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方森岩将双手插入了兜中,翻遍全身上下也只寻找到了两张五美元的现金,这点钱对方森岩来说,也仅仅是一顿饭钱罢了,自然也远远不足以支付利诱到一个合格向导的费用。好在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将十美圆合法的迅速增值成一百美元甚至几万美元的法子尽管很少很罕见,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方森岩就非常擅长其中的一种办法,那就是……赌。
在之前的现实世界里面,方森岩的生活可以说是在全世界的港口酒吧都混迹过,对于各种合法的还是非法的娱乐方式都有所体验,依靠那与生俱来的高感知,他在赌桌上居然还是赢得多输得少,只是方森岩知道进退得失,也没有打算要将赌当成爱好和事业,因此名声不显,不过他赌博技巧之娴熟却是无可置疑。
“如果是需要用赌的方式来筹措资金的话,那么冲突就是难以避免的了。“
“未强化过的自己同时对付两个成年男子已是极限,就算此时被强化过,顶多也就同时对付五六个人,一旦被团团围住一拥而上,只怕自己照样得落荒而逃。对了!我的那个隐藏天赋能力坚韧应该激活了,只是这个能力在实战当中究竟如何还是个未知数。”
“时间紧迫,也只能先试试看,实在不行再想另外的办法。”
方森岩心中一阵盘算,拿定主意以后先留意了一下周围,发现那名络腮胡子并没有跟上来,便放心的走过了两条街,拐了个弯,来到了一条横街的中段。在左边的一座高房子的底层,有一圈颇为破旧的霓虹灯发出暗淡的光亮,隐约能够看到上面写着“达拉斯酒吧“,这个地方行人稀少,地处偏僻,而且酒吧后面似乎都还有一道偏门,显然是以防万一用来当做后路的,酒吧的门口模仿西部的风格开了两扇胸扇活页门,偏偏桥接处也不知道多久没上油,一推就吱呀吱呀的响。
走到门口以后,迎面就扑来了一股混合了廉价脂粉味,酒味,汗味的温暖气息,呛得方森岩连打了两个喷嚏。酒吧里面乱哄哄的,嘈杂声音很大,周围石灰粉的墙上到处都裂了缝,画着一些鄙俗的画或用俚语写着一些警句。
地上墙根长起了硝,到处是泥;吊灯下面,门的右首是酒吧的吧台,吧台下面的木板都开裂了,柜台面上钉了一层铅皮,上面摆着一些箍着铁箍标明不同分量的大酒杯;墙上钉着一块木板,上面有好几个玻璃瓶,造型是几位明星的全身像。酒瓶里装着红绿混合的饮料,无非就是啤酒威士忌等等。”“
酒保是一个光头男人,挽着袖子双手抱在胸前,他生着一张马脸,一双发黄的小眼睛警惕地盯着方森岩这个面生的不速之客。方森岩直接走到了吧台前,很自然的将一张五美元甩了出来,用不耐烦的语气叫道:
“HI,杰克,给我来一杯该死的啤酒。”
酒吧将钱接了过来,脸色稍微缓和了些,顺手滑了一大杯啤酒过来,冷淡的回了一句:
“我是马丁,谢谢。”
方森岩啜了一口啤酒,开始转头看向周围,这里一片乌烟瘴气,里面的人扎成了五六堆,大部分都在赌博,两名女招待穿花蝴蝶的穿梭其中,除了收酒瓶递酒水之外,还不时用深深的****承载塞来的小费,忙得可是不亦乐乎。
方森岩在里面大致转了转后,便大致对这些人的赌法有所了解了。他在一个圈子外围凑了一小会儿,喝彩了几声,忽然就将手伸进兜里面拿出五美元抛了进圈子下注。尽管这一次仅仅赌的是五美元,可方森岩的心中却还免不了有一丝紧张,更有一种久违的刺激与渴望,因为这是他身上的全部家当啊!
事实证明方森岩超人一等的感知确实发挥了极大的作用,五美元变成了十美元。接下来方森岩又输了三美元,二十分钟过后,五美元已经翻了六倍。然后方森岩换了个圈子开始玩德克萨斯州扑克,总体来说输多赢少,不过输的都是小钱而赢的全是大注。短短的半小时以后,他的财产已经增加到了四位数,而周围的几个赌客脸色都不大好看,打量方森岩的目光也变得频繁而凶狠起来。
当方森岩再次以一手FULLHOUSE大杀四方,施施然的将周围的人通吃的时候。这个赌博圈子周边的围观者已经多了一倍。尤其是方森岩的一左一右都不知不觉的靠了两个大汉上来,这两个家伙有意无意的显露着粗大胳膊上的黑色刺青,口中也说着一些昨天又把某某某打残废的狠话,毫无疑问是在给方森岩变相的施展心理压力。
可是方森岩依然赢多输少,直到对面的戴着牛仔帽的小胡子庄家面前彻底被清空。然而这家伙仿佛没看到没钱了似的,继续环抱着胳膊用嘶哑的声音下注道:
“五百块。“
方森岩耸了耸肩,淡淡的道:
“你得先拿出钞票来。“
小胡子抬了抬眼皮,狞笑道:
“看来你是不认识我血腥杰克了?很好,我没钞票,押两根手指!“
说着竟然从皮靴里面摸出来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波“的插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