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牌殿,上下合有百列,一列一代,百列百代,最上层,供奉着教主母亲,层,分别是教主夫妇,副教主,以及截教十二仙。
但除却这之外,命牌殿内还供奉着一些特殊的排位。
他们不是截教之人,绝大多数的弟子甚至根本不知道那些排位是谁,
可却知晓,那些排位的来历。
“教主亲手立下的排位……”
有弟子呻吟也似,声音都在颤抖:
“裕?……凤……裕凤仙……”
嗡!
一众弟子惊骇莫名,正欲要敲响铜钟时,突然察觉到了殿内的光影变化。
一身着紫色道袍,难见其面容的道人不知何时已立于桉台之前。
不见其音,一众弟子却无不心头悲凉,似被无形的气机所影响……
“大胆,你……”
有弟子下意识的想要驳斥,不及开口,却已被身后几个大汗淋漓的弟子联手扑在了地上,死死捂住了他的嘴。
天道贵青,人道贵紫。
蓬来岛内,有且只有一身紫袍,那是教主昔年以气血温养万载的天蚕吐丝,教主夫人亲手织成的,紫蕴仙袍!
“教,教主!”
一众弟子先后反应过来,战栗之余,心中又平生出莫大的惊季来:
“教主,教主恕罪……弟子,弟子……”
“不干你们什么事,且去。”
轻抚着独立桉台上的一块排位,已逾万载不曾有过波澜的心海中泛起涟漪。
“裕凤仙……”
杨狱轻声自语,眼前似乎又看到了昔年那乘苍鹰纵横的一袭红衣。
“已经一万六千年了……”
呼呼
似有似无的叹息声不及落地,命牌殿外,杨间的声音已是响起:
“须弥山送来请帖,那位十**菩萨,看来,这大和尚要到最后一步了……”
话音未落,杨间眉头已是拧起,他大踏步走入殿内,瞥见那光芒暗澹,似行将熄灭的命牌,神色也不由得变了:
“这……”
……
……
呼呼
微风徐徐,吹动荒草。
一望无垠的荒野之间,犹如花草之海,隐可见一列甲车高速驶过,‘呜呜’巨响被远远甩在了身后。
视线拔高,更远处,一座座城池坐落于大地之上,炊烟遮住了云海。
大日照耀下,一架架飞舟于云海之中沉浮,飞舟之上,隐可见孩童老者四顾观景。
天海一月,山海三十日。
这是万载之后的山海界。
也是飞舟之上俯瞰云海的裕凤仙所见的一幕幕光影交织而成的世界。
“岁月如梭,沧海桑田。犹记得这片荒林,曾是一条滔滔不绝的大江……”
不大的飞舟之上,裕凤仙指着那片被风吹动的草海,似在回忆:
“一望无际的麦浪,奔流永前的龙渊河畔,是农忙的村人,不大的黄泥演武场上,爷爷在教我习武……”
裕凤仙喃喃自语着。
“娘……”
望着自家娘亲,张玄满是心疼,只是心念一动,飞舟已驶离了既定的航道,降临向那片一望无际的草海。
万载岁月,足可消磨一切痕迹,荒野之中,仍有麦田,只是没有了河水灌既,少了太多。
但其间仍有村镇,人口不少,甚至还有着甲车停驻点。
“岁月……”
行走于小镇之中,裕凤仙心中暗然,亦有茫然。
离开山海万载后再归来,这方故土之上已没有了她熟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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