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安面上笑容没变:“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秦长安这样对待七姑娘面上神色更加苍白,琳箐上前扶一下她这才道:“七妹妹,我们做女子的,一生所靠唯有夫家娘家,此时七妹妹夫家如此,若再……”七姑娘下巴微微一翘就把琳箐一推:“你少来做什么好人,你就是嫉妒我出嫁前后都得尽宠爱,这才在背后说三道四。我既已做了詹家人,自然就是詹家的鬼,绝不离开詹家。”
这种事情,别人说了不算只有当事人自己说了算,琳箐的眉微微一皱就道:“这件事七妹妹去和大伯说罢,和我说有什么意思?”七姑娘恨的牙咬,但也晓得再无法子,只得用手托了肚子往外走,琳箐还不忘对外面招呼一声:“好好服侍七妹妹出去。”
裴娘子已在外面应道:“晓得,小的这就和慧云好好送七姨奶奶出去。”外面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传来几声锣鼓声,琳箐叹一声。秦长安明白她叹息什么,上前把妻子拥入怀中:“别生气了,这种事情遇到了也只有由它去了。再说也只有……”毕竟张老太太是尊上,秦长安不好直接说她的坏话,拐了个弯儿道:“我瞧着那边的大伯二伯都是很明白事理的人,定会料理清楚,你也不用去想那些。”
琳箐偎依在丈夫怀里,觉得身心都懒洋洋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遇到事了,最要紧的是家里人都有商有量互相体谅,而不是各自憋在心里不说甚至冷嘲热讽的。琳箐抬头对丈夫一笑,对上他温暖的眼,秦长安伸手摸下她的脸,正待说话就听见前面的锣鼓声又传进来,只得把手放下道:“走吧,我们也该出去了,不然今儿办酒席,倒是主人不见了。”
琳箐并不知道丈夫脑中此时转的念头,但能听出他话里微微含着的挫败,不由抿唇一笑,拿出件衣衫帮秦长安换了,秦长安也拿过梳子给妻子把鬓边的发再拢一拢,又把她发上的镶宝金簪换成轻巧的珠钗。两人虽然都没说话,但四目相对之时,只觉有无限情意含在其中。
两人携手出门时候,裴娘子已回来,秦长安先行一步,琳箐慢行听裴娘子说怎么送七姑娘出去。七姑娘毕竟怀有身孕,裴娘子也不敢对她怎样,只是和慧云两人扶了她出去,寻到她的丫鬟,又找到一乘小轿,让轿子送她回去,裴娘子还担心路上若出了什么事不好交代,又让慧云跟个婆子一起护送回去,直到把七姑娘交到詹家才行。
这样安排是最好的,虽然在别人看来或者有太过细致的嫌疑,可在琳箐瞧来,对七姑娘真是再细致都不为过,不然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不到处,就不晓得会惹出一场什么样的风波。
琳箐重回到座位上时戏台上的戏正演的激烈,也没几个人发现琳箐去而复返,族长太太正和旁边人说的热闹,见琳箐回来也只笑一笑,并没问她为何事出去,终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戏演到太阳落山时候也就散了,那时众人的酒也够了饭已饱了,见台上戏散也就各自告辞,琳箐和族长太太两人分送众人。张大太太一群人是走的最迟的,族长太太是个有眼色的,故意站的远些由她们话别,琳箐也低低地把今日七姑娘来过的事和张大太太说过,张大太太面色不由微微一变,若七姑娘执意要留在詹家,那还真是没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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