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备而来的来者不善!
长发低束,额前的长发分别自两边垂落,恰好自然地垂落在肩上。脑后别着一根长发簪,另缀暗蓝色宝石首饰。
暗蓝色的长裙自然垂落,却是遮掩不住那双细白的长腿。
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捏着印诀的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
这身装扮,除了让人觉得不可侵犯,其妙曼的身姿却也透露着一股子人妻的诱惑力。
东君焱妃!
看着刚刚还在亲吻的两个人,她在自己认为最好的时机出手,雷厉风行,无比果断。只是没想到这个男人似乎早有防备。
焱妃冷冷地注视着他们,与之前被焰灵姬威胁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解药给我!”她直接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这种情形下,韩歌也显得不慌不忙,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焰灵姬没有说谎,她不仅美,身材还很棒!
不仅拥有御姐的清冷,还有少妇的成熟诱惑,这燕丹还真是有福气啊!
“东君大人,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那可是给咱侄女补身体的好东西,哪里来的解药一说?”韩歌皱着眉,一脸疑惑不解的样子。
不过焱妃花了两天打探消息,来这里可不是专门来和他讲道理的!
全身内力疯狂涌动,抬起手,手印连连变幻,指尖光芒划破虚空,内力极速被凝聚而出。
阴阳咒!
阴阳家的手段,从施展手法上来看,阴阳术可以分为术、诀、咒、律、法五种,而施展者的修为境界分为炼金、幻境、控心、占星、易魂五层,每提升一层,都需要成倍的努力!
而焱妃的境界,更在这五层之上,那是更加强大的阴阳咒印!相传因为太过邪恶而成为禁术,在时间的长河之中,因为难以修炼,他们很多已经失传。
已知信息中,就有令韩歌十分忌惮的六魂恐咒!
如果不小心被暗算,中了这样的咒术,韩歌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解决!这也是韩歌找上焱妃的目的之一,以诡异对抗诡异!
焰灵姬见她动手,冷哼一声,她身周的空间都变得有些模糊扭曲起来,那是无形的火焰!红衣一闪,红簪一闪而逝,擦过焱妃的幻影。
焰灵姬一转身,一掌推出,两人手掌相抵,同时后退几步。
“够了!你清楚这样做的后果吗?”韩歌低喝道。
从刚才到现在,莫青和莫明一直没有动静。
焱妃既然敢来,肯定是有一定的把握的!韩歌估计要么她提前在下面设置了阵法什么的,限制了两人,要么就是她隔绝了楼上的的动静!
就是这个给了她底气吗?
不过焱妃显然不会因为韩歌的威胁而住手,能成为阴阳家地位超过月神的人物,可不仅仅是天赋。
够狠,够果决,才是连月神对她无比忌惮的根本原因!
为了成全丈夫,便直接了当的杀了现任的墨家巨子,有几个女子会这么杀伐果断呢?
只不过,遇见了她认为值得托付的人,阴阳家东君的狠辣全都被她掩藏起来,在燕丹面前,永远只有燕国太子妃的温柔!
但是有人想要破坏她拥有的美好,所以现在她毫不犹豫地杀到韩歌面前。
只要拿下这个男人,当前的困局便能迎刃而解。
多年未使用阴阳术,但是她手印变换得丝毫没有停顿,很有针对性地去破解焰灵姬的百越巫术-焰。
一时间,焰灵姬内力深厚,竟也没有拿下焱妃,两人的身影幻步如飞,在这间房中追逐,纠缠。
对于焱妃无视自己的话,韩歌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并且闲庭信步地观赏起来。
谁说女人大家只会扯头发?
她们还会捏手印,还会如同跳舞一样的轻功,簪子会划破衣服,会露出细腻的肌肤,会用术法掀开对方,将对方的衣衫弄得十分凌乱……
这些都是从韩歌的视角看到的。
下一刻,看着朝自己冲过来的焰灵姬,焱妃微不可察的嘴角上扬,对方的轻功比自己还好。
可是那有如何?
身影一闪险而又险地躲过焰灵姬的刺杀,在这过程中,隐藏在袖子里的手捏了一个奇特的印诀。
突然,焰灵姬所在的位置,无端地从地面延伸出数十上百根由特殊字符组成的笔直长杆,围成一圈,以焰灵姬为中心组成一个圆,一个囚笼。
焰灵姬面色大变,看着面前发光的蓝色文字牢笼,内力疯狂涌动,一掌朝着上面拍去。
一道道涟漪在虚空之中浮现,这文字囚笼却纹丝不动。
这不是她一时半会能解开的,目光注意到外面的韩歌,内心不由得越发焦急。
啪!啪!啪!
这时,韩歌竟然笑着鼓起了掌,赞赏地看着焱妃,似乎对她的这一连串的做法也感到惊叹。
见状,焦急的焰灵姬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这是一种没来由的信任。
什么鬼,我干嘛担心他!
因为焱妃出手毫无顾忌,房间里现在一片狼藉,韩歌站在一块还算整齐的地面上,那是因为焰灵姬的守护。
计划成功的焱妃也没有什么得意之色,而是一脸平静地转过身,看向韩歌,重复自己的话,“交出解药!”
同样的话,现在说出来和刚刚说出来仿佛完全不同,局面轮转,现在她居高临下,韩歌只能被动承受!
只见韩歌叹了口气,表情变得十分无奈,幽幽说道:“你这样,让我很难做啊!”
焱妃冷哼一声,故作淡定,没有半点犹豫,修长的手指化作金乌利爪,长腿踏着暗藏玄机的步伐,朝着韩歌而去。
可就在距离对方还有一步之遥,她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地软了下来。
砰!
从方才一直显得无比决绝的焱妃,就这么直挺挺地摔倒在地板上。
韩歌没有去搀扶,而是平静地看着这一幕,看着她缓缓抬起头,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
韩歌双手朝着她摊开,平静地说了句,“很显然,有准备的人不止你一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