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昌礼用块布抹着手上的血迹,冷冷说:“真是个蠢货,被人装了个窃听器在身体里面竟然都没有发现。”
我骂道::“去你妈的,我连着玩意儿怎么进去的都不知道,怎么发现?”
我心想真是晦气,能把窃听器装进我身体里的,那绝对是在我昏迷的期间,不然我是绝对会发现的。
近段时间里,我好像总共就昏迷了三次。第一次是在被肥狗打了两枪掉进河里,第二次是陈少安在公路上追砍我们,第三次则是前几天被肥狗又打了一枪。
胸口那股闷痛我是刚从地底下出来的时候就有了,我被肥狗打了两枪,是四眼给我做的手术,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我沉着脸说:“是四眼给我装的窃听器?”
凡昌礼点点头,说:“上面的人已经不信任我了,所以派他来监视我。”
“他们为什么要对我下手?我跟那个什么‘主’的,好像并没有关系吧?”
“我给你提醒过的。”凡昌礼说:“主被人藏起来了,其中有五家人都被牵扯了进去,而你却跟其中的四家都有关联,上面已经把你列为第一号危险人物了。”
“操!”你们要找那个主就去找啊,我只想过过平凡的日子,这都很不行吗?
凡昌礼却没理我,他自顾自的走了。
远远地,他头也不回,却传来一句话:“忘记告诉你了,刚才被人偷听着,我跟你说的那些话全都是假的。”
“我诅咒你等会出去就被车撞死!”
凡昌礼走了,走得潇潇洒洒。
我心里很复杂,每次他出现,都会带给我一些骇人听闻的消息,但如果不是他在,我可能真的发现不了自己身体里藏了个窃听器。
一想到这个我心里就发毛,心想他妈的,我竟然24小时都被人监视着,这么说来我以往说的话,岂不都被人全部听到了?
唐悠然问我觉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说全身都不舒服,你赶紧送我回医院吧,再折腾下去我就真的见佛祖了。
我重新回到了医院接受治疗。
我的伤还没好,一连躺了好几天,倒是过了段平静的日子。
被凡昌礼缝补过的伤口也已经在愈合,医生很惊叹我的恢复能力,因为我在在一个星期后,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
只是医生重新帮我缝补肚子上那道伤口的时候,吃了一惊,以为我被坏人把肾给摘了。
期间几个女孩子都轮流着来照顾我,唯独不见了舒小雅。高岚说,舒雅望被一个陌生女人叫走了,已经出去了好几天,至今没有回来。她偶尔会发条信息回来,说自己没事,让她们不用担心,不然高岚早就已经报警了。
我心里有些难受,凡昌礼没有骗我,舒小雅果然跟叶婷有关系。
难道她真的不是舒雅望,真名叫叶迦南?
那个乖巧可爱的女孩子一直呆在我身边,只是另有所图的吗?
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击,令我很压抑,有时候甚至连饭都吃不下了。
我的身体好的很快,医生说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但不适宜太剧烈的活动,让我回家慢慢休养。
这一天是星期三,是我重新回到医院的第七天。
晚上,苏柔来了,她是给我送饭的。
苏柔说,在我住院的期间,学校已经正式把我们开除了,就算我出院了,也不能再回去。
我心想,开除就开除吧,大不了再找一间学校把高中上完算了。
我问她:“刘应轩他们呢?还有那几个刺头学生,也一同被开除了吗?”
“是的。”苏柔说:“听刘应轩他们说,那几个男生都在等你,似乎有什么事情要跟你商量,就盼你出院了。”
我点点头,说知道了,我明天就出院。
我坐在床上吃饭,苏柔给我倒开水,不经意的,她说:“刘明,你上高中已经两个多月了吧?”
我有些奇怪,说对的,为什么这么问?
苏柔轻声说:“刘明,你知道吗,我今年19岁,正读初三。”
“下个学期,我就该高考,然后去别的地方上大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