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蹭蹭了他小巧的鼻尖，眼眶有些红。“凡儿好吃，阿娘也不嫌弃，相反的你要吃的胖胖的让阿娘抱不动才好，听到没有！”

他突然眼泪刷刷的掉落，滴在我胸口和脖颈上，先是滚烫后又变得冰凉。

我替他擦着眼泪，就听他抽抽噎噎的说道：“阿娘我是不是在做梦，你怎么能这么好！”

我一听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我捏捏了他的脸颊，问他：“痛不痛！”

他点点头，“这不就好了，会痛就不是在做梦。还有记住阿娘的话，你是小小男子汉大丈夫，不能随随便便掉眼泪，知道吗？”

他通红着眼，认真看着我点头回答我，“记住了！”那认真的模样，格外惹人疼。

“离花听说你白捡了个大儿子，这下儿女双全了！”人未到无心的声音先到了，他翩然而至。

看着我怀里的小孩自然的接过去了，“乖！叫爹爹！”我横眉冷眼看了一下他那张嬉皮笑脸，公然的占我便宜。

不想凡儿是个孩子，不疑有他脆生生的叫了他一声爹。

无心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一样，笑开了花。不一会儿雨柔也醒了，我抱在怀里。凡儿好奇的问我：“阿娘，这是妹妹吗？”

我点点头，将孩子凑近给他看，他满脸惊奇。却是喜欢的不得了，想伸手又害怕的模样。

“摸摸看！”他好半天才小心翼翼的握了下雨柔细嫩的小手，好像生怕雨柔碰坏一般。

“阿娘，雨柔的手好小好小！”我笑着点点头，入夜安排两个孩子入睡，我则靠在窗边等夜深。

大概寅时初，窗户悄无声息的开了，一道黑影闪过，一个人稳稳当当的落地，整个过程没有一丝声音。

他直奔床边，看着床上无人，立马转身，我坐在桌边点燃烛台，灯火映照下江枫然的脸映入眼帘。

“月初、十五你都来，你这是逼我搬家是吗？皇上！”

烛光昏黄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可我听的出他声音居然带一丝哽咽，“我……我……只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皇上往后就莫要再来了，民女过得很好，还请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走时给我窗户关好。”

说完我起身准备上塌，擦肩而过之时，他拉过我紧紧抱在了怀里，他的怀抱太过熟悉。

熟悉到我忍不住的红了眼，“别推开我好不好，就这最后一次，以后我绝不来打扰你！绝不……！”

我没点头也没拒绝，任由他搂在怀里，良久他松开我，“终究是我没用，给不了你想要的。”

我转过身低着头不语，坐在床沿边慢条斯理的脱着鞋袜，埋进被子里，再也没有多看他一眼。他走后，果真再也没来，我也落得清闲。

直到一年后，小雨柔刚刚牙牙学语之时，一排禁卫军以一个公公为首，他手里端着明黄的圣旨，闯入我的院落。

我抱着粉兜兜的雨柔，手里牵着雨凡，太监高声唱道：“废后，柳氏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