷孤僻、有别于其他弟子、极适合的差事……数遍蓬来海,再无第二个符合条件之人。
见陶潜猜到谜底,妙树宝舟再度颤了颤,陶潜仿佛听见无良宗主最后发出的“嘿嘿”笑声。
显然,宗主大人也看起热闹来了。
不止是宗主,偌大蓬来海,谁不晓得陶潜夫妇与白隐仙子的纠葛。
云容先前显露过本性,不止好陶潜这个男色,也好山门内一众仙姿女色。
时常哄着盘丝、绿萼、彩云等一众仙子一起泡澡,因太过热情,导致仙姑们寻常不敢上岛。
云容这般好美人,却唯独不喜白隐仙姑。
两人,更时常拌嘴。
白隐口拙,但每每吵不过时,总会祭出杀手锏:要陶潜去陪她二十个四时辰,这是当年陶潜为了一窥灵碑岛】上的秘辛,而对镇守该岛的白隐仙姑许下的诺言。
不过白隐也是个狡黠的,从来只将此诺当做吵架利器,倒不曾真个行使过。
饶是如此,云容也是极恼,常常言说:
“夫君当年实在是过于草率莽撞,怎看不出这滑熘熘白蛇女的坏心思。”
“这蓬来海内一众仙子姑姑,你要陪谁都可,最好喊上娘子我,可偏生是她,实在不美。”
……
宗主这一番话说完离去,陶潜面上则不由露出一抹尴尬来。
显然,宗主所说无错。
若白隐姑姑,真个是娲皇族】公主,纵然其修为境界不如那唤作“妲”的妖坟狐族族长,地位只怕依旧在其上。
只要她愿意动身前往,开口求个人情,祖灵道友这一小小劫数,顷刻便能解了去。
唯一的问题是,颇有些为难了他陶大真君。
祖灵道友,也看出这些。
他虽状态不佳,灾劫临身,却依旧不愿意好友为难,正要开口让陶潜不必奔忙。
此时陶潜已放下那一丝尴尬,心头道:“正事要紧,些许小节,算不得什么。”
念罢,陶潜示意祖灵稍待。
而后径直,隔空心念传音,将此间原委告知云容。
不待他补充几句如“娘子放心夫君必竭力守身”云云,那边已传音回来。
陶潜脑海,只听得云容幽幽道:
“夫君且去便是,救人要紧。”
“那白蛇女说要睡你已唠叨了三载,每回都是嘴上说说,这回谅她也是没那胆量。”
听到这一句,陶潜心绪顿安。
可下一刻,又听见云容补了几句道:
“不过这一遭毕竟是夫君主动送上门,又有事相求,是个极好的由头,若易地而处,换了是云容,必定要趁机要挟好弟弟,使出浑身解数陪足我数十个时辰。”
“若她真有此胆,夫君又毁不得约,记得唤我一起。”
“她既是娲皇族公主,本相只怕是极大极大,还继承了娲皇血脉,哪怕不曾修炼过任何秘法神通,在阴阳繁衍一道上也是天生的强者。”
“耗时又那般长,只怕你支撑不住,非要我夫妻二人一道,才可降伏了她。”
何为虎狼之词?
这,便是了。
哪怕陶大真君向来也是个不怎么要面皮的,此时听完也不由沉默,只能暗自叹道:
“娘子婚前便常说些我面红耳赤,心魂震颤的虎狼之语,没想到这婚后,我更招架不住,不愧是太真姥姥的高徒。”
感叹过后,陶潜再无有任何耽搁。
动念唤来陶长寿,令这桃仙招待祖灵道友。
旋即他又施法起遁术,以最快速度往绝仙海域,灵碑岛而去。
……
未有多时,陶潜眸中再度映照出了那熟悉景象。
好似坟场般的灵碑岛,断崖上一株云纹古树。
那树上,照旧缠着一位妖仙。
人首蛇身,慵懒伏在那树干上。
依旧只披着一袭宽松长袍,不见任何肚兜内衣,春光可谓无限好。
那好似柔软雪缎般的白鳞蛇尾,缓缓垂了一截下来,随着清风,缓缓的荡啊荡。
当年初见,陶潜拜她,只得了一句“退去吧”。
多番纠缠后,才得以上岛。
两相接触,白隐仙姑渐渐将陶潜看入了眼。
是以这一回再见他,而是还是陶潜主动上门来寻,陶潜待遇大是不同。
就见雾海骤动,那灵碑岛好似活物般,蓦地往前一扑。
当那带着异香的白雾,以及澹澹湿润气息钻入陶潜鼻窍时,他也感觉自己的法身道体,已被一具冰凉柔软的身躯抱了个严实。
从未有过的奇妙触感,随之侵袭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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