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辰这话,让赵凰歌越发心头不安,问道:“此话怎讲?”
小姑娘神情里带着不安,萧景辰这才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不清不楚,大抵是让她忧心了。
念及此,萧景辰复又安抚道:“安心,狗咬狗罢了。”
夜里的时候,他的确险些撞见韶明王,但因着赵凰歌传的信,让他跟那些人避让开来。
不过,倒是瞧见了有趣的一幕。
“总兵府的人与韶明王府撞上,双方各自兴师问罪,而总兵府的由头却是——副指挥使季卓死了。”
闻言,赵凰歌却是拧眉,道:“被咱们抓到的那个?”
萧景辰点了点头,又继续道:“听言谈,那个季卓,与韶明王派系的人应当是对立的。”
夜间的时候,分明是总兵府的人先追杀的季卓,那时萧景辰还曾经猜测过,季卓是不是韶明王派系的人,如今事情败露,所以才要拿他开刀。
谁知方才听他们之间的对话,倒是察觉出了几分猫腻,这个季卓,分明就是另有心思,今夜误打误撞成了替死鬼,如今倒是方便了总兵府,将这事情直接嫁祸到了韶明王府的头上去。
只是他们谁都不知道,这位副指挥使现下非但没有丝,反而落到了萧景辰的手中。
总兵府的人笃定季卓已经死了,才敢明目张胆的与韶明王府叫板,总兵府没安好心,只是不知道,这一步是到底想干嘛。
赵凰歌显然也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却是轻声自语道:“韶明王府必然不肯背锅的,尤其是这么大的一口锅。”
今夜交锋,显然只是前戏,诚如萧景辰所言,总兵府怕是要有大动作。
而韶明王府今夜倾巢而出,怕是也不遑多让。
只是不知道,他们这一出戏,是打算从什么地方开始唱了。
……
但赵凰歌没有想到,韶明王会将总兵府的人,尽数带到了韶明王府。
确切的说,是用“请”的。
那个副指挥使季卓的“死”,成了总兵府的人兴师问罪的理由,夜里带队前去搜捕,其后又跟韶明王撞上的,便是总兵的儿子李怀兴。
他少年莽撞,反倒是几句话被韶明王给将了一军,最后糊里糊涂的被韶明王给带到了府上来。
那韶明王也不多言,只一句“永韶城中事,韶明王府责无旁贷,总兵府既是怀疑我韶明王府,不如亲自前来查案,除非你没这胆子。”
那李怀兴哪儿肯认怂,当下便带着人跟着韶明王回来。
待得回过味儿来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激将法给激到了。
好在他还不算太蠢,临走之前,还知道让人给总兵府传了信。
赵凰歌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人已经到了韶明王府,正被下人们安排住宅。
那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瞧着像是引狼入室,可赵凰歌总觉得,这像是请君入瓮。
然而现下,被请到瓮中的李怀兴还浑然不知危险,或者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他自觉龙潭虎穴都闯的,区区一个韶明王府,自然不再话下。
赵凰歌命人去探了那边的口风,待得听到桑枝复述李怀兴的话时,却是忍不住嗤了一声。
桑枝也有些感叹,轻声道:“昨夜那样大的阵仗,奴婢还以为有什么大戏呢,如今戏台子倒是搭建好了,可惜戏却一句都没唱,不止如此,还带回来一个废物草包。”
亏得她以为,这李怀兴来了之后,会在韶明王府掀波浪,如今瞧着,这分明就是被扔出来的一块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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