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星华没想过自己一直希冀的画面如今竟真真切切地发生在自己眼前,错愕中带着些许不自然,但尹落落并没觉得单星华是在拒绝自己,因为她看到单星华的耳唇,都红了。
嗯,如果没有墨濯渊,她早就跟单星华在一起了。
尹落落心底泛过一丝甜蜜,先前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也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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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血灵宗后。
墨濯渊让白无昶将毒王谷所发生的事情如实汇报给墨城之后,便拉着林晚急急离开。
血灵宗等人早已习惯了墨濯渊的我行我素,倒也没在意。只是林晚感觉有些心里发毛,手被墨濯渊握得生疼也不敢吱一声。
她隐隐约约墨濯渊是在生气,可生气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她猜不准。
难道是因为自己本想报仇的对象却被其他人抢了先,所以心头窝火?
返回墨濯渊的洞府,墨濯渊这才松开了林晚的手。
正欲发作的他见林晚皱着眉头揉着自己的手,再看林晚的手已经变红,本欲质问的话在脱口的时候却变成了“疼么”。
“啊?”
林晚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一脸惊愕地抬头看向墨濯渊。
“大佬您说什么?”
墨濯渊耳朵尖都泛红了,但还是憋着一张冷脸,“我问你,疼吗?”
反正话都说出来了,他也介意再说一遍。
只是在重复这遍时,他加重了语气。
“什么疼不疼的?”
林晚还是没搞清楚是怎么个情况。
她不笨,只是在面对墨濯渊的时候,心底惧意作祟,总是让她神经短路,跟个傻子似的。
“手。”
“哦……”林晚恍然,忙将手背于身后,笑道:“不疼!”
不疼个屁!
墨濯渊让林晚的回答将自己接下来的话瞬间噎回了肚子里。
如果不疼,林晚揉个毛线?
他本想接着林晚说手疼,有机会对他撒撒娇的时候点明让她老实点,不想以后再发生这样的情况,最好分清与外人的关心,不要当着他的面胳膊肘往外拐,可谁知林晚这么不上道,居然说不疼。
难道是怕他担心?
唉……
还真是温柔的小骗子。
不知不觉中,墨濯渊又将自己给脑补攻略了一次,本想借题发挥,趁机让林晚明白自己该站哪方立场的计划也随之打消。
还是急不得。
“你休息吧。”
沉默了片刻之后,墨濯渊瞅见林晚眼底的困意,丢下这一句转身就走。
林晚确实是有些困乏了。
虽然她已经是修真者大军中的一员,但在穿书前所留下的按时休息的好习惯可没摒弃,赖床是她的乐趣之一。今日起的稍早了些,又长途奔波到毒王谷,如今回来,她的确很想睡个回笼觉。
毕竟血灵宗的事情跟她无关,虽然在这次绑架案中她也是受害者,可她原本就没打算就此事深究。
想来墨濯渊此时选择离开可不是为了留出空间让她休息,大概是得先去墨城那边分析情况,于是林晚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朝着墨濯渊的背影挥了挥手,“大佬再见!”
刚走到洞府门口的墨濯渊闻言气得胸口胀着一股闷气。
他确信林晚刚才是察觉到他在生气,可为何听到他要离开的时候语气这么淡然?
说好的崇拜者呢?
她不是爱慕他的吗,这么就不留一下?
只可惜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墨濯渊想要改变主意也拉不下脸,只能恨恨离开,临走前猛地挥袖,使得洞府大门关闭之时发出一声巨响,险些惊得林晚瞌睡虫都没了。
“还真是……喜怒无常啊!”
林晚看着紧闭的洞府大门,感慨了一句,顺势摸了摸自己的后勃颈。
有些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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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厅内。
正与白无昶就毒王谷覆灭一事讨论个火热的墨城,看着一脸不爽的墨濯渊走了进来,眉头一挑。
“你小子不是为了美人撂摊子不干了吗?”
墨濯渊无视墨城的阴阳怪气,寻了个位置便坐了下来。
坐没坐相。
墨城与白无昶对视了一眼,皆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无奈。
【你对自己儿子这样,会失去他的。】
【我儿子,真让人头疼。还是你儿子乖巧听话。】
“白叔叔,你们说到哪里了?”
墨濯渊无视墨城,向着白无昶问道。
“哦,刚才我已经将所有事情都告知了宗主。”白无昶回答,“但因没任何线索,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也无从查起。”
“其实也不是毫无线索。”
墨濯渊眼皮一抬,看了看白无昶,又看了一眼墨城。
墨城与白无昶对墨濯渊此话瞬间来了兴趣。
“哦?”
墨城惊喜道:“臭小子,你有什么发现?”
“发现倒提不上,只是感觉有些意外。”
“意外?”
墨城追问道:“有什么意外之处?”
“您对自己的儿子,还真是一点都不上心啊!”
墨濯渊面无表情地瞥了墨城一眼,眼底的薄凉看着墨城心里有些发紧。
他不是对墨濯渊不上心,他只是不会表达而已。
可自己儿子这个眼神,看得他好有负罪感。
没办法,他天生不会说话,儿子遗传了这一点不也是最好的证明吗?
“咳咳……”
白无昶故作咳嗽一声,就墨家父子的相处方式,他已经习惯了十多年,若是此时不提示一下,说不定又会搞得耳红脖子粗,甚至打起来。
他很有经验。
“少宗主,您就别卖关子了。”白无昶一脸认真,“你口中的意外之处我也没察觉到,宗主又未亲至毒王谷,连我都没发现的地方,他自然是……”
“白叔叔,您就别为老家伙说好话了。”
墨濯渊笑了笑,道:“我的万灵戒,不是没被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