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我吧！啊！啊！”沈世杰吓得哭爹喊妈，顺带尿失禁。

“再割个口子。”夜泽霆让人再拿个铁盆来接，而且每次只接浅浅的一层，就换个铁盆再重新接。因为只有让血滴直接打到铁盆底部，发出的声音最骇人！

“不，不要——”沈世杰恨不能现在马上死掉，也不愿意被这样一点一点的折磨。

“你说实话，我保你平安。你嘴硬到底，我也一样能查出那个人。到时候我就放风说是你泄露的消息。你们沈家一样完蛋。”夜泽霆已经很久没下这样的狠手，谁叫沈家一再触及他的底线呢？

他的乔乔，也是他们能伤的吗？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很快，沈世杰就坚持不住了。

夜泽霆命人给他止了血。并暂时把他放下来，找了个椅子给他坐。但并没有松开他脚上的绳子，如果沈世杰敢耍花样，就随时再把他给吊上去。

“他是个男的，年轻男人，声音低沉，跟慕家的关系很深，我是好几年前在暗网上认识他的。他很谨慎，也很神秘，只说能帮我们沈家赚更多的钱，但要求我替他办点事。试药的事，也是他叫我干的。我也没想到会死人。保养品最多就是没有效果，吃不死人的！”

沈世杰早就被吓坏了，一被放下来，就把知道的全招了。

“潘洋吃的就是那些药吗？”夜泽霆问。

“他是谁啊？”沈世杰哪会去记那些吃药死掉的试药人的名字？

夜泽霆为了刘芳的安全，没有说出她的名字，而是换了个问法，“那些被你们招进厂里的试药人，都是吃他给的药死的？”

“是！”

“药是怎么给你的？”

“他们会指定一个储物柜，让我们过去拿。每次地方都不一样。”

“都有哪些地方？”

“我不记得了，都是姓洪的去拿的。”

夜泽霆听了这话就想打人，沈世杰这个少爷当得可真舒服。沈世杰吓得一缩脑袋，他可是沈家的大少，那种血腥的事他怎么可能沾手呢？

“那其他死掉的人的尸体呢？”夜泽霆问。

“我一下子想不起来了。”沈世杰见夜泽霆不满，急忙解释道，“总共也没死太多人，大多数吃了药的还是好好地活着回去了。死掉的那些，是命不好。”

夜泽霆眉头一皱。沈世杰立即吓得心头一颤，忙说：“你问我保镖吧，有些尸体是他处理的。”

“那他们吃的药，跟洪岩辉吃的是一种药吗？”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姓洪的被我们带过去的时候，是吃了药的。” 沈世杰生怕夜泽霆不信，把心底的话都掏了出来——

“我被你们夜家给盯死了，我知道不给个人出去，你们夜家还会盯着沈家不放，我们那些不太干净的买卖就不能做了，所以我就让姓洪的出来背锅。弃车保帅。反正我接到命令后，事都是让他帮我办的。”

“那三万块保险金，也是你暗中让人发下去的？”

“不想家属再闹了。”沈世杰并不愿意出这个钱，可不是夜家咬得紧吗？他就想用钱来摆平那些乡下人，家属看在钱的份上不闹了，他们或许就有好日子过了。

“萌萌是你杀的？”

“不，不是。我没主动杀过人。是他让别人做的。”沈世杰觉得该问的问题夜泽霆也都问了，他一心就想对方饶他一命，“夜少，我知道的全说了，你要救我啊。”

这时夜泽霆的手机响了，技术人员告诉他，那部手机发出去的信号几经周转，最后.进入了慕家。但具体是谁，对方处理得太过隐秘，实在没办法找出来。

是慕斯寒！？

夜泽霆觉得符合沈世杰描述的男人，只有他。这便能解释得通，为什么他跟席墨承是好朋友了，他恐怕早就是X先生的人。

只是夜泽霆想不通，慕斯寒不是很爱唐乔吗？那他为什么会想要唐乔的命呢？难道得不到活人，就要杀了她，让谁都得不到？

夜泽霆给卓迪去了一个电话，“把慕斯寒给我带来。”

“他，他好几天前就离开晋城了。是现在过去抓吗？”卓迪有些困惑，不明白自家老板怎么又想起去抓姓慕的了。

“你确定他这些天都不在晋城？”

“确定。您不是让我们在A市的人盯着他吗？一直在那里呢，没出过市区一步。”

“先不抓了。”如果慕斯寒不在晋城，那席墨承安排在慕家的内鬼就不是他。更何况沈世杰说几年前就认识那个男人了，而慕斯寒是去年才回晋城的。

挂掉电话，耳边又响起沈世杰求饶的声音。

夜泽霆冷声道：“不用求我了，留点力气去跟警方解释吧。”

在屏蔽沈园里的信号之前，夜泽霆打电话让人举报了沈家的保健品厂。沈家生产了那么多违禁的药品，还拿活人去试验，测试药效。他们本来就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夜少，您这是，这是什么意思啊？”沈世杰傻眼了。他还天真地以为，只要他全招了，夜泽霆就会放他一马。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毕竟他跟唐乔没有仇怨。夜泽霆没有非弄死他不可的理由。

“字面意思。”夜泽霆冷声回。

“你骗我？”沈世杰顿时气急败坏，他大声叫嚷道：“那你还，还放我血呢，我要，我要去告你！”

“随便。不过你看清楚，你身上有没有伤口。”

“这不是吗？”沈世杰正想把自己的伤口给举起来，结果发现手臂上只是一道极浅的划痕。充其量也就是皮肤表皮受了轻伤，不等警方赶到，这点伤口就愈合了。

他不敢置信地又找了找，两条手臂除了那一点点表皮伤，居然完好无损。

这是怎么回事？

“好好坐牢吧。”夜泽霆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沈世杰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想冲过去跟夜泽霆拼了，却忘了脚上还绑着绳子，顿时往地上一摔，摔了个狗啃泥。

望着夜泽霆远去的背影，他双手捶地，“姓夜的，你给我等着，我爸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