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者,终是把长长的言语,说完。
就那么,突兀的,消失在赵阙的眼前。
整座景树城,忽然之间,变的不一样了。
拥有了,一部分,景树城的风水气运,赵阙所看到的,远比在景树城,其他的江湖修士看到的,更为清晰。
似乎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炸碎了。
赵阙仰起头。
整片天际,流光溢彩。
美丽的不似人间。
奇景,只存在了,半柱香的时间。
收回视线。
至此,老者那几位大炼气士,方才把布下的大阵,安稳的解决干净,未留下丝毫的隐患。
作为曾经在大道之上,走的比老者更远的赵阙,他心里有数,布下大阵,再想尽手段,撤去,这些不知来路,想一口吃个胖子的大炼气士们,付出的代价,超出想象。
他们必定有人,此生再无缘山巅三境,不知是不是刚离开的这位老者。
爬上了山巅三境,方知天地之广阔,才知大道之高远。
“哎,好兄弟,你有没有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不一样?我瞧瞧,嘿,你别说,适才,我也有这般感受。”
“快,你好生看看,你眼神比我好。”
“没什么不一样的呀,我仔细看,哦,是不是除夕夜过完了,咱们的心情好了啊?”
“胡说,咱们四五十岁的人了,过了多少个年了,哪会有此刻的心情过?!”
赵阙从两人的身边,走过。
常住在景树城的人,没了事关己身的大阵,自然会有所感应,当然,只限于此。
回到云雀所在的巷子里。
众人齐聚,都在等待着他。
赵阙将九长老与自己说的言语,毫无保留,一一告知他们。
此刻,众人才敢把宋麒的死因,确定。
毕竟,宋麒的死,并不辉煌,并不酣畅淋漓。
他们都是在沙场上,滚了几遭鬼门关的将士,宋麒的死,于他们的心里,甚至死的窝囊。
只是,谁都没说出口。
费继年的神色,较为复杂。
有了那位良家女子纠缠,这些人当中,或许唯有他跟赵阙,明白,桃花关,当真难闯。
项阳悠悠叹了口气。
他并不信黄丰栏的一己之言,然而,此时,两相印证,黄丰栏并没说谎,也实实在在的,为调查宋麒的死因,下了大工夫。
赵阙叹道:“黄丰栏说那些言语时,我也不愿意相信,不单单是,宋麒当真为了一个女子而死,也是迎秋宗的元志,敢毫无顾忌的杀人,嘿,看来,行走江湖,我终究是浅薄了点,不太懂江湖。”
“大将军说错了,您并不是不懂江湖,而是人心难懂,元志是迎秋宗的天才弟子,行事竟这般乖戾,半点没有章法,换成谁,都不会相信,元志为了一个寡妇,出手打杀了宋麒兄弟。”
温泓道。
温征看了眼大家的神色,都闷闷不乐,“大将军,要我说,此事也怪云雀,我们奉命驻扎在景树城,搜罗庆昌州的谍报,连当地最大的武学门派的天才弟子元志,为人如何,也不知道,端的是失职,请大将军降罪!”
是啊,此事,云雀确实失职,宋麒死了几天了,他们居然毫无头绪,还是赵阙到了景树城,才查到,现在想来,他们这些人,都该重重的责罚。
这一错,不是小错,是大错。
林经相赶紧跪地,等大将军发落。
项阳第二个,随即,其他云雀,一一单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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