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且慢动手!我说!”
薛坚冷冷瞧着他。
何叫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便是了。
“金露城汪家的所作所为和京城汪家没有半分钱干系!”
汪卫磬声音哆嗦。
“那欢喜金佛寺平白无故的在金露城扎根,信徒日益增多,善男信女抛家舍业的供养妖僧,汪家起了与其做生意的念头,
但是!
大将军!
欢喜金佛寺为何能在金露城站稳脚跟,薛坚薛刺史,霍凤康霍州牧,金露城的城官们就没有一丁点的责任吗?
现在全城告示,说那欢喜金佛寺是邪教,是旁门左道,为何当初不说?!为何当初未曾及时昭告全城百姓?!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换成薛坚脸色惨白了。
他恼羞成怒,指着汪卫磬骂道:“从你这狗嘴里,也配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欢喜金佛寺落脚金露城,彼时没有你汪家的运作?没有金露城其他世家的里应外合?是谁在欢喜金佛寺挑选院址时,供养钱财的?是谁在欢喜金佛寺日益壮大,去掳掠纯真少女,供妖僧练妖法的?是谁得了欢喜金佛寺所谓的长生法门,当做珍奇宝贝的?!”
薛坚气的浑身哆嗦。
“汪卫磬你一大把年纪了,身体不显弱,每夜都有四五个通房丫鬟,又看似仙风道骨,靠什么得来的?心里没有半点数吗?”薛坚怒骂,“你们仗着家大业大,墙内墙外开花,压的我这个刺史在金露城没个刺史的样子,活生生把金露城变成了你们的禁脔,难道你心里没有丁点的数吗?”
听到薛坚讲明汪卫磬的身体,赵阙这才细细打量。
这般一大把岁数了,即使勉强是天极下境的武夫,按照道理说,不应当如此活力充沛。
欢喜金佛寺所谓的长生法门,不外乎是旁门左道的妖术,汪卫磬的神色等等,的确符合修炼妖术后的状态。
薛坚大骂:“你们这些妖魔鬼怪,自己做的事,不敢承认,祸水全引向官府,不错,我于你们泥水之中,是贪了点,可是我若不贪,不收受你们送予的钱财,是不是接下来让你们主家交好的朝廷大员,将我薛坚明升暗降了?”
汪卫磬猛地仰起头,盯着薛坚,指着他道:“胡说八道,你和霍凤康的所作所为,别以为我们没听过,就拿这次灾情来说,莫非只有我们哄抬粮价吗?哼,你薛刺史敢说自己干干净净?出淤泥而不染?!我们不出钱粮,那是我们自己赚来的家底,金露城粮仓的粮食,你们守的死死的,意为何?把金露城粮仓当成你们自家的粮仓了?!”
赵阙没兴趣看狗咬狗,咬的再凶,那也是一嘴毛。
“汪卫磬你死有余辜,似你这般的天大恶人,被大将军杀了,不冤枉丝毫!”薛坚气的额头青筋暴起。
他极想动手把汪卫磬杀了,再怎么说,他薛坚也是薛家的门面,大不了跟京城汪家闹上朝廷,汪家跟朝廷大员交好,薛家就没有交好的大员了?!
只是赵勾陈在侧,如何处置汪卫磬,轮不到他私自做主。
“大将军,汪卫磬此獠的罪行罄竹难书!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薛坚咬牙切齿,字字句句清晰。
像汪卫磬说的那些,日后传出去,薛坚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唯有杀了他,把所有的罪行按在他头上,方能对金露城百姓有个交代。
赵阙看向汪卫真,问道:“汪卫磬说的,你可听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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