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小厮有些微恼,但是他却什么都不能说。
若是此番没有将沈婉儿请过去,那怕是会遭到主子的厌弃。
想到自家主子的为人,小厮的脸色隐隐发青。
“奴才是永王殿下府中之人。”
那么他背后的主子也就是永王了。
可前些日子对她使用的手段很显然都是后宅之人会用的法子, 永王当真是这样无能之人?
沈婉儿曾经听说过永王的名声,他是宗室子,比君烯衍一家跟皇帝的关系要稍微远一些。
之所以能保住永王的位置,不过是因为他这一支还算是比较有用,曾出过不少赫赫有名的将军。
也因为这荣耀,所以至今他也还是亲王。
说是宗室,其实早跟皇室离了三服。
但即便如此,永王也不可小觑。
若当真是永王的话,也难怪沈婉儿查了这么久也没有半点刘春花的踪迹。
“早说不就得了,备车去永王府吧。”
“不劳沈二姑娘费心,王府的马车已经等候在门外了。”
会坐他们王府的马车才有鬼了,就看永王府对她做的那些事情,沈婉儿便拿不准他们会不会在马车上头动什么手脚。
她虽然跟镇王府有婚约,但是毕竟还未曾成婚,而今看来,沈婉儿身上除了镇王世子的未婚妻之外,便只是一个简单地民女罢了。
若是永王让她出了什么事情,甚至都不用给谁交代,随便一句话便能够搪塞过去。
而今沈家的 地位,根本就没有办法撼动永王府。
“不必,旁人家的马车我坐不习惯。”见小厮好像要说什么,沈婉儿紧接着笑道:“王府的马车自然豪华,可俗话说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想来不管永王府的马车多么豪华,都没有我家的习惯。”
“话虽如此,可沈二姑娘……”
“不过就是一辆马车罢了,你这般叽叽歪歪做什么?”沈婉儿有些不耐,“难不成因我不坐永王府的马车,王爷便要给我治罪不成?”
这话说的可就严重了,在宫里的时候沈婉儿甚至有不少次都拒绝了皇帝,若是永王而今被沈婉儿拒绝了一下便要生气,岂不是说自己比皇帝还要厉害?
皇帝都觉得没什么的事情,偏生永王却耿耿于怀?
永王虽然而今手里并没有军权了,但是在军中的势力还是十分的强横,虽然国家用兵的时候更是要维护永王,但是若他借着势头抖搂起来了,想来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皇帝也不会轻易的将他放过。
对付永王府虽然比对付徐丞相要麻烦得多,但是对于皇帝而言确也不算是他太难的事情。
若是永王足够聪明,便不会在这件事上头跟沈婉儿计较。
小厮心中有几分怨愤,却惦记着自家主子的吩咐,无法对沈婉儿发出脾气来。
因此他对沈婉儿的态度虽然还是带着几分客气,但是到底却也是有些烦躁在里头的。
好在沈婉儿心里惦记着刘春花的事情,倒也是没有在意小厮的态度。
沈家的马车跟在永王马车之后去了永王府的事情,很快便被君烯衍知道了,暗卫在知道永王府来找的时候便当机立断派人去告知君烯衍。
虽然君烯衍是小王爷,但是永王也算是他的皇叔,那边拿人又是客客气气的来请,君烯衍还真的不好多说什么。
但是却又担心沈婉儿在永王府出了事儿,他想了想,决定去找君衡阳。
拿了沈婉儿那许多银子,而今沈婉儿手里头有事儿,君衡阳自然是要跟着出点力气的。
沈婉儿对于这些一无所知,她心里盘算着永王这样做的目的。
她只是听说过永王罢了,跟他并无半点交际,永王何故找她?
又为什么要将刘春花给绑走?
从前沈婉儿以为,针对她的与绑走刘春花的是同一个人,但是现在看来却未可知。
永王堂堂一个王爷,据说还颇有几分才干,应当不会做出这般小家子气的举动。
到了永王府,并没有人拦着,沈婉儿一路畅通无阻到了永王跟前。
“你来了。”
听他这语气,似乎跟沈婉儿十分熟悉似得。
沈婉儿平静的福身,“见过永王殿下。”
“你倒是个心狠的,自己身边的友人失踪,竟也没有半分着急。”永王对沈婉儿轻笑,看着似乎是带着几分轻蔑与讽刺。
偏沈婉儿像是没有看出来似得,神态一如既往,“永王殿下不愿意民女找到春花,民女自是着急也无用。”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这话说的不可为不客气,明晃晃的讽刺近乎辱骂,也没有让沈婉儿神色动容半分。
“民女算不上是妇人,若说最毒,民女也不敢当。”
若说毒之一字,沈婉儿还担当不起。
“你如此反驳本王,难道就不担心本王一怒将你那友人直接处死?你也别想全身而退。”
永王是真正上过战场的人,身上的气势骤然迸发,如尸山血海一般朝沈婉儿扑来。
便是沈婉儿淡然平静,却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多少有些腿软,可她却不愿意在永王跟前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
她纵然满头大汗,却还是一副不放心上的模样,殊不知这样的情状落到永王眼中,就是个快被吓哭还故作坚强的小娃娃。
“王爷若想对民女如何,便是民女毕恭毕敬,也是一样的结果。”
他已经决定动手的那一刻起,沈婉儿不管如何态度都改变不了结果,沈婉儿便是毕恭毕敬便能够改变永王的决定吗?
沈婉儿自己是心性坚定之人,她并不认为永王还不如她。
“你倒是聪明,看来烯衍那小子有福气的很呢。”永王不无不可的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了沈婉儿的话,“而今本王叫你来,实则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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