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霍凤康和薛坚战战兢兢,他们不是怕青石城死多少人,而是怕绣衣使者。
绣衣使者又被官场称作绣衣御史、绣衣直指、绣衣执法、直指绣衣等等,按照薛坚此等封疆大吏的叫法,称呼他们为“直指”。
身穿绣衣,手持节杖、虎符,天下巡视督查,发现各地积弊,绣衣使者可代天子行法!
霍凤康还以为绣衣使者到了南扬州,是来巡查南扬州积弊的,后事他都安排好了,没成想,绣衣使者无故自青石城消失,连庙堂的影子,秘部,一样在青石城不见了,仿佛两块大石头,当头砸下,即将砸到脑袋上时,不知原因突然没了!
然后,便是陈悲璨之名,快速流传开来。
薛坚的喉结动了动,思绪纷杂,终是开口说道:“金露城为南扬州的州城,各方势力驳杂,不仅仅是随着立国而诞生的世家大族,传承几百年的大家族,同样在金露城有分支,大将军,就算让内阁的阁老来征粮,恐怕还是寸步难行。”
“我直说了,你要是不管不顾,带兵堵在他们的家门口要粮,他们给不给?”赵阙瞪着薛坚问道。
薛坚大惊失色,刹那唯唯诺诺说道:“大将军……大将军,下官……下官得罪不起他们,薛家也得罪不起他们。”
赵阙啪的一声把筷子啪在桌子上,嗤笑:“加上赵某呢?嘿,欢喜金佛寺荼毒金露城,你们这些当地的青天大老爷看都不看一眼,让金露城的达官显贵与之沆瀣一气,欢喜金佛寺送给他们狗屁的长生之术,而那些丧尽天良的达官显贵、当地大族,搜刮美女,以此作交换!再说,欢喜金佛寺敛财无数,如此之巨的民脂民膏,你要没要?霍凤康收没收?!达官显贵们有没有往自家的腰包揽?!”
薛坚哪还有适才的愤愤之情,邪道欢喜金佛寺他可不敢与之牵扯上丁点的联系,立即摇晃着双手:“大将军!下官跟欢喜金佛寺绝无来往!上天作证!下官与罄竹难书的欢喜金佛寺,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赵阙慢慢站起身,微微垂头,盯着薛坚的双眼:“好,赵某且信你,那么,你加上我,带着金露城剩余的兵马,一家大族接着一家征粮,能不能征收到?”
薛坚还在他逼问有无和欢喜金佛寺有来往的震撼里,又听闻大将军重复此事,薛坚左右为难,不敢答应,同样不敢不答应。
招惹这些势力,铁定挖出萝卜带出泥,他还好,随着大将军去征粮,再怎么说,暂时无事,大将军顶在前头,那些世家大族只会死盯着大将军,但是他毕竟是薛家二房的长子,万一那些世家大族把账也算在了薛家头上怎么办?
薛坚吞吞吐吐,一时间没了言语。
赵阙失笑:“有什么大不了,薛家世代公侯,这么多年了,怎么着也攒下了家底吧?还怕那些人?”
“大将军,此事属实令下官难以决断,能否容下官思量几天?”薛坚只能尝试的询问。
赵阙干脆利断:“当然可以,给你三日时间,不过,这三天不是令你白白考虑的,现在金露城的粮仓有多少粮食?”
薛坚对此已是了如指掌,脸色不好看的说了一个数。
赵阙嗯了声:“就这些粮食,留下城里备用的,多出来的,马上散发给城外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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