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姑娘作出思考的模样,明珠般璀璨的眼睛笑得弯弯的眯起,“开心!”
“好,”霄三爷做了决定,“那我们明日便启程回府。”
六姑娘悬着的心总算是安安稳稳放下,她的脸色仿佛霎时就添了几分红润。
夜间,寅二送着王树家的出门去,寅二回来关上门,霄三爷消化着王树家的说的话,久久不能平静。
寅二道:“爷,这王树家的也不知说的真话假话,甘妈妈岂会胆大包天谋害姑娘?况且今日六姑娘跟爷提及没有?若是没有——”
“她什么都没有说。”霄三爷脑海中浮现出妹妹故作坚强的笑脸,她苍白瘦弱的身影鬼魅般在他脑海中萦绕不去。他心里烦躁,道:“去,把甘妈妈叫过来。”
寅二应了是,转身出了门往甘妈妈屋子去。不多时他就回来了,身后跟着脸色不佳的甘妈妈。
甘妈妈心中已有了大概,只是那日她分明看到雪珠把她送去的糕点倒了的,六姑娘又是怎么会当夜就肚子疼成那样?况且她那糕点充其量也只是让人拉拉肚子,让人以为六姑娘身子还不见好,有必要继续留在月子村养着,她哪里就有胆子要害人性命了!何况那还是个半大不小的主子!
霄三爷二话不说,开门见山便问甘妈妈送给六姑娘的糕点和茶叶都被她做了什么手脚。甘妈妈大声喊着冤枉,一瞬间窦娥上身。
霄三爷不耐烦她吵闹,冷着脸道:“毒,你是下在茶叶里了对不对?”
甘妈妈一惊一乍地跳起来,“天大的冤枉!即便老婆子我承认是我在糕点里加了些泻药,也绝不会承认我在茶叶里做了手脚的!看到雪珠把吃的糕点扔掉,我心里早已放弃了。再者,那些茶叶是戚姨娘托人送来的!出了事可与我无关!”
“好个刁婆子!”霄三爷冷冷道:“按你这么说来,莫不是姨娘要害六姑娘?”
甘妈妈方才的气焰一下子就低了去,她清楚自己是千真万确没有在茶叶里做手脚的,而茶叶也确实是戚姨娘差人送来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实在毫无头绪,只得缓缓跪下哭诉道:“三爷可不能错怪了老婆子我,我是真的没有在姑娘要喝的茶叶里下毒,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做不出这样的事啊!”
霄三爷看着甘妈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啕大哭心里只觉得越发的烦躁,不论这毒是不是她下的,如今是一定要将她同明儿一道带回去的,回头……也多个说法。
思及此,霄三爷对寅二使了眼色,寅二立马就拿出绳子捆了甘妈妈,甘妈妈惊吓得连连告饶,最后被寅二拖出去的时候竟是死死的回头道:“爷你信我!真的不是老婆子做的!莫说借我十个胆子,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是不敢的啊!”
寅二哪里管她,一路拖着就往柴房去了,待落了锁,一室黑暗,驰骋月子村的甘妈妈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今日。
由于这边的动静实在太大,整个院子的人没有不竖起耳朵听的,王树家的趴在屋子的门框上听了许久,待到甘妈妈叫饶的声音完全消失了她才站直了身体,打开了门,径自往六姑娘院子而去。
甘妈妈有今日是她自食恶果,怨不得人。王树家的边走边想,即便今日她不去三爷那儿说那一嘴子,未必三爷就会放过这个欺辱他亲生妹妹的老刁奴。所以她只是把甘妈妈受苦的时间往前提了,并不曾对不住甘妈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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