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尽管放马过来,瞧瞧谁剁碎了谁!”
赵阙瞄了眼薛偎红,她抿嘴轻笑,暗道不妙,拽着韦兴伍向后退去。
“小兄弟别拉我,庙外是风雪,都被困在这儿破庙里,谁也出不去,现在就比划比划,谁怂谁孙子!”韦兴伍高声叫喊。
“行,庄稼汉!我们师兄弟马上打的你胎都投不了!”
薛偎红轻柔的站起身,柔荑搭在那位年轻的龙爪山弟子的肩上,“消消气,干嘛与他置气呀……”
“薛姑娘你且在这儿烤火暖和,接下来请你看一场好戏。”
薛偎红笑嘻嘻,火光映照她白皙的脸庞,仿佛涌上了不自然的血红:“呵呵,你误会了,你如此生气,身上的阳气会外泄的。”
“……”
“什么意思?”
“薛姑娘你在说什么?”
“……”
龙爪山四位弟子呆呆地注视薛偎红。
她点了下青年的眉心:“两位登山上境、两位言华下境的武夫,阳气又盛,于我而言,刚刚好。”
“啊?没错,薛姑娘说的正是我们师兄弟四人的武学境界。”
“哈哈……”薛偎红长笑:“自然没错,接下来,会有点疼,你们稍稍忍耐下,很快就好了。”
王伯蓦地扭头喊道:“快跑!”
山神庙内突兀起了数十匹血色的绸带,充斥每个角落,浓重到刺鼻的血腥味,无处不在,微微呼吸一口,嘴里好像喝了一大口鲜血一般,腥臭、反胃、心慌意乱。
王伯喊晚了。
他方方出声,薛偎红迅速缠住龙爪山的年轻弟子,瞬间咬到他的脖颈,接着,整个破旧的山神庙中,都能听见咕咚、咕咚的喝血声音。
李鸢子握住红缨枪,挡在赵阙的身前,钟逾明自知薛偎红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赶紧麻溜的躲在赵阙的身边,别碍手碍脚,反误了大事。
韦兴伍呆呆地注视着吸血的薛偎红,喃喃自语:“我的娘呀,这是什么东西?是不是人啊!”
赵阙眯着眼睛,未曾轻举妄动,他丝毫感知不到薛偎红的武学境界,这就意味着她绝非凡俗。
江平、胡光两师兄弟,吓的屁滚尿流,依靠着庙门,哆哆嗦嗦地不成体统。
至于,那位五短身材、贼眉鼠眼的人,那更是恐怖了,叫喊着有鬼,一个劲的往角落里蜷缩,干脆把脑袋埋在双腿,眼不见便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王伯握住一柄长刀,疾冲向薛偎红,一刀自上而下,朝她的脖颈砍去。
“害人的玩意儿!”
只是,王伯小看了薛偎红。
在山神庙内流动的数十匹血色绸带,仅仅分出了十匹,眨眼缠向王伯,血色绸带似乎一张张血盆大口,临近身边,那种难以抵抗的恐惧,呼吸间灌满了王伯的心绪,一刀还没劈出,甚至离薛偎红还隔着半丈多,一被血色绸带缠上,他马上收紧心思,守住心房,专心对峙十匹绸带。
薛偎红自年轻人的脖颈移开了嘴,嘴角流着两行鲜血,她低低的笑着,一脚踹开只剩一口气的年轻人,旋即扑向下一个龙爪山弟子。
“赵先生!”李鸢子轻呼。
赵阙紧皱眉头注视薛偎红,他走出一步,挡在韦兴伍跟钟逾明的前面,薛偎红着实诡谲难测,漂浮山神庙的几十匹血色绸带,威力奇大,且影响蛊惑武夫的心智,当下的王伯满头大汗,只有十匹血色绸带出动,已让他耗尽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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