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
凤吟听着黑子这名字,差点没笑喷。
好在她即时止住,用轻咳缓解了差点笑喷的冲动。
张逸鸣听着她的咳嗽,不由担忧的问:“娘子冷吗?不如我们回家多穿点再出来。”
凤吟摆手,边咳嗽边道:“咳咳咳,没事,咳咳,就是刚刚吸气猛了些,被冷气呛了下,不用回去加衣服。”
“行,那咱们走吧。”
张逸鸣知道她是听到了黑子这个名字没忍住。
实在是,这个名字在现代,基本是大多宠物的专用,也不怪凤吟会有这么大反应。
说着,他看向黑子道:“你忙,我们在附近转转。”
黑子笑道:“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话落,双方错身而过。
等离开了好一段,凤吟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张逸鸣听着她的笑声,唇角也不自觉扬起愉悦弧度。
“对了,这黑子我咱没啥印象呢?”
笑过之后,凤吟好奇的问男人,“你都很少在家,怎么就认得他的?”
张逸鸣笑了笑道:“说走来,黑子还是个读书人。”
“啊?”
凤吟没想到那个皮肤黝黑,体型矮小精悍的汉子,竟是个读书人。
张逸鸣:“别看他现在外形半点不像,事实上,当年我和他是一同参加的院试。”
“只是他当年落榜了,而我以极好的成绩成为廪生。”
“而且当年的他,还是个充满阳刚之气的美少年,是城里许多大姑娘小媳妇们YY的对象。”
凤吟好奇回头,看看已经扛着锄头远去的黝黑汉子。
怎么也想象不到二十余年前,那汉子竟还有这样的辉煌。
她不由问:“那他为什么没继续念书?这时代许多读书人不是宁愿考一辈子,也不愿放下书本当农民吗?”
“黑子也是个有心无命的。”
张逸鸣回忆着当年的事,“当年他院试落榜回来,路遇兵匪,被打劫受伤,在家养了有两年,才把命捡回来。”
那之后黑子便放弃了念书,开始踏踏实实做农活,成为了真正的农民。
但张逸鸣虽然是个廪生,却也因当年的乱世,加之捡回了个身份神秘的凤吟,让他暂时放弃了科考。
男人的话让凤吟回忆起那些年的动荡,不由沉默了。
凤吟搀扶着男人朝后山方向走,等到那片荒坡时才停下来。
“你自己在这等下。”
女人将张逸鸣扶到一块石头边,小心翼翼松开搀扶着他的手,转身快速在地面抓了几把枯草。
然后将其铺在石头上,拍拍手笑道:“行了,咱们在这坐坐。”
张逸鸣任她搀扶着坐下,反手握住她的:“让我看看你的手。”
不行不说,穿来这二十来天,大力改善了生活,夫妻俩身体都被养好了许多。
此刻凤吟的手不再那么干枯粗糙,反而细腻柔软了。
将这样的手握在手里,张逸鸣心里满满的温柔。
凤吟没明白男人要做什么,只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随口道:“这有什么好看的,都是还没消退的老茧。”
张逸鸣轻抚着那双依然带着老茧的手,一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