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这男人逃出阵法,他们都在劫难逃。
眼见着男子已经施展出第二次攻击,威力比之先前更强,墨濯渊目眦欲裂。
若是林晚真的于此地被那男人所杀,他但凡还有一口气,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将这男人挫骨扬灰!
就在危急关头,林晚双目突然变得猩红起来,身上更是突然爆发出了无穷热量!
这一幕,让白骥与陆涵宇两人看傻了眼,林晚明明是水灵根,为何此时身上却有了火灵根的气息?
而且,他们可以肯定的是,林晚并非是双灵根亦或是多灵根,就是纯粹的水灵根而已。
难道……
他们二人不由得将视线转到墨濯渊的身上,眼神甚是古怪。
墨濯渊也有些发懵,他猜到白骥与陆涵宇是在怀疑什么,压低了声音道:“我们真的还没双修。”
道侣之间若是双修,利用双修之法可让二人功法互相融合,甚至可以携带上对方的气息,极大程度提升自己的力量。
虽然墨濯渊说的实话,但他自己都有一种这个解释很苍白无力的感觉。
因为他也无法解释,林晚此时为何会突然爆发出火灵根的气息,甚至那气息,与他的火焰,别无二致。
就在这时,林晚身上火焰乍起,整个人沐浴在火焰之中,但全身上下却无任何被灼烧的痕迹。
那火焰渐渐脱离林晚,自林晚身后汇聚成一只巨鸟形状,那只火焰巨鸟腾飞而起,在空中张开翅膀,身形突兀变大。
那只火焰巨鸟发出一声低吟,看其模样,宛若涅槃凤凰,挥翅间还有火星掉落,看着男人向着林晚发动的攻击飞了过去,然后大口一张。
“嗝……”
火焰巨鸟一口将男人的攻击给吞了下去,还一副很满足的模样打了个饱嗝。
这一幕,让所有人看傻了眼。
接下来更让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发生了,那火焰巨鸟吞噬了男人攻击后,紧跟着便对男子发起了反击,张嘴呼出一口火焰,瞬间将男人给包围。
那火焰的气息,让墨濯渊无比熟悉,正是他修的火莲业火。
只是他还没修到家,无法做到像那巨鸟喷出的火焰那般威力强横。
而且,也做不到像那火焰巨鸟这般,顺口就来。
那火莲业火蚀骨焚身,不熄不灭,若是全身沐火,除非施术者授意,否则连尸体残渣都不会留下。
火焰巨鸟是被林晚“凝聚召唤”而来,虽然力量强横,但毕竟林晚修为弱的一批,没能彻底将那男人给烧得连灰都不剩。
饶是如此,男人的三魂六魄也被烧没,虽然还留下了一魄,但已与死人无异。
没有任何挣扎,男人直直倒下。
身上的外袍也被燃烧殆尽,在那一瞬间,墨濯渊他们看到了男人的真实面貌。
男人全身上下皮包骨头、瘦骨嶙峋。身上气息,已经有被死气侵蚀的味道。
显然这个男人并不是与他们一起进入混元太阴阵的人。
“少宗主,您没事吧?”
陆涵宇第一时间收起了灵力,见墨濯渊受伤匪浅,想要为墨濯渊疗伤。
至于那个可疑的男人,白骥已经过去查看情况了,也就不用他再出手。
“林晚!”
墨濯渊并未看陆涵宇一眼,收起灵力后跌跌撞撞走向林晚。
林晚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
在墨濯渊路过那只火焰巨鸟的时候,陆涵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生怕那巨鸟对墨濯渊会像对那个男人那样,张口一道火。
不过那巨鸟对墨濯渊,并未有任何的敌意,甚至还隐隐有着亲昵感,朝着墨濯渊发出了几声清脆的“啾啾”声。
这个情况,让陆涵宇更懵逼了。
那个巨鸟,明明就是由火焰汇聚而成,并非生命体,居然还会有如此人性化的反应,甚至能发出跟鸟一样的叫声?
墨濯渊见火焰巨鸟拦在自己身前,一副想要讨好的模样,莫名来了句:“别闹,我去看看你娘。”
墨濯渊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来这样的发言,许是觉得这火焰巨鸟就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一般,而它又是林晚整出来的,所以他自然而然的将林晚以“你娘”来称呼。
随着墨濯渊话音刚落,那火焰巨鸟再次发出一声“啾啾”,似乎是赞同了墨濯渊的意思,随后身上火光大盛,化为烟花般消散不见。
墨濯渊见状,加快步伐走到林晚身边,扶住她,颤声问道:“林晚,受的伤重吗?”
林晚依旧是一副双目猩红的模样,哪怕墨濯渊就在身旁询问,却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恍若未闻,也没有感知到自己身侧有人。
“林晚……”
林晚的这个反应让墨濯渊心里的不安越来越盛,他不知在林晚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她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如今他最想的,也不是搞清楚这是为什么,而是想让林晚先恢复正常,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在墨濯渊多次呼唤之下,林晚总算是有了点反应。
她木然的将视线转到墨濯渊的身上,猩红的双眼没有任何的感情,就像是在打量一个陌生人。
这个眼神,看得墨濯渊心里是既发慌,又害怕。
片刻之后,林晚总算是恢复了些许意识,眼神也不再那么空洞,身形一晃,倒在墨濯渊的怀中闭上了双眼。
墨濯渊心中一惊,待发现林晚呼吸还算均匀,只是晕了过去后方松了口气,但并未完全放下心来。
短短时间里在林晚身上所发生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在意,如今那个拦路的男人已死,他必须马上带着林晚返回血灵宗。
就算他对自己的那位爹不是很爽,但可能现在能帮的上忙的,也只有墨城了。
以墨城的阅历,说不定能想得通林晚这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白骥。”墨濯渊将林晚拦腰抱起,看了不远处正在研究男人的白骥一眼,“你若是想要研究,返回血灵宗之后有的是时间。”
“是,少宗主!”
白骥明白墨濯渊意思,取出储物法宝,便将男人给收了进去。
反正这个男人是敌人,死的活的无所谓。
做完这一切后,他们三人快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