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还想看看纸人抬轿是个什么场景,但就在我眨眼睛的功夫那轿子已经消失不见了。
徐小萱这丫头还算是讲义气,之后她真的带着两石白米回来了,那胖子饿死鬼也比较讲信用,拿到白米之后便放了我,然后像刚才吃泥巴一样大把大把地抓起白米塞进嘴里。
这时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肚子上还有一个伤口,我甚至看到他吃进去的白米又一点点地从那个伤口里漏了出来。
回到黄谷镇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这时仁哥已经早早的去了药铺,四爷正在堂屋的神龛前上香。
“爷爷我们回来了。”
“不是说昨晚上就能到吗,怎么这时候才回来,你们两个这一晚上都干什么去了?”
“这说来可话长了。”
我把徐小萱那些打包小包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徐小萱则是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块点心吃了起来。
“还是回家的感觉好呀。”
徐四爷转过身来。
“你这丫头真是一点规矩也没有,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回家第一件事是要先给你的爹娘上香。”
徐小萱嘟了嘟嘴,把剩下的半块点心丢给旁边的肥猫。
“知道啦。”
“等等,先去把脸和手洗干净,换身干净衣裳再来,上香的时候要仪表端庄,这是规矩。你看看你,这一身白穿得像什么,你爷爷我还没死呢。”
徐小萱拉着新裙子无奈地跺了跺脚。
“爷爷,这是……”
“听话。”
“知道了。”
徐小萱进屋换衣裳,我轻轻走到四爷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真能看得见?难不成这四爷真的像徐小萱说的那样,有第三只眼睛?
“你干什么?”
我连忙把手缩了回来,呵呵一笑。
“没什么四爷,我看见有只蚊子。”
他往椅子上一坐,喝了口茶。
“怎么样,东西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你老人家请过目。”
我取出风水令递到他手里,四爷只是伸手摸了一摸,然后点了点头。
“很好,从今天起你便是我徐瞎子的徒弟了。”
我跪下给他磕了三个头。
“多谢师父。”
“怎么,你好像不太高兴?”
我顿了一下,盯着他手里的风水令说道:“因为这东西,我太爷死了。”
“我说过,风水令是好东西,但不是谁都可以拿。”
我接着说道:“我太爷应该是死在同行手里的,师父你现在拿着两块风水令,难道就不怕他们来找麻烦?”
四爷双手握住拐杖,往地上敲了敲。
“我徐瞎子入这一行快五十年了,这些年到我这里来挑门的数都数不过来,但是我徐瞎子还从来没怕过,这风水令拿一块是拿,拿两块也是拿,没多大区别。”
风水行当的“挑门”相当于武行的“踢馆”,一些大风水师在成名之后会立门收徒,将自己的风水数术发扬光大。
立门之后,其他风水师便有权挑门,即上门切磋风水数术,立门的一方一旦输了,轻则需要交出自己最宝贵的法器,重则需要公开认怂,然后关门大吉。
风水师一旦立门便没办法拒绝其他风水师挑门,如果他持有风水令,那么输了就得给人家双手奉上。
同样的,挑门的一方若是输了,将要付出的代价也是很巨大的,他需要无条件答应赢家一个要求,就算对方要让他死他也没办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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