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她颈间抬起头,淡棕色眼眸猫眼儿似的盯着她,眼神露骨不掩色意:“我想搞你。”
闻南烟微垂眼睫,脸色淡然:“一次性的快感挺无趣的,”她缓缓抬起眼皮,“我想,取代青衫资本,对盛少来说才更有乐趣吧。”
盛景昆眼眸微顿。
红木是效仿青衫,自然是有想取代的野心。
盛景昆虽然是独子,但盛家家族盛大,个个都是精英翘楚,他老子自然是希望他能在一众后代子弟中脱颖而出,而不是坐吃山空。
“你这张嘴挺会说,”他挑唇哼笑,抬手揉她的唇角,“这么会说,别的活儿应该也干得不错吧。”
他的手指有烟味,闻南烟有点厌恶,不动声色地抬手拂开他的手指,淡声道:“盛少身份矜贵,想为你服务的女人多的是。”
“如果我说我就是要你呢?”盛景昆勾唇笑得流里流气的。
话落,手臂猛地箍住她的细腰把人往怀里带,另一只手掌抚上她的小腿,勾、撕,丝袜裂开。
酒气喷薄在她颈间,她微蹙黛眉,强压燥意开口道:“盛少若不想合作,那我也不强求,但你若要点别的,恐怕我就恕难从命。盛少的命矜贵,我贱命一条,若是出了点什么意外,吃亏的是盛少。”
盛景昆正揉着她的腰,闻言,手一顿,微眯了眯眸子:“威胁我?”
“不敢,”闻南烟眼眸有点冷,抬眼直视他,“实话实说罢了。”
盛景昆哼笑,眼神三分讥七分不屑:“想当贞洁烈女?为谁守着身?”
他话音落,包间门被推开,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站在门口。
盛景昆挑眼瞥过去,懒洋洋道:“堂哥,这儿!”
盛景曜侧目看过来,刚想应声,目光突然一顿。
闻南烟看到他时也有点意外。
盛家家族庞大,她只查了盛景昆一支,倒不知他和盛景曜还是堂兄弟。
盛景曜迈步过来,在斜对面沙发坐下,意味深长道:“我来的不是时候?”
盛景昆轻笑:“正正好,”他顿了顿,懒洋洋地挑眉,“不用我介绍吧。”
盛景曜微眯了下眸子,淡笑:“想投万江的项目?跟哥竞争?”
“我送钱给堂哥,堂哥不要,”盛景昆耸耸肩,似笑非笑道,“那我只好送给别人。”
盛景曜盯他几秒,眼神深凝,半晌,轻声笑:“无妨,公平竞争。”
闻南烟方才还一头雾水,这会儿咂摸出点意思来了。
所以盛景昆之前是想投盛唐科技,但盛景曜或者唐修不要,选择了青衫资本。
盛景昆估计怀恨在心,所以想投她的项目跟盛唐科技竞争?
也就是说,盛景昆十之**会给她投资。
想到这里,闻南烟并不觉得开心,一个情绪化的投资人并不是她想要的,后期必然也会因为个人情绪对她的项目指手画脚加以干涉,到时她就失去主动权,项目必然会受影响。
还没开始,就几乎可预见结果。
她已经在心里否决了红木投资。
她想起身离开:“盛少,我就不打扰你们谈话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人还未完全站起,腰就被猛地箍住,往下一拉,下一瞬,她跌坐在盛景昆腿上。
他搂着她的细腰,瞥一眼盛景曜:“堂哥还有事就去忙吧,我还要跟我的项目经理再深入谈谈细节。”
盛景曜眼眸深深盯他一眼,瞥向闻南烟,后者正凝着眉,想站起来,却似乎身体乏力。
他刚想开口,盛景昆有些不耐烦:“堂哥慢走!”
盛景曜冷冷瞥他一眼,起身往外走。
闻南烟身子发软,呼吸有些热,燥意从胸口涌起。
这不是酒精反应……
她很快反应过来,刚才的酒里应该是加了料了。
料不多,否则她早就失去意识了。
口干舌燥。
她舔了下唇。
依旧干渴。
想要更多。
包间里一票男男女女似乎早就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事实上,他们正在做的事情比这露骨百倍。
闻南烟意识尚算清醒:“盛少可能不了解我,我刚才的话并非威胁,我既说得出,必然就做得到。”
她回手捞了个酒瓶,猛地砸了下玻璃桌!
“砰”的一声脆响,酒瓶碎成片,她随手抓起一块碎片抵在盛景昆动脉处,即使眼底泛着异常的血丝,眼神却仍是冷的:“我贱命一条,盛少想一命换一命,我觉得我还赚了。”
说到后面,她还笑了下。
盛景昆动作停下,脸色却未变,只是浅棕色眼睛微闪过一瞬讶色,随后,他的神情却越发亢奋起来。
他按着她的手里的碎片往自己的脖颈压:“扎进去!快!”
闻南烟抿着唇角。
她当然不想杀人。
但她也不想被强迫。
一旁,有人看好戏似的录视频,随手发在微信群。
这边,二人仍旧对峙,闻南烟没有继续往下扎,她混沌的脑海里突然闪过江原的脸,他做的面,下午的奶茶,还有那个她没收的六一红包。
她从不畏惧死,但在这一刻,她比任何时候都想偷生。
只有活着,才能再看到他。
千钧一发之际,房门再次开了,不是被推开,而是被用力撞开!
一道修长的身影疾步而来,一把将闻南烟拉起!
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几乎快看不清来人。
那人将她掩在臂弯里,一贯温润的眉眼此刻冷凝如寒霜。
盛景曜他都不怕,唐修又算什么。
好事被打断,盛景昆整个人烦躁不已!
他刚要迈过去扯人,门口进来好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安。
保安直接上前制住他,后面走来一人,平日里总一副二世祖的懒散模样,此刻却威严十足。
程薄瞥一眼在唐修怀里意识混乱的闻南烟,随后看向盛景昆,微皱眉:“表哥,不要让我为难。”
后面的事情唐修没再管,他迅速带着闻南烟离开包间。
等在外头的盛景曜给了他一个房卡,意有所指:“阿修,你可以帮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