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儿沉吟了一会儿,看向君烯衍道:“我今儿也没有什么准备,贸贸然的上门恐失了礼数,回头等我准备好了再过去吧。”
好歹她没有拒绝,这对于君烯衍而言也算得上是一份安慰了,“好,那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跟我说,我过去接你。”
君烯衍的眼神之间带着几分宠溺的笑意,只要她将自己放在心上,那就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两人愤慨。
与他告辞之后沈婉儿又回到医馆之中与周大夫共同研究为那位旬大娘的诊治方法,“按照你说的,药膳辅以针灸应当会有些效果,只是见效会有些缓慢,不知道……”
虽然沈婉儿的主意是极好的,可周大夫却还是有些犹豫。
“师父在担心什么?”
有些疑惑的看向周大夫,现在都已经有了解救之法,他怎么还这般愁眉不展的看上去不太高兴?
“这脉案你也瞧了,旬大娘的身子有些虚弱,这痨病又是虚亏之症,若是不早些医治好再细细加以温补其身的话,怕是她的身子支撑不住。”
换句话说,周大夫担心的不是旁的,唯有那旬大娘究竟能不能支撑到把病治好,免得功亏一篑啊。
到时候人财两空,只会给原本便拮据的家庭雪上加霜。
大夫有时候要做的不仅仅是医病,医者父母心,更是要为患者的心思考量。
虽然沈婉儿治病是不会管患者家中如何的,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周大夫的话十分的有道理。
“可现在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唯有尽力一试,若成功那便是天幸,若不成……那也只能说是他们家无福了。”
沈婉儿自认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提前将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告诉患者及其家属知道,究竟要做什么选择,还是得看他们自己的。
周大夫深深的叹了口气,做了这么多年的大夫,他也见多了人情冷暖生离死别,不得不承认沈婉儿的话是极有道理的,他为患者考量太多,回头若有个不好,稍不注意便会祸及自身。
“我回头去跟旬大娘好好说说,人家要做什么选择,咱们不便干预。”
他能有这样的想法便已经是很好了,沈婉儿知道周大夫一向是有医者仁心之人,恨不得世上诸人皆康健,可人生百态,这又怎么可能呢?
而今周大夫已经成了她的师父,那么她便要在这件事上头好生开导一二。
“师父能这么想便是最好的了。”沈婉儿含笑颔首,眼中带上了几分赞赏。
也不知是怎的,明明这段关系之中周大夫才是长辈,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因为沈婉儿的赞赏而觉得高兴,就像是多年前面对师父的毛头小子似的。
想到这里,周大夫不由有些自嘲的摇头轻笑,他还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一把年纪的人了却还像是小孩子似的。
“你们师徒俩在说什么呢?饭菜都做好了赶紧来吃!免得一会儿凉了。”
王氏匆匆出来,见沈婉儿已经回来了,心里高兴,可嘴上却还是一副严肃模样。
“就来,师娘做的饭菜素来是最好吃的。”沈婉儿闻言立即放下手中的医书,站着纸屑的手在身上擦了擦走到王氏身边去。
听见这话,王氏显得有些哭笑不得,“我的这点手艺还没你做得好呢,你净在这燥我!”
沈婉儿虽然并不以厨艺为长,可吃过她手下饭菜的人都知道,她的手艺半点都不输给酒楼的大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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