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祁的修行者,再准确一些,应当是在大祁修行者里的那个少年李乡,才是所有事情里最重要的。
因此在大祁的修行者出现之后,所有人都安静了,每个人都看着大祁修行者里的那个少年,眼里有不少情绪。
那个叫做李乡的少年,身份太过特殊了。
如今唯一的大宁皇族后人,身体流淌着的,和帝陵里躺着那位,是一样的鲜血。
如果大宁王朝还有什么隐世的强者活着,认得就只有这个少年。
可惜了。
无数人生出如此念头,但随即又被他们给掩盖过去,成王败寇,即便是大宁王朝如此强大都要覆灭,别说这不过是个大宁王朝的后人而已。
随着这万般想法,大祁的修行者来到了最前面,之前在他们前面的修行者们,全部都让开了。
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反正如今大祁才是最重要的,这一点,不管是谁,都无法改变。
姜令面无表情,看了一眼那道巨大的石门,作为皇族除去大祁皇帝之外的第一高手,他早些年也曾游历过世间,也曾来过此地,也见过此门,当时固然震撼,但是此刻,已经没了什么特别的想法。
所以只是看了一眼之后,姜令便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的山林之中。
别说这场间的修行者不少,但真正说得上话的,其实都还没有露面,那些强大的修行者,隐于山林之中,不知道之后会不会下场。
不过不管那些强大的修行者下不下场,今日开帝陵已经是定局,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招了招手,姜令身后有修行者走出,看着在场的修行者,面无表情的朗声道:“今日开此千古一帝陵,规矩大祁已经与各方讲清楚,入陵之后,更凭本事,即便是死在里面,也不得出来秋后算账,至于在帝陵发现什么,都是个人机缘,在帝陵里可抢可夺,至于出陵之后,有人要抢,也不是不可以……”
那位大祁的修行者面无表情的说着那些关于帝陵的规矩,其实各家宗派弟子已经都知晓,这种大事,当初在咸商城里,便已经由大祁和各家宗派磋商完了,如今不过是当着众人再说一遍。
这大概还是说给那些没有资格进入帝陵的修行者说的。
说是公证,也不为过。
那个修行者尚未说清楚,姜令便已经将李乡带到了那道石门前。
若不是大祁皇帝之前有言,依着姜令的想法,这个李乡或许就直接在打开石门之后将其斩杀了。
何来如此复杂。
要血祭打开帝陵,实际上操作会极为简单,只要将李乡的鲜血涂抹在石门上便可,当然,如果要走仪式,大祁的太宰大人顾白就在某处,完全可以完成这个仪式。
只是依着顾白的性子,肯定是不会去遭这个罪,所以姜令也没这个想法。
看着脸色煞白的李乡,姜令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石门,忽然生出一个想法,“要是你的身份是假的,或许就是这千年来,最大的事情了。”
李乡没说话,姜令也不愿意多说,伸手握住他的手腕,两只手指抹过李乡的手腕,立即便多了一条细细的伤口。
一股玄妙的气息依附在李乡的手腕上,让他的手腕处的血液流动加速,很快便有鲜血从手腕里流了出来。
就在鲜血要落到地面的时候。
姜令伸手,却皱起了眉头。
那道石门忽然光芒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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