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满脸麻子的男人被带了上来,他直接跪在梁平谕身边,慌张的求救道:
“太子救我,您要救救我啊!”
梁平谕下意识往后退一步,直接装作不认识,“你……你是何人,本太子与你有何关系?”
这话一出,男人露出震惊的表情。
“太子,我二麻子对您忠心耿耿,现在我出了事,你居然装作不认识!”
二麻子咬牙,立即扭头向世子下跪,“楚世子,我要举报,我要揭发!”
“太子强占民女成瘾,特意还在京城东郊置办了一处宅子,不少女子都是被抓到那里,死去的燕儿姑娘就是太子弄死的!”
楚磐脸色冰冷,最近他刚接手了一个案子,东郊外被人丢了一名女尸,有人亲眼目睹跟二麻子有关。
女尸身上处处痕迹十分惨烈,生前遭遇的事情太过残暴,就算二麻子一再否认他还是把人留着,就等着太子自己找上门。
正好,现在派上用场了!
“二麻子,本太子平日对你不薄,你现在居然敢栽赃陷害,快说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你这样说的!”梁平谕给他使眼色。
柳娇娇当然觉得不够乱,立马站起来说道:“太子,你刚刚不是说不认识他吗?怎么突然对他不薄了,你这前后矛盾啊!”
“本……本太子刚想起来!”
梁平谕这话说的未免太过牵强,解释的时候声音都在发抖,很明显的心虚。
柳娇娇懒得跟他多说,“王大人,现在事件情况很清楚了,你说该怎么办吧,虽然主犯是太子,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况且这里面还有人命在!”
“你应该不会包庇吧?”
她在使用激将法,可王大人真是忍得住,他真的不敢得罪太子。
整个大堂气氛十分凝重,突然一道尖鸭嗓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传皇后口谕!”
来人是一个拿着拂尘的太监,这话一出大家都跪了下来。
梁平谕心中激动不已,肯定是母后来救他了!
他得意看向楚磐,嘴角的笑意愈加嚣张。
呵,本宫是太子,你一个小小世子还敢跟本太子斗!
楚磐压根没搭理他,面无表情地听着太监总管宣读皇后口谕。
“经皇后核查,东郊女尸一案全由太子身边二麻子所为,东郊私宅还有强抢民女事件也是该人唆使,太子生性贤良绝不可能干出如此不齿之事,但因管教下人无方,特令带回太子宫中禁足思过。”
“来人,将这个教坏太子的二麻子抓起来,杖毙!”
总管一声令下,身后好几个小太监立即上去将二麻子抓住,直接把人拉到院子的长椅中,不绝于耳的惨叫让无数人听的心惊胆颤。
他甚至连求饶的时间都没有。
“总管,二麻子已经服刑了。”小太监立即汇报着。
“嗯,办的不错。”
总管说着一脸笑意走到楚磐面前,“楚世子,咱家来之前皇后娘娘特别交代,一定要请您参加宫中今晚的风花宴呢。”
“好,楚磐知晓。”
这件事仿佛就这样结束了。
柳娇娇跟着楚磐回到了轿子里,她刚才出来时看到了二麻子七窍流血的躺着那,被衙役随便找了个破布裹上带走了,估计是丢到乱葬岗了。
她想的入神,楚磐叫了好几遍都没有反应,伸手在她眼前挥了一下,“被吓到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处理的太过草率,要不是皇后派了人,太子他根本逃不掉!”
柳娇娇想想就很气,可楚磐接下来的一番话,突然让她明白了身份的重要性。
“就算皇后不派人又怎么样,梁平谕他是太子,只要不是违背朝纲,欺师灭祖的大事,皇后乃至皇上都会包庇他。”
“你早知道会这样?”柳娇娇惊讶的看着他。
楚磐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轻轻抿上一口,“嗯,但今日也不是没有收获,二麻子是太子身边的走狗,作恶多端,这种人当替罪羊死了不可惜。”
“世子你难道不生气?身为太子如此行为不端,而且他这个人如此记仇,将来继任肯定容不下你。”柳娇娇赶紧抓紧机会挑拨。
她就是想要楚磐对大明未来储君失望,只可惜她真的小瞧了楚磐的忠心。
楚磐脸色很是不悦,“郡主,这种话说莫再有第三次,本世子身为臣子只要做好臣子的本分,就算他梁平谕以后是皇帝也挑不出毛病。”
真是醉了!
木头脑袋!
柳娇娇回到丞相府,把木枕当做顽固不化的楚磐狠狠的揍了一顿。
“系统,你给我出来!”
她大喊着,脑海里响起了熟悉的机械声,“宿主,有什么吩咐?”
“这任务我不干了,能不能换个任务,就楚磐那个忠诚度,想要谋反是不可能了!”
系统回答的非常肯定,“不可,既然宿主是女主,那绝对是可以改变男主的人,不要灰心!”
“唉我可真是心灰意冷了。”
柳娇娇想起楚磐那副严肃的表情,就跟触碰到他的逆鳞一般,下次绝对不能直接讲了。
她才刚回府不到半个小时,就有下人来找她去前厅,老爹找她。
“你这个逆女,跪下!”
柳平昌背着手气的不行,“柳娇娇,本相以为你听话懂事了,结果刚好一会转头就跟世子去巡抚那里揭穿太子,你想做什么?”
“你难道还想废太子不成?”
说实话,柳娇娇还真这样想,默默在心中点头。
“可太子他就是强抢民女,巡抚大人胡乱断案,难道还容不得正义现身吗?”
老夫人刚来听到这话,惊的拐杖都不拿了快步走到她面前。
她着急的抓着孙女的手,“糊涂,囡囡你糊涂啊!”
“太子是什么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定罪的,就算你跟世子想要要个公正呢,现在结果呢,皇后随便找个人顶罪就没事了。”
柳平昌发愁,瘫坐在椅子上,“完了,丞相府要完了!”
柳娇娇实在不解,“爹,这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跟府里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