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脸色一垮塌,龙颜大怒,“胡说。”
叶卿杨撅着小嘴不说话了,其他的人都相互看看,也没人敢问叶卿杨向老太太讨了什么大赏,竟然惹得老太太瞬间就翻脸了。
不过,老太太的脸也就垮塌了一秒钟,又是一脸的慈眉善目,道:“明珠,开饭吧!”
明珠姑姑说,是,老太太。
老太太又扭头看向叶卿杨,拍拍她的手,说:“奶奶就当你不懂事胡说的,这种话以后可不能再说了,好了,去跟你母亲和几位姨娘问个好,都是一家人,没有隔夜仇的。该收拾的我都收拾过了,以后,咱们自家人先要和和睦睦才是。你可是我们的少帅夫人,这赵家的后宅之事你也要跟着你母亲和几位姨娘多学学的。”
叶卿杨抿着唇,心思都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老太太的话都是都听到了,可她基本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您真是想多了,我一个医学界精英女性,给你们这深宅大院当管家?您可赶紧拉倒吧!
叶卿杨起身,看向王氏,微微颔首,道:“夫人。”而后就看向薛氏,二姨太,“二姨娘……”
这府邸的女人太多了,模模糊糊凭借着原主的记忆力大概能够对号入座,倒也不至于出大错。
王氏对于叶卿杨的这一声夫人极为不满,倒也没有表现的太明显,皮笑肉不笑的“嗯”了一声。
二姨太的态度很纠结,神情很复杂的看着叶卿杨点点头,说:“回来了就好!”
入席前,二姨太终于绷不住了,起身看向老太太和王氏,还有**贞,说:“老太太,大夫人,少帅,我有个事儿要跟你们汇报。”
“说?”老太太道。
“老二那挨千刀的不见了。”二姨太悲悯,但又不敢哭的那种,看着蛮可怜的。
老太太愠怒,“什么时候的事情?”
二姨太,“有些时日了,今儿个早上他那个妾室才来找我说。”
老太太勃然大怒,“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这当娘的是怎么当的娘,儿子几天没了影子,你今天才知道?”
王氏蹙眉,“有没有派人出去找?”
二姨太摇头,“没有。”
二姨太是早都听说了儿子犯下的杀头之罪了,可昨晚上半夜,**贞带着叶卿杨回来了,她儿子还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可她也不敢问**贞啊!
老太太看向**贞,“阿贞,派人去找找吧!好歹也是条命呢!就这么凭空不见了?”
“不用找了,他跑了,离开龙城了,至于去了哪里,目前并不清楚。”**贞沉声道。
二姨太腿一软就跌坐在了椅子上。
老太太可从来都不糊涂,望向**贞,“他为什么要跑?”
**贞勾唇,“老太太,您确定要我在这里说吗?”
其实,厅里的人基本都听说了一些了,这会儿一窜连,基本外面传言的**不离十,只是,这事儿,兹事体大,把老太太瞒下来了。
早餐本就简单,很快就结束了。
**贞和叶卿杨、王氏,二姨太几人被老太太留了下来。
**贞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看向薛氏,“二姨娘,您知道的是不是比我知道的还要详细些。”他用的是陈述肯定的口气,而并非询问二姨太。
二姨太“扑通”跪在了老太太面前,头重重的磕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老太太,饶他一命吧!”
老太太气的大口喘气,须臾才道:“你起来吧!阿贞不是说他跑了吗?那就别回来了,回来了也是个麻烦。
前朝就有铁律,勾结土匪那是杀头的大罪,他作为赵家的大少爷,竟然犯下如此大罪,你要我有何脸面到地下见赵家的列祖列宗,啊?”
叶卿杨心里明白,**贞只说了事情的一部分,而被他隐瞒的部分并没有说,恐怕那被他隐瞒的部分,二姨太和王氏,甚至这府邸的人都知道了吧!
**贞只告诉老太太说,赵东峰勾结兔儿岭的土匪,被兔儿岭的俘虏招出来了,然后,赵东峰就跑了。
这,虽然听着没毛病,但老太太若是再往下深挖几句,岂不是把江蔓琪和叶卿杨都问出来了?
可是,这老太皮太聪明,问道此,她不问了呀!
急得叶卿杨都想给老太太递话了。
江蔓琪是二姨太薛氏的妹妹薛琨莹的千金,这个叶卿杨知道,大家都知道,但,如若老太太知道了江蔓琪被土匪绑架过,那么,**贞怕是很难娶她过门了吧!
这里虽然已经推行新礼法了,可赵家毕竟是侯门,一个被土匪绑架过的女人,怎么进得了赵家的门?
这才是**贞只字不提江蔓琪和赵东峰勾结土匪有关的事,那么王氏,**贞他娘,那么喜欢江蔓琪,自然不会提,薛氏那更是不能提了。
老太太摆手,“你们都回吧!阿贞,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