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曦冥不知为什么心里的感觉反而平静了,看着鹰风流跳跃的情绪,心中竟没了前天的烦躁。
骆曦冥因此更加沉默,这些天更是变本加厉的宠鹰风流,对他的要求有求必应,在鹰风流眼里他或许是个无缺点的兄长,但只有他知道他对风流珍视的人动了怎样不该有的心思。
骆曦冥看向趴在桌上的齐七,对他的‘付出’不置可否,依信中的隐忍显然那些东西没能除去她后宫一人,但这仇恨她想必是记在了自己和齐七的头上。
骆曦冥喝口水,干净饱满的前额没有疲惫之态,他庆幸带走了齐七,如果齐七惹恼了她,齐七也承担不起娶了她的后果,不是他高看周天的能力,而是忌惮此人的性格:太过能忍,理智的让人忘了性别。仿若以旁观者的视角,冷静的分析着一切。
令人欣赏也更令人心寒,一如此刻她可以对不爱的男人关切的如此贴心,让向来精明的鹰风流都觉的那封信是独属于他的。
程希乖巧的站在齐皇身边,素净的手指捏着一把碧绿的扇子,小心的为瘫软的齐七扇风,目光不经意的扫过独自看向窗外的骆哥时,飞快的移开视线,有些男人是你想要却要不到的。
齐七见鹰风流没有接话,撇了撇嘴,无趣的换个姿势继续残喘。
齐国与鹰国的关系很微妙,虽然两国有从属关系,但鹰国这些年的努力不是没与齐国叫板的资本。只是叫板的结局无非是亲者痛仇者快,还不如维持表面的平静,彼此珍视彼此的关系。
在齐七看来以前的鹰风流没有继承权,理不理会均无所谓,不知最近什么风向不对,鹰皇今年的交换文书中竟然提到了风流的名字,莫非鹰风流终于开窍知道什么最重要?
如果那样齐七不得不重新评估鹰风流的价值,加上骆曦冥宠爱鹰风流的架势,这小子的好日子恐怕要来了,他不介意谁执掌鹰国,但很介意它的掌权人竟然看中了他选中的女子。
齐七想到这里突然抬起头,预努力在脑海中勾勒周天的样子,却发现她已经跃然脑海,用淡漠疏离不失客气的冷淡目光看着自己。
齐七猛然一惊,打翻了面前的水杯,滚烫的水扫到了左侧的程希,瞬间腾起一声娇呼!
齐七置若罔闻,站起来了片刻又皱着眉坐下,心里非常不舒服,为她贸然闯入脑海,更为自己引以为傲的丢物性格恼怒,竟然还记得!莫名其妙!
程希只喊了一声没有得到预期中齐皇的关心,她立即闭上嘴,默默的退出去让莲摇找人帮她上药,眼里的寒光一闪而逝,谁分了他的心,前两天遇到的哪位娇小姐还是十天前策马逐鹿的红颜,那些人无疑都曾让他停步赞了一声美,到底是谁?!
莲摇低着头,故意错过小姐眼里一闪而逝的冷意,她是小姐的侍女,万事以小姐为先,只要不涉及齐皇,她就会奉命为她做任何事,哪怕让其她女人消失。
而莲摇必须如此做,若是她不动手,将来被齐皇看中的其她女子也会配备如自己一般的女侍,到时候死的极有可能是她。
就如先皇身边斗的最难看的五大宠妃,下手的不是主子而是他们这些奉命行事的侍女,所以为了不出现先皇时的悲剧,她必须伙同程小姐把其还未配女侍的女子扼杀!
鹰风流看眼程希识时务的举动再看看齐哥继续喘息的死样,心里升起无限羡慕之意,他家周天何时有程希一半懂事温柔他也就此生无憾了,唉,亏他以前觉的自己将来的婚姻和女人会是自己随意拿捏的一件附属品,结果……
鹰风流挫败的想,他还不如周天身边的公公能讨她欢心。
骆曦冥看都没看小小的动静的一眼,稀松平常的一件小事而已,地位如齐七怎会是好相处的人。他还是先帮她卖出第一辆车,缓解下她的怒火!
……
斛筹交错的金碗绿液、火树银光的炫目喜庆,锣鼓喧天的繁闹刚刚落幕,人们还沉寂在大年初二的喜庆里,接着昨日的余温,今天继续欢笑。
盛都的公交马车年前已经运行,加宽的公路,新奇的站牌,一文钱的低价,环绕整个城池大街小巷的便利,公家成为焰国盛都子民出行的不二选择。
盛都国教‘道天’原定在竟日的祈福节,吸引力成千上万的人,远在近城的教徒,乘着便利的交通工具来沾染神灵一年恩赐的福气,因此还发生了不小的拥挤潮,幸而兵部有先见之明,派人维持了秩序,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初四参与了‘市集闹年’的商家们乐的合不拢嘴,攒动的人流、超乎往年的购买力,让最早入市的商家大赚一笔,抢购一空的市集比往年早了三个时辰结束,隐隐触动着农商固有的存在模式。
子民的热火朝天、生活幸福,往往需要政府投入更大的人力物力,全国各个衙门的官员大年初二已经上工,维持秩序、激发子民劳动积极性,各地太守更是走入寻常低头开展亲民活动,力求子民富足的同时能通过上级的考核官进一品!
热火朝天的氛围、兢兢业业的官员、恪尽职守的帝王,焰国实现了富足的一年,迎来了变革的新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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