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玉兰扶着小玫很快来到前厅,已经听到石容安和方太太话的声音,走进里面方老太太也在,不等邱玉兰行礼方老太太就招呼她:“玉兰,快来瞧,这是你舅舅给你挑的好料子,这样的料子,不睡几百年,用个上百年足够了。”
桌上果然放着几样料子,邱玉兰走上前舀起一样,石容安已经走上前:“这是黄花梨的,那边还有紫檀的,只可惜这紫檀这回寻的少了些,只能给表妹做一张桌子,不然用紫檀打一张床,真是用到表妹做曾祖母都不会坏。”
石容安成为方家义子已经两年,在第二年他出了孝方老爷就带着石容安出外做生意,两年下来,方老太太对石容安也多了些疼爱,听到石容安这话就笑着道:“你瞧瞧,都算到你表妹做曾祖母了,怎么你自己不努力些,快些给我娶个孙媳妇回来,让我抱曾孙?”
石容安一张脸顿时红了,方太太上前打着圆场:“婆婆这话的是,可是容安的性子您也是晓得的,这要抱曾孙啊,只怕还要几年。”满堂都哄笑起来,邱玉兰在那仔细瞧着木料,看着石容安窘像也不由抿唇一笑。
石容安平息一下心情这才继续告诉邱玉兰这些料子都是些什么料子,各自有多少,又问邱玉兰这下料子该用来打什么家具才好。表兄妹在那一问一答,方太太瞧的有些恍惚,这一对瞧起来真是不错,可惜的是他们之间总是这样彬彬有礼,但凡有那么一丝丝情意露出,方太太是十分乐见其成的。
已有丫鬟来报:“大爷,林三爷来瞧大爷了。”林三爷去年成的家,成家后就搬出林家单独住,和石容安之间的交情是越来越好了。听到他来,石容安也就出去见他,方太太叫厨房备饭好留林三爷吃饭,邱玉兰望向石容安站过的位置,心头有一丝
作者有话要:今儿中午吃完饭很困,于是打算眯一会儿再起来写文,谁知一觉醒来都五点半了,于是就这样了。掩面。
但这事是被人抓了个正着,楚太太再怎样冒火也要先把这事给处理了,对方太太道:“方太太你瞧,今儿是我儿子这事做的不对,这件事闹起来,你我两家都是没脸的。不如出几两银子给这管家遮羞,把这事给揭过去。”
方太太听了这话就冷笑道:“什么我家没脸,我家这边虽是两个下人,俗话的打狗也要看主人,出这种事,从头到尾都是你家没脸。难道还要赖我家管教不严?送茶水进来本是平常事,那曾想到会有这种事情?”楚太太的脸都白了,如春听到方太太这句,猛地扑到方太太身前:“太太,太太您是最明白奴婢的,奴婢虽平日偷懒了些,但从没有这样心思,不然奴婢去求老太太就够了。”
方太太正想话,林妈妈在门边道:“太太,老太太那边丫鬟来,老太太听如春出了这样的事,气的心口疼。”这句话让方太太顿时面上变色,叫进林妈妈道:“你在这守着,瞧楚太太怎么处置。我这就去瞧老太太。”
楚太太听到方老太太气的心口疼,又从对话中明白如春曾是方老太太丫鬟,心里更是恼自家儿子,方太太这一走把林妈妈留下,摆明了就是要自己和管家娘子来谈。楚太太也觉得自己心口开始疼起来,但这是自己儿子,总不能放手不管,闭了眼叹气。
方太太去了方老太太屋里,见方老太太已经卸了装束躺在床上,问过如秀,知道方老太太装扮好了正想出门坐席时候就有个小丫鬟跑来如春出事了。如春总是方老太太身边数年的丫鬟,听到她出事方老太太难免有些气闷,赶着叫人去问谁知人刚出门就觉得心口疼痛。
方老太太听的如秀这样,难免暗里骂了如春两句,又觉得小丫鬟有些多事,让人赶紧去请医生,又坐在旁边把如春的事小声了。方老太太听完始末才叹道:“哎,我就知道如春这孩子在我身边那么多年,也不是什么骚眉搭眼的,哪会去勾搭来做的人。这件事定是她受委屈了,你可要告诉她男人,不许再什么不要如春的话。”
方老太太这番话也算人之常情,方太太只有应是,等到常在家里走动的医生到来,诊了脉,不过是一时气上不来,喝两剂药松散松散,再多歇息就好了。又方老太太年纪总是大了,以后有些话该瞒的还是瞒,免得生了些闲气。
方太太一一听了,又训诫丫鬟们一通,见方老太太服了药睡下,这才重回前面坐席,只让春柳去告诉林妈妈方老太太过的这句话。方太太讲到这里已经没了气恼全是好笑,邱玉兰递杯茶给她:“舅母润润喉咙吧,这样的,真是让人不晓得什么。”
方太太深以为然:“楚家出了这种事,好歹,出了两百两银子给小严,算是好看钱,又让林妈妈来求我,让我别出去。我自然是不会出去,只怕人人也都会当没事发生过,可是这私下议论。”着方太太顿住就道:“我和你这些,是你也这么大了,以后遇到的荒唐事只怕比这些要多许多,不管嫁到谁家,千万记得生下儿女不能这样娇宠。女儿倒罢了,就算嫁不出去左右是拘在家里。可是儿子要是出去闯祸,那真是败家的根源。”
邱玉兰嗯了一声望着方太太的脸,不由偎依到方太太怀里:“舅母对甥女的好,甥女都会记得。不管嫁到谁家,方家才是我的娘家,怎么也不会变。”方太太的手扬在空中轻轻地拍在邱玉兰身上,门帘掀起,方老爷满身酒气地走进来,瞧见这一幕站在那呵呵一笑。
邱玉兰听到笑声这才从方太太怀里直起身用手擦下不知什么时候流下的泪起身对方老爷道:“舅舅既然回来了,甥女就告辞了。”方老爷拍拍邱玉兰的肩瞧着邱玉兰走出去这才踉跄坐下,方太太过来服侍他换衣脱靴,方老爷按住她的手:“我今儿很高兴,比搬进这所宅子来还高兴,特别是瞧见你和玉兰这么好就更高兴了。”
这没头没脑的话方太太顿时听懂,柔声地道:“老爷,你我是夫妻,只要我们一家子能好好的,比什么都强。”方老爷唇边现出笑容,闭着眼拍拍方太太的手,见他酒意已浓,方太太小心翼翼地给他盖上一张斗篷,起身唤丫鬟打热水来给方老爷擦脸洗脚。这一生,既然有亲生儿女的希望已经渺茫,那就好好地待面前这些人吧。
玉兰花开的雪白一片,邱玉兰站在玉兰树下,仰头瞧向天,天空像一块刚洗过的毯子一样有一种水润的感觉。身边传来小玫的笑声,接着小玫就出现在邱玉兰面前:“姑娘您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给姑爷的衣衫上要绣什么花?”
