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自然是明摆着的,这部兵马甚至都没有与同军交手,兵卒们便不顾军官的喝骂,隔着很远就直接丢下兵器,然后一路跑到同军营地前跪地请降。
这一“战”虽然没有试探出怀州同军的情况,却试探出了本部人马面对同军的作战意志。
李成并没有因此而慌乱,一面向朝廷上奏怀州之战的惨烈,以继续请求支援,一面又偷偷调整兵力部署。
其人以同军南下必不会轻饶祸害百姓者相威胁,将之前祸害百姓最积极得到好处也最多的数千嫡系单独编为一营,并将大军带到安利军。
随即,李成又命一部兵马突袭东面的大同开德府临河县。
这一次,双方算是勉强打过一场,但战斗同样毫无悬念。
乱军一触即溃,基本没有对同军造成有效杀伤。
不过,这批兵马中有部分人之前参与过祸害百姓的行动,因而败阵后不敢向同军投降,只能闷头往回逃。
而被激怒的同军也果然尾随其部狂追,一直追到安利军治所黎阳城下耀武一番后,方才退回开德府。
同军的嚣张举动理所当然地引发了乱军对同军的恐怖回忆,冷静下来的乱军官兵开始生出各种小心思。
李成对队伍中出现的新情况视若无睹,只是闷头整顿嫡系兵马。
其人再次上奏朝廷,汇报了开德府同军突然对安利军发动攻击,本部人马英勇抗击,战损极重,请求朝廷速派援军。
而赵宋朝廷这边,直至此时,王黼等人还没有返回开封府。
按行程推算,使团已经赶到河东路,正常情况下应该还没有见到正乾皇帝。
就算赶得巧,王黼在泽州就见到了正乾皇帝,后者也答应出兵帮大宋平乱,可时间太短,同军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完成兵力调动。
以此推测,同军对怀州和安利军的进攻肯定不是大同帝国的履约行为。
同宋两国是敌非友,对同军的任何意外的军事行动,赵宋君臣都极度紧张。
同军对怀州、安利军等地接连发起的攻击时机太巧,赵佶等人不清楚究竟是李成谎报军情,还是大同有蓄谋的大规模入侵前兆。
但以其国对大同的战略被动和屡战屡败,赵宋君臣同样不敢赌。
赵佶等人只能一面焦急等待使团传回的消息,一面收缩兵力于东京城,并做好应对最危急局面的准备。
仅仅两日后,形势再度发生变化。
这次是滑州传来的急奏:
状告驻守河北的李成未得朝廷调令,擅自率数千兵马连夜渡过黄河进入滑州白马县,前去阻拦的滑州兵马不敌,反被乱军缴械。
随后,已经率部穿越滑州进入兴仁府境内的李成也上了急奏。
汇报其部在怀州、卫州和安利军抵抗强敌不退,数次血战致本部兵马三去其二,朝廷的援军却迟迟没有到来,因寡不敌众,其部只能战略转移,以作休整。
与此同时,酸枣县也上奏了大量溃兵、百姓私渡黄河入境的情况。
经溃兵证实,李成到卫州后确实与同军有过交战,开德府同军也的确攻进了安利军,并一直打到了黎阳城下。
不过,士兵们溃逃的原因却不是战败,而是李成及其嫡系人马失去踪迹,大军失去弹压而自行崩解。
一连串的急奏打乱了赵宋朝廷的全盘计划,借同灭李的计划就此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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