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仿佛走马观花的将此生的经历,回忆了一遍,抬起头仰望着赵阙嘲讽的表情,祈求道:“杀了我。”
“如你所愿。”赵阙极其瞧不起这钟爱说胡话的老道。
双手一左一右按在老道两边的太阳穴,手中有力,仿佛在扭摘大白菜,直接将老道的脑袋给扭了下来。
分魂燃芯委实恶毒无比。
就算想手下留情,也留不得这老道。
环视几具尸首。
赵阙冷笑的奔疾向金露城。
就凭他们亦想来报仇,莫非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临近金露城的大门。
赵阙停在百丈之外。
一群衣不蔽体的灾民,饿的脸色蜡黄、瘦骨嶙峋,一波一波的冲击金露城的守军。
守军对比灾民,个个力气不小,形成阻拦他们的军阵。
灾民但凡靠近,手中的长枪立马或刺或推。
立刻倒一片灾民,哀嚎震天。
亦有守军不忍心见到灾民如此可怜模样,似是提前准备好的,将系于腰带的小包粮食,丢进灾民之中。
不丢还好。
一丢之下,灾民张着手,抢向小包粮食,人压人,人扯人,人咬人,混乱不堪,宛如修罗地狱。
人性难道会在饥饿面前,变得这么不堪一击?
被冻的瑟瑟发抖且发狂的灾民,将之展现的淋漓尽致。
若怪,便怪金露城迟迟不发放赈灾粮吧。
灾民对自己人的癫狂,启发了其他守军,他们纷纷找来承装小包粮食的布袋,一旦有灾民冲向军阵,守军们使足了力气,抡圆了臂膀,有多远丢多远,灾民们的目光瞧着小包布袋粮食,立即迫不及待的转身去抢粮食。
有的守军家人世代居住在金露城,见此光怪陆离的人间惨剧,不仅未有丝毫的同情,竟哈哈大笑,嘲笑灾民们仿佛未曾开化的野兽。
“张哥,官府不是发放了一部分赈灾粮了吗?”一位守军不忍的环视诸多凄惨的灾民,呢喃问道。
被其喊作张哥的汉子苦笑摇摇头:“是发了,官老爷们层层剥削下来,没剩多少了,我亲眼看着运往城外赈灾的粮车,快速的在城内消失。”
“那……那如何向上面交代啊?”
“呵,再简单不过了,把糟糠混合着剩下的些许粮食,掺起来,如果不够份量,往里添加泥土,使之看起来,像刚从粮库里运出来的赈灾粮。”
“这这这这是人吃的东西吗?”
“怎么不是?嘿,多少灾民想吃还抢不到呢!”被喊作张哥的守军,不禁讥讽道。
也不知他是在怒其不争,还是在嘲讽那些官老爷的丧心病狂。
“南扬州一场百年罕见的暴雪,不知造成了多少灾民,庙堂那些为民做主的大老爷们,为什么不迟迟送来粮款?”另外一位看起来年纪很小的守军问道,他穿着的盔甲,耷拉在身上,匆匆一瞥,还以为他是小孩子冒充金露城守军呢。
“你们没听说过吗?北面乱了,江晋州的叛军席卷一州,而今江晋州成了叛军的地盘,并且江晋州又离京城不远,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老爷们,为了自家的性命,定然全力剿匪,怎会把目光放在咱们南扬州?!”
“唉,一年比一年不好过了,天下人都说咱们南扬州富庶,谁能料到,南扬州都有大批大批灾民了。”
“朝廷不管咱这个缴税大州了吗?”
“不管?!嘿,京城眼见着都要保不住了,你告诉张哥我,那些身家丰厚的大老爷们,如何会管?怎样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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