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余怔讼片刻,她嗅了嗅涌进鼻腔的味道,眼神软和了些,话锋一转。
“你喷的什么牌子香水?”
傅鸣洋洋得意:“我没喷香水。”
唐余哦了一声推开他:“半小时后,后勤杂物间。”
傅鸣喜上眉梢,他还记得昨夜的味道。
于是就急了点:“现在不行吗?”
唐余环胸看他:“别脏了我的办公室。”
傅鸣微怔,他后退半步妥协。
本打算就势聊聊留下的事,但半小时后再说也不迟。
他咬咬后槽牙,喉咙滚动,探身在她的唇亲了一口,满脸窃香少年得逞的坏笑。
唐余脸色冷了。
傅鸣特意抹上发胶,西装整理的整洁又干练,他对着杂物间的半块镜子照了又照,确保显的又成熟又稳重。
而后老实的站着等,等的腿都麻了,最后也没等来人。
他捏了捏口袋中的套,接着等。
最后伸手去开杂物间的门,门不知何时被锁了。
他原地愣了很久,找出手机给姚亭钰打电话。
姚亭钰找到钥匙已经是半小时后。
“刚才余姐开会说……”姚亭钰说不下去了,主要是傅鸣的脸色太难看了,眉骨倒映出的阴影,平日看着贵气,现在看着就是鬼气。
尤其是他阴森森的问了一句:“说什么了?”
姚亭钰喉咙滚动,小声喃喃道:“无故旷工,记处分,全台通报,明天一早收拾东西去隔壁组报道,然后……不得再踏进暗夜访谈。”
傅鸣的手掌攥的死死的,他森然的磨牙,大踏步的转身离去。
唐余的办公室已经没人了。
明后两天不拍录播,她很可能都不会来台里,也就是说傅鸣的退货板上钉钉。
唐余从台里出门就径直去了酒庄。
X酒庄是她和田潇合伙开的,她入资,田潇管理。
有些人天生适合做老板,例如田潇。
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十方来客都不怯场,逮着各行各业的都能聊的投机,只要进了酒庄,最后一定办卡含笑而归。
她默默的抿了口白兰地,肩膀被搂住:“妞,上次在酒吧,你最后到底干嘛去了。”
田潇上次和唐余一起去的酒吧,中途喝多去厕所吐了好大一会,回来就找不到唐余的影子。
电话不接,微信不回,她差点以为这位被她的“姐姐”给绑了。
后来人是好好的回来了,却对那晚的事闭口不谈。
唐余现在也是闭口不谈,眼睛盯着走进来的一个高个子帅男,在他脸上扫了扫,接着起身。
田潇拉住她:“干嘛去,这张脸不是你的菜。”
唐余转头对她笑:“万一味道是呢?”
田潇一惊,直接狠拽着她坐下:“你中毒太深了吧,只看脸还不行?”
唐余眼睛空旷的盯着前方,无声的喃喃自语:“其实我……都快要记不清他的长相了。”
接着话锋一准,撅着嘴抱怨:“我不适合单身,我想谈恋爱。”
田潇白了她一眼:“祖宗,这些年你从来没空窗过。”
“这次空窗了,四个月。”
唐余伸出四个手指在她面前晃晃,可可爱爱的说:“作死哦,整整四个月。”
手指被攥住,傅鸣的脸在她面前放大:“咱俩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