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惭愧,我在西安待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但却没怎么正紧逛过这座名震海外的历史古都。更难以启齿的是,我竟然被迫回到了学校上课,要知道,我都毕业好多年了。
风水轮流转,李湘婷、沈轶她们几个老师所组成的“校园阵线”最终没有抵得住其他几个女人的炮火打击,不为别的,就为了“争宠”。眼下的局面像极了以前皇帝的后宫,嫔妃们你来我往、明争暗斗,大有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气势。
唐嫣不出手则以,一出手直接把我从学校开除了,连给李湘婷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能活生生地将我放了回去。而沈轶和苏芩虽然出于利益考虑跟李湘婷组成了同盟,但说到底还是唐嫣的人,因此也不好出言反对。
就这样,我肄业了。
胡冰那儿我肯定回不去,因为唐嫣明言不许。辰一娜现在一个人住,早已不再是胡冰的女佣,但胡冰的生意还得靠她,俩人反而实际上成为了“共同体”,慢慢的,我好不容易组建的“红颜救援团”内部便出现了小集体。总的看来,唐嫣为核心组成了一个集体,莫蓓颖、莫莹莹则是其铁杆;胡冰和辰一娜也组成了集体,洛雪、吴红红和辰一娜关系走得近,自然倾向她们;李湘婷、沈轶、苏芩形成统一战线,高芪她们几个唯她们是从。
唐嫣借口为我找房子,直接派人把我带到了她的家里。然而,这个家连莫蓓颖也不知道,在我到来之前,无人住过。
说是借给我住,实际上就是幽禁。我到了这里之后,手机没收,通讯器材一律换新的,完全与世隔绝了一样。
这样的日子长达半个月之久,后来,唐嫣看我实在憋不住了,怕把我整出抑郁症来,才恢复了正常的生活。不过,我照样还是不能离开这座只属于我和她的“行宫别苑”,甚至哪怕莫蓓颖和莫莹莹要见我,也要得到她的允许,而且一星期只能留宿一晚,规矩定下,概莫能外。
一日我闲的实在蛋疼,就想出门溜溜弯。正愁不知道去哪儿,微信上一个多年未联系的好友发来了一条消息。
“徐多宝?这小子怎么突然找我了?”我纳闷地点开消息,就看到他发来了一段话,大概意思就是,很久没联系了,甚是想念,有空聚聚啥的。
巧的是,这个徐多宝他人就在西安。
“哈哈,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巧了我也在西安。”我心头一乐,心想闲着也是闲着,这么多年不见了,见一面又有何妨。
这个徐多宝跟我认识时间倒是不短了,小学时候就是我隔壁班的同学,高中以后交往渐渐少了起来,偶尔逢年过节还有寒暄几句。说道我俩的交情,主要还是在古董行当里的人脉,他年轻的时候当过兵,退役回家后经营着祖传的古董店,平常就老找我长眼。
不过我没有想道,他竟然把古玩店开到了西安来了,要知道这地方的古玩可一点不逊色于京城,鱼龙混杂,生意并不好做。
说起古董,那我可不是吹的!我说它是唐初的,就绝对不会是隋末的。
可以这样讲,咱还从来没看走眼过。
这天外面下着雨,我按照地址到了徐多宝的店里。好巧不巧他出门收货去了,我只好一个人在店里等他。
百无
聊赖之际,我找了本有关古董的杂志随意地翻看着。别看咱是鉴宝的高手,可这些杂志上面偶尔也会有些好东西出现。咱做古董这一行的,信息可是最重要的。
就在这时,店里的电话却响了起来。我见上面显示的是徐多宝的号码,就让伙计把电话给我,自己大大咧咧得将它接了起来,“喂!老徐啊,这大下雨天的,你也不消停?难不成你又跑到荒山野岭的刨地去了?”
“哎哟,林坤啊,你怎么这么早就到了!”徐多宝开心地说道,“刨个屁地!盗墓那种勾当,咱可不干。”
我听得出来,徐多宝是吐着唾沫反驳的。他为人有些呆板,性格却还温和。他最让人眼热的地方,就是他的好运气,打个比方吧,马路上有坨黄灿灿的东西,这要是别人看到就是一坨儿粑粑,而他看到就可能是块儿金子。
按着这老小子的习惯,这么说就表示手上又有好货了。
当然,我说徐多宝盗墓的确是挤兑他。这老小子有钱,也很喜欢收藏古董。之前,他在我的店里就没少淘换好东西,当然在别人那儿他走眼的次数也不少,后来发现我对古董拿捏得准,就跟我走得近了。
徐多宝在电话里嘚吧嘚吧地说了一通后,果然告诉我,“兄弟,我前些时候从乡下收了一面镜子上来。单看这镜子的做工、花纹,那可就别致得很,你不过来帮我瞅瞅?”
“镜子?玻璃的吧?”
“你小子咋说话呢?琉璃的!这可是正宗的七彩琉璃。”徐多宝忙不迭地反驳,别看我看不到他的脸,却能想象到他在电话那边一定是唾沫星子横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