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还是维护她。”
沈婉儿知道自己现在在这儿不依不饶是有些不讲道理,但是见到君烯衍这般维护苏善柔,她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痛快。
毕竟他口口声声说自己对苏善柔无意,可转头又在她面前如此这般的维护,是个人见到这场景心里都是不痛快的。
见沈婉儿这般在意自己,君烯衍心中又是妥帖又是无奈,“我并非是维护她,只是不想冤枉人罢了,我以为你会明白我的。”
“我是否明白并非太要紧,还是要看最终查出来的结果才知道。”
沈婉儿自然知道平白怀疑一个人是不好的,可她就是忍不住。
同时也是苏善柔往常的做派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如若不然的话,沈婉儿也不会轻易的这般厌恶一个人。
君烯衍见状,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这件事我会去查清楚的,你安心,若当真是苏善柔为之,我不会轻易放过!”
这是他对沈婉儿的承诺,同时也是对自己的承诺。
沈婉儿神色不变,“但愿如此吧。”
瞧着她如此,君烯衍当真是无奈了,还想要再劝,可沈婉儿却没有给她机会,“我先去春花家一趟,你请便。”
从镇上带来的银钱,因为那小厮的事情,沈婉儿还没有来得及去给刘春花,怕是她现在也有些惴惴不安吧。
现在她手头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没道理扣着刘春花的银钱不放,更何况……
“而今事情既然已经有了结论,我们再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等里正算出了药材的具体数量之后,我们便回京城吧。”
药晖所今年所要用到的药材萧韵还得去费些功夫找一找。
寻常药局大部分都已经有了专供的医馆,现在要找可以大量供货的地方怕是有些艰难。
好在现在药晖所的规模不大,用的药材也不算是太多,如若不然的话,萧韵怕是就要考虑从别的地方送药材进京城了。
“好,你决定便是了。”
本来君烯衍来此便是为了陪伴着沈婉儿而来,现在她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虽然君烯衍有些遗憾两人相处的时间太短,但是却也知道她心中的焦急。
见沈婉儿转身走了,看着她的背影,君烯衍微微抿唇。
“西奴。”
刘春花得知沈婉儿来了,赶忙将人给拉进自己的房间。
“你家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左右环顾了一下,发现刘家冷冷清清的,沈婉儿不由得有些意外。
按理来说,现在并非农忙的时候,刘家不存在除了刘春花便无人留守的情况。
“里正在给药材称重呢,我家里人都去瞧着了。”说起这个,刘春花显得有些愧疚,“是我们没有看好药材地,这损失竟然要由你来背负,真是……”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不知道如何开口才能够安慰沈婉儿。
“原本便是因我而来的事情,由我承担也是应当的,你别哭丧着脸了。”
刘春花闻言只以为沈婉儿是说村里要种药材是她提议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儿,自然也算是因她而来,心中对好友无限同情,同时也将张家全家狠狠的骂了一通。
等发泄了怒气之后,刘春花期盼的看向沈婉儿,“你现在过来是……”
前几天沈婉儿去了镇上,刘春花打量着现在应该有了贩卖香胰子的结果,有些期盼的看向沈婉儿。
同时却又担心沈婉儿只是来跟她说闲话的,若是她的期盼太明显,平白让沈婉儿心里不好受。
“我是来给你送银子的。”沈婉儿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来交到刘春花的手中。
原本飘香满城的香胰子是近六百文一块,刘春花在这基础上提高了三成价格也就是近八百文一块,统共五十块也就是三十九两有余,除去找沈婉儿借的本息共三十三两跟给周大夫的寄卖费,落到刘春花的手中还有六两银子。
别看这六两跟三十三两比起来并不多,但是对于刘春花而言也是一笔天文数字了。
刘家年年种地,一年的收入都没有六两银子,甚至除去税收之后便只剩下三两左右了,这还得供全家人一年的伙食。
哪怕今年跟着一起种了药材,在交完了税之后,约莫也不过能余下五两不到。
刘春花这短短的几天时间,便赚回来了刘家全家忙活一整年才能赚到的银子,她如何能不兴奋?
甚至刘春花看着那些银两,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她怔怔的看向沈婉儿,“这当真是我赚的?”
“当然了。”
大抵能猜到刘春花心里是个什么想法,沈婉儿并不觉得好笑,只觉得心中有些酸酸涩涩的。
含笑看向她,将五两银子的银票跟一个银锭子还有些铜板交到刘春花手中,沈婉儿笑眯眯的道:“这其中我还赚了三两呢!也算是托你的福了。”
“能够赚银子是因为你的法子也是因为你的帮助,就是让你得六两我得三两,我都满足了!”
刘春花的话并不是客气,她是真真切切这样想的。
“既是给你的,那你便拿着吧。”沈婉儿含笑将银钱递到刘春花手中,“若不是你辛辛苦苦的将香胰子搬到镇上来卖,哪里能得这些银子?这都是你的功劳,别推辞了。”
“瞧你这话说得。”
刘春花只觉得有些好笑,虽说确实是她将那些香胰子带来的吧,但是这一路上都有沈婉儿租的牛车,又不是她自己一点一点搬回来的,说得上什么辛苦?
“我日后还能从飘香满城买香胰子回来倒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