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张立群一手拿着烧红的火钳,一手掐着那老人的脖子,恶狠狠地威胁道:“你也一把年纪了,看你也有八十多了吧,招了吧,别逼我动手!”
面对张立群的威胁,老人依旧面不改色,冷哼道:“小子,你就这么点能耐吗?这些招数我早就用烂了,能不能换点新鲜的。”
张立群恨得咬牙切齿,骂道:“你敢叫我小子?你还敢充大,别以为你一把年纪了我就会心慈手软,叫你尝尝皮焦肉烂的滋味!”
说完,张立群一把将火钳对着胸口烫了下去,只听的“啊”的一声惨叫,立刻一股焦臭味传来。
我不由得替老人捏了一把汗,按照常理,这种酷刑别说是一个老年人,即便是一个青壮年也未必扛得住,但是我见他虽然浑身冷汗直冒,却精神头不散,依旧威武不屈。
张立群见状,更加暴怒。
“妈的,你这个老混球,还挺能抗!”说着,他将手里的火钳重新丢进烈火里,准备第二轮的酷刑。
我看着张立群的行径,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他推开,制止道:“够了,再接下去,可就要出人命了!”
“人命?”张立群不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区区一条贱命死不足惜!”
“你!”听张立群嘴里说出这番话来,我当即火冒三丈,任他是一个长辈,也直接招呼了他一拳,“你妄为老者,我之前给你面子才不跟你计较,你还真是不可救药!”
“你——”张立群被我一拳打在地上,捧着通红的巴掌,却敢怒不敢言。
恰此时,胡冰听到里面的动静,带人走了进来。发现张立群已经趴在了地上。这个张立群倒是个人精,很会见机行事,看到胡冰来了,立即保住大腿,苦苦哀求,道:“胡老板,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小子太狂妄了,竟然打我,我可都是在执行你的命令啊,他这么对我,就是在冒犯您啊!”
“你——”我气不打一处来,看来这个张立群不光阴狠,见风使舵也是一绝。
“林坤,你这是做什么!”胡冰见状,立刻质问道。
“胡老板,你要替我做主啊,这小子早就图谋不轨,现在我们只差临门一脚,必须要提防着他!”张立群继续撺掇道。
“你听他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图谋不轨了!”
胡冰此时严肃异常,冷冷地说道:“都别说了,现在我不想听你们废话,我只要结果!你们听着,无论使用什么手段,今天晚上12点前,我必须要知道去往秦皇陵的地图!”
说着,胡冰瞥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对自己刚刚跟我说话的语气表示道歉,然后说道:“你跟我出来!”
我不理解胡冰为什么如此急切地想知道秘密,而且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但是,此时我无能为力,我只能跟着她出去。
看着张立群洋洋得意的表情,我恨不得再给他一拳。
“我想知道为什么?”出去之后,在一个僻静的角落,我急切地问道。
胡冰似乎知道我会有这个反应,先是下了一个台阶,道歉道:“对不起,刚刚是我不对,因为有外人在,我只能这么说。”
“我在乎的不是这个。”
“我知道你肯定在恨我,为什么纵容张立群使用非常手段,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我们不这么做,秘密可能就永远无法知晓,到了现在这一步,我不会允许功亏一篑!”
“你怎么知道别的方法一定不可能成功!”
“他就一个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换句话说,在这个世界上,他没有什么顾忌的东西,没有什么留恋的东西,我能理解他,这种孤独,我也有过,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所以,我必须比他更可怕,用最快的方式洞穿它的防线,决不能心慈手软!”
胡冰说这话的时候,我忽然有点陌生起来。
“你——”我哽咽了一下,道:“你又重新变回原来的你了,你不是我怀里的小猫咪了!”
“我没有,我是你怀里的小猫咪,但是现在我不能!”胡冰听到我这话之后,也有点急了,连忙解释,看来我在她心中分量还是很大的。
“可我感到了陌生!”
“林坤,你听我说!”胡冰一下扑倒我怀里,“我知道你是在指责我,我知道我这么做会令你伤心,但我是不得已的,家族使命全部系于一身,这是最后的临门一脚,我不能放弃!”
要不是因为理解胡冰的心情,我可能不会再想和她有任何纠缠。可偏偏就是这种同情和理解,让我再一次纵容了胡冰。
一个人内心的恶,就像是洪水猛兽,一旦逃脱藩篱,就会肆无忌惮,一发不可收拾。
没有最后一次,只有下次,再下一次。
“冰冰,你就不能......”我稍稍缓和了一下语气,不再那么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