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这次我是来说一下程晨的那个最后一刊，你得找一个人补上那个空白”

顾知知将杯子握在手中暖手，平静地说出这一句话。

但是，言煜在听到程晨那两个字时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变得锋利。

眼里也全是冷漠。

“嗯，这个事情我早就安排好了”

将顾知知带来的关于程晨那个板块的样板拿过来放在桌上，

顾知知一愣，而后想到他也是知道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放下杯子

“我没事”

言煜一愣，抬头看着顾知知，眼里的惊讶显而易见

“你...”

言煜艰难地咽了下喉咙

“嗯，我知道了”

说完，顾知知勾起一抹笑，见言煜还呆滞的模样，噗嗤笑出声

“干嘛，学长，怎么一副这个表情。”

言煜盯着她，像是在确认她的笑是不是真的一般，撞进她的眼神里，才知道，她是真的在笑。

努力扯了下嘴角，双手十指交叉着放在腿上不安地动了动

“知知，我...对不起”

言煜目光灼灼，眼里满是对顾知知的愧意。

顾知知嘴角的笑落了下来。

“学长，你这是在说什么？你跟我道什么歉？”

言煜抬起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又重新掉在腿上。

“那晚，那晚，我没有照顾好你，要是...”

言煜低下头，不敢看顾知知的眼睛

“要是...我多注意一点，你就不会...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要是那天晚上自己在休息室陪着她，就不会让她遇到这种事情。

顾知知站起来走到他旁边蹲下

“学长，这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啊，而且，我不是没有事吗？”

言煜偏过头看着她，顾知知认真地点了点头

“学长你这样子说可就让我感觉自己是个罪人了”

“嗯？”

顾知知起身走到窗户前

“你看，明明什么都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自己难受呢”

言煜看着站在窗边的身影，因为光，她有点瘦的身影有点模糊，让他有点分不清刚才那句话到底是现在的她在和自己说的，还是...哪个呢？

似乎心中那个爱笑的小女孩突然就长大了一样。

或许，并不是突然长大。

在什么时候呢？那个小女孩其实早就长大了，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只是因为他一直沉浸在自己想要保护她爱惜她的那份隐忍的爱里面，他忽略了她的成长。

面前这个小女孩真的长大了。

长大到终于发觉了自己隐藏的情意，长大到了，知道怎么用一句话，拒绝自己却又没有任何伤害，长大到了，一句话让他卸下了那份莫名的自以为的责任。

转过头不看她，十指又不安地纠缠在一起。

“你...你们在一起了？”

顾知知站在窗前，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车辆，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到底是什么呢？说不清楚，谁才会是最对的那个人？

在没有遇到那个人之前，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的。

顾知知想到自己与路卿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被安排的缘分吗算是？她人生的第一次相亲也是唯一一次相亲她就找到了答案。所以，她该是有多幸运呢？

“嗯”

顾知知转过身来，笑得格外地甜蜜

“元旦那天”

言煜之前以为自己是无法看她因为别的男人而甜蜜的笑的，但是他发现自己错了。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站在窗前笑着的顾知知，愣愣地看着，完全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

这样的顾知知，太美了。

原来，他之前所以为的她幸福就好，这并不是他安慰自己的借口。原来，这是真的。

他所想要的真的就只是她幸福就好。

突然想通之后，这些天来莫名的沉郁好像一下子就消散了。

释然一笑

“那你要幸福啊”

你幸福了，我才能够放心。

顾知知偏头，看清楚了言煜脸上的笑，是真的释怀了的笑。

突然笑得更加开心

“嗯！”

我幸福了，你也要幸福的呀。

“那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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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敲在键盘上的手停下来。

想到刚才言煜的那个笑容，心里瞬间轻松了不少。

掏出手机，给路卿发了个消息。

---你在干嘛呀，吃了饭吗？

---还没有

顾知知看了眼时间，两点多了还没有吃饭？！

---那你赶紧去吃点饭呀

---嗯，好

顾知知手不停地敲在桌子上，心里的担心不减半分。路卿这个人啊，明明自己医生，明明还管她的胃，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完全不在意呢？

看了眼自己的工作，还剩一半，估摸着自己完成的时间

---我下班后去给你送饭吧，今天是在医院吗？

刚结束一门手术坐在椅子上休息的路卿看着，嘴角的笑掩盖不住。

---嗯，路上小心点

旁边的助理：.......

他看到的是路医生吗？

“那，路医生我先走了，手术记录我傍晚送过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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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想找要给路卿送饭，顾知知下午投入地格外认真。做完的时候刚刚好到下班的时间。

顾知知麻溜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下班。

正准备给她打招呼的宋雯被忽略得彻彻底底。

宋雯：......

这丫头...走这么快干嘛？？

顾知知走到车前，却没有想到在地下车库会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去喝个咖啡？”

顾知知一张脸完全冷下来，丝毫没有给面前的程晨一丝好脸色。

开车门，刚坐上去准备关门，却被拉住了手臂。

“我说，一起喝个咖啡谈谈”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程晨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库里面竟有几分惊悚，让顾知知不自觉颤抖了一下。

“你干什么，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

“是吗？”

程晨手上一用力，伸出另一只手打开副驾驶的锁，然后又快速地走到那边坐了上去。

顾知知看着坐在副驾驶的程晨，气得翻了个眼白。

“下去”

程晨不急不缓将自己的包拿到身前，打开，从里面掏出一把刀。迅速地抓住顾知知的手臂

“啊！”

顾知知看着那泛着光的刀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

程晨转过头看着她，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我说，喝个咖啡，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