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初道:“不用谢。”
陈王妃就看到原本闭着眼的叶月棋忽然睁开眼,喊了一声疼,姚子邑走快了几步。
叶文初又重新坐下来,和陈王妃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姚子邑以前家境普通,所以一直默默无闻没什么人关注,现在他爹是监军,所以小姑娘们注意到很正常。
蔡平先前看着也是对姚子邑有意思。
陈王妃端茶喝着,这些她都看在眼里。
闻玉的事做完了,刘氏和叶松留在那边,他们两人从陈王府退出来。
“王妃试探我,”叶文初推着闻玉,低声道,“这样看来,姚子邑肯定是她的儿子。”
闻玉惊讶地仰头看着她:“那姚子邑知道吗?”
“现在不确定。”叶文初低声道,“但我偏向于他不知道。甚至,我怀疑姚夫人都不知道。”
闻玉问她:“你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
叶文初推着他走,顿了顿道:“因为姚夫人太把姚子邑当儿子了。”
她说完,闻玉就明白了,姚夫人使唤了姚子邑几次,中间绑腿的时候,叶月棋喊疼,姚夫人还训了姚子邑,让他下手轻一点。
如果她知道姚子邑是世子,她是无法在陈王妃面前,这么自然的训子。
这是正常人的心理。
“不但如此,我还有一个更大胆的猜测。”叶文初将闻玉推去了县衙,请了鲁志杰他们在公房里说叶文初上午的发现。
她将所有都说了一遍,总结道:“这些感觉,是可以调查证实的。”
“但有一点我停留在猜测。就是,原先的世子是怎么死的。”叶文初问鲁志杰,因为这里只有鲁志杰是最清楚的。
就她和闻玉所知,陈王府没有去云顶山求医。
这让她奇怪,世子生病,居然不求神医。
寻常老百姓都会倾家荡产风餐露宿地排队去云顶山,王府居然没有。
“前年下半年,世子先是说风寒,后来病情越发严重,请了不少大夫看,药也吃了不少。”鲁志杰道,“本来没觉得什么,但熬过了春天,还没入夏……五月十九还是二十九,薨逝了。”
“朝廷说派巡检来的消息,什么时候传过来的?”叶文初问沈翼。
“削藩虽没有明着说,但消息肯定会传到这里,平顺十三年年中的时候,才是确切消息的。”
也就说,陈王世子是在得到消息以后的几个月内突然生病,并在第二年薨逝的。
“你的意思,陈王世子非自然死亡?”沈翼问叶文初。
叶文初点头:“我觉得完全有可能,因为太巧了。”
“这、这也太狠了吧,换别人的儿子,再杀了……这……”鲁志杰说完,忽然想到什么,“这么说,姚仕英夫妻两人,都不知道他们的亲生儿子被人掉包,甚至于被人杀了?”
叶文初点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这话说完,房间里大家的神色都古怪起来,沈翼靠在椅子上,看向叶文初道:“如此说,陈王世子之墓,非要验不可。”
叶文初道:“找机会先理一理墓室什么情况。”
鲁志杰很激动,起来在房间里踱步,走来走去。
“大人,您转悠得我头晕。”叶文初道,“您这么激动,是打算自己去盗墓吗?”
鲁志杰道:“不是,是我想到一件事。”
他走到门口看了一眼,道:“徐东凹当时想巴结陈王,去王府想给世子看病,但没成,他连王府都没进去。”
“后来,他退而求次之,巴结的刘兆平。”
说起徐东凹,自从刘兆平死后,他们就没有看到他了。
“得空,去见见徐大夫,不知道他和他嫂子过得如何。”叶文初笑着道。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沈翼讨论关于叶颂利说的有人找他洗、钱的事。
“我正好要去找王彪,顺道聊一聊这件事。”
四个人各自有事,聊完后就散了,沈翼去韶州找王彪,叶文初叮嘱他道:“王彪对刘兆平与对陈王的态度是不同的,我觉得你要更谨慎。”
王彪的作用很大,如果他改变主意,又重新对忠诚陈王,那他们就危险了。
“你也多加小心,不要再去和姚子邑接触。”沈翼也叮嘱她。
叶文初不解:“我找他接触?就主动说了一次话!”
“总之不要就行了。”
沈翼说着就走了。
叶文初莫名其妙,闻玉问她:“你主动找姚子邑干什么?”
“我就气叶月棋,说的话也循规蹈矩。”她当时还是问的案情感受,“不过姚子邑确实不错,脾气好有原则学识也不错。”
闻玉凝眉:“这么优秀吗?”
叶文初点头:“客观说,我觉得很不错。”
闻玉道:“客观说,我觉得很一般。”
叶文初古怪地看了一眼闻玉,不想聊姚子邑了,说得她好像品味很差一样。
“有人来了。”闻玉停下来,看着冲着这里走来的两个人,含笑道,“师弟来了,看来师父这次真的要很久才回来了。”
叶文初冲着白通挥了挥手。
白通今年八岁,因为是七个月早产,他的生长发育比同龄孩子都晚,瘦瘦小小看上去只有五六岁的模样。
白通生得很清秀,细眉大眼,除了做事过于认真外,几乎挑不出他有什么缺点。
白通上前来,冲着闻玉和叶文初施礼:“闻大夫,四小姐好。”
“看看,他比我们认真多了。”叶文初问白通,“师父叮嘱你不能喊师兄师姐?”
白通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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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好,我又成功的裸更了,鼓掌!!!!
白通来了,一个一点不可爱的可爱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