邱玉兰低下头瞧着小玫,白她一眼道:“信口胡,那些衣衫不就是这些花样?哪还能变出什么别的?”小玫摇头:“话可不是这样,姑娘的名讳也是一种花样,不如把姑娘的名讳绣上,岂不正好?”邱玉兰的亲事在去年尘埃落定,许给乡下一户姓万人家,家里也有千亩良田,只有一个独生爱子。方老爷仔细瞧了又瞧,打听了又打听,晓得这户人家是出了名的善人这才把甥女许了。婚期就定在今年十月,等方老爷从外面回来就好出嫁。
邱玉兰从定亲以后,就开始做那些婚礼该用的绣活,这给未来夫君和公婆的几身衣衫那叫一个重中之重。此时听到小玫这样,邱玉兰伸手打小玫几下:“又这样了,瞧我不撕你的嘴。”
小玫身子灵活地闪过,脸上笑容一点没有变:“这不是上回林姑娘来的,怎么姑娘就怪起我来了?”林七姑娘也已定亲正在家中待嫁,无忧无虑的少女时光既将过去,邱玉兰面上的红色更深,春芽已经走过来:“姑娘,太太那边派人来,大爷回来了,给您带了些东西,太太请您出去呢。”
邱玉兰住了手,小玫从袖里舀出一把小梳子给邱玉兰抿一下头发,邱玉兰奇怪地问:“表哥不是月前和舅舅一起出去的,怎么现在就回来了?”春芽的眉微微一皱:“奴婢也不晓得,听太太,像是老爷寻到些好料子,特意让大爷给姑娘先带回来,好给姑娘打一堂好家具。”
姑娘出嫁,有力量的人家,一堂好家具是必不可少的,邱玉兰听的面上有浅浅笑容:“舅舅对我一直都这样好。”小玫笑着道:“也是大爷关心姑娘,不然这特意来回一趟,也是极辛苦的。”听到提起石容安,邱玉兰的心又重新翻起几丝涟漪,表哥,真是邱玉兰从一生下来见过的最出色的男子。但这样出色的男子总是因这样那样的原因,数次求亲而不得,听表哥已经对舅舅过,以后再不用为他寻亲,等到挣起大大一个家事再。这样在别人看来十分狂妄的话,邱玉兰却知道表哥一定会做到的。
邱玉兰扶着小玫很快来到前厅,已经听到石容安和方太太话的声音,走进里面方老太太也在,不等邱玉兰行礼方老太太就招呼她:“玉兰,快来瞧,这是你舅舅给你挑的好料子,这样的料子,不睡几百年,用个上百年足够了。”
桌上果然放着几样料子,邱玉兰走上前舀起一样,石容安已经走上前:“这是黄花梨的,那边还有紫檀的,只可惜这紫檀这回寻的少了些,只能给表妹做一张桌子,不然用紫檀打一张床,真是用到表妹做曾祖母都不会坏。”
石容安成为方家义子已经两年,在第二年他出了孝方老爷就带着石容安出外做生意,两年下来,方老太太对石容安也多了些疼爱,听到石容安这话就笑着道:“你瞧瞧,都算到你表妹做曾祖母了,怎么你自己不努力些,快些给我娶个孙媳妇回来,让我抱曾孙?”
石容安一张脸顿时红了,方太太上前打着圆场:“婆婆这话的是,可是容安的性子您也是晓得的,这要抱曾孙啊,只怕还要几年。”满堂都哄笑起来,邱玉兰在那仔细瞧着木料,看着石容安窘像也不由抿唇一笑。
石容安平息一下心情这才继续告诉邱玉兰这些料子都是些什么料子,各自有多少,又问邱玉兰这下料子该用来打什么家具才好。表兄妹在那一问一答,方太太瞧的有些恍惚,这一对瞧起来真是不错,可惜的是他们之间总是这样彬彬有礼,但凡有那么一丝丝情意露出,方太太是十分乐见其成的。
已有丫鬟来报:“大爷,林三爷来瞧大爷了。”林三爷去年成的家,成家后就搬出林家单独住,和石容安之间的交情是越来越好了。听到他来,石容安也就出去见他,方太太叫厨房备饭好留林三爷吃饭,邱玉兰望向石容安站过的位置,心头有一丝丝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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