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对辛述的印象也不错,没什么架子与大众学子关系不错,盛都但凡有点名气的学士都是他的朋友无论贵贱:“晚了吗?我可觉的夜的祥音刚刚开始。”
辛述挠挠头显得有些腼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的跟他说话时会觉的自己矮了一层,或许是他身上的气势,但他觉的除此之外一定还有别的原因:“周公子说的有道理,不如在下请周公子喝茶。”
周天想着反正没事,只要她赶上早朝回去陆公公抱怨两句,她示意暗处的贺惆贺怅别跟着,上了终于赶来的公车,在夜生活最繁盛的闹街下站。
盛都的夜生活经过两年的熏染已经非常成熟,闻香台、解意楼已经不是夜生活的主题,茶楼、听风苑、温酒斋,等雅致的去处成为新一代封赏,因皇家昏庸一度关闭的各项文人夜活动早已复苏。
现今正直万家学子齐聚盛都时,文人骚客、老翁少儒数不胜数,更加装点了盛都本就繁盛的夜生活。
风雅一条街内的所有客栈均为打烊,整条街上最大的听风苑灯火通明,琴声伴着茶香从内室飘来,让玉楼颇有文人雅士的风骨。
辛述与周天在这一站下车,辛述兴致高昂的道:“周兄,就是这里,从昨天开始未来的十天内这里将决胜出听风苑新一届的文风新贵,琴棋书画、策骈股经,共有八尊,以周兄的才学定能拔得头筹。”
周天笑而不语,她除了会摆弄数字,写些还算能登大雅之堂的字,文采方面不敢见人啊。
辛述热情的招待:“走,没有周兄听风苑不听风也罢,哈哈。”
“哪里,哪里。”她不敢托大。
听风苑外灯火通明,迎客的小二讨喜贵气:“客官请。”清亮的小嗓子声音喜气昂,穿着干净搭在肩上的毛巾上绣着一朵莲花,楼内的小二能爆出成百菜名,秀着各类绝活的跑堂穿梭其中,大厅中间的香案上摆放着六足金兽香台,上好的香气混合着茶叶的浓厚,源远幽香。
周天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每次都被这里似书香世家的摆设弄得的啼笑皆非,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高端特色经营。
什么时期也有高端会所,听风苑不是最顶尖的,但却是人员流动最庞大的,且更符合当地国情,远不是自己想占领高端市场想几个策划案就能分一杯羹的。
辛述与小儿说了几句,热情的小儿立即迎着两位去了二楼的雅座。
雅座不同于雅间,在以圆形为主的阁楼里,二楼的雅座隔开了三面墙,看向中间大厅的部分是敞开的。
听风苑内丝毫看不出夜色浓重的清冷,反而高朋满座,琴音袅袅,中间的圆台上挂着三个大字‘春诗集’,不少文人围在大字下面摆放的上百桌子上书写什么,基本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好不热闹。
辛述边往上走边道:“看来上次对联的赢家确定是段敬槿了,这次的春题诗赛不知谁能拔得头筹。”
周天知道这便是诗词赋中的诗考,但她天生对文不感兴趣:“我看这次非辛小弟莫属,辛弟在诗歌上的造诣,愚兄佩服不已。”道歉的路上还有闲情出来转转,歉道的果然没诚意啊。
辛述腼腆不已:“哪里,略懂皮毛,不及周兄。”
周天含笑未答,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只会九年义务教育里的诗词,她是以突出的数学成绩被名校破格录取,可惜了解她的都已经不在,而她靠着九年义务教育里的诗词在焰国博了个还算不错的才子之名。惭愧!
“辛兄,这里!咦?周兄也在!稀客稀客,自从上次一别很久没见周兄了,也很少在聚会上看到周兄,想必周兄是想在殿试前一鸣惊人,连夜苦读了吧哈哈!”
赢明千状似不悦的接话:“行了,就你话多!不说话没人当你死了!”
辛述不好意思的看眼周天:“周兄别介意,有觅没有别的意思。”继而对一副白痴样的宫有觅道:“小宫还不向周兄赔不是!”
“不用,宫少爷口无遮拦我多少知道一些。”
周天的话引来雅座内一片小声。她才发现,原理这里聚了很多人,除了她见过的辛述、段敬槿、张弈含、还有黄友善家的黄烈其他的她并不认识,而这里至少有十几人,就是说大部分她都不认识。
好在文人相交似乎也不用多熟悉,大多聚在一起与相熟的人说话,或者帮忙引荐,不见多尴尬。
张弈含看到周天的一刻,瞬间站了起来,俊逸的脸上闪过错综复杂的神采。
黄烈见十哥站了起来,不解的放下茶杯看向他:“怎么了?”
周天看了过来,和善的笑着:“张兄弟也在,好久不见,带我向令堂问好。”
黄烈看到了来人,惊讶道:“是你!”一辆车卖一千万的哪位,但现在看来焰国的汽车远销各个大国,已经不止一千万这个数值,黄烈立即换上好奇的表情,拉着这个比十少还俊美的人坐自己身边,小声问:“那车是你买的?你爹真舍得给你花钱。”
张弈含表情古怪的看着皇上,显然他又在‘平易近人’,若不是因为上次皇家需要他也不会知道此人便是皇上。
没有传说中纵欲过度的酒色贪婪,也没有青面獠牙、食人骨肉的凶恶,反而贵气逼人、儒雅俊朗,但人的名树的影,张弈含心里对这位少年皇帝充满的敬畏的戒备和难以言明的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