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战事结束,我韩少保亲自替他们平冤。”韩少保说道。
项青带着十余名收降改编的蛮族亲兵离开大营,韩少保又与身后韩从说道:“韩从,我要是给你一队人马,你能带着他们冲锋厮杀吗?”
韩从愣了愣,随后抱拳说道:“大人,小人恐会负了您的所托。”
“你只要不怕死,我指哪你就带人冲到哪便就行了。我比你也大不了几岁,不照样统领千军万马嘛。能得本都尉的赏识锤炼,这样对待机会可不多啊。”韩少保说道。
“大人对小人的再造之恩,犹如再生父母,小人无以为报,唯有肝脑涂地不惜生死,愿领大人军令,不畏生死!”韩从再次抱拳说道。
“好,我给你五百骑兵,军旗所指,你便就带人冲杀所至。”韩少保说道。
韩从领命,韩少保又叫来此番作战甚是勇猛的黑水部落族人阿奴台和佤羯部落族勇士伯罕,说道:“阿奴台,伯罕,本都尉各给你们一千骑兵,迎战羌戎联军。羌戎联军进,你们便退,象征性抵抗,佯装失败溃退,羌戎联军势必追杀,你们二人领兵一路向西南退兵,退至三十里后的阔叶林,随后有人接应你们。本都尉先率余下兵马退后,你等依命行事,不得有误,事后按功封赏。”
黑水族人阿奴台和佤羯族人伯罕,二人皆是青壮年男子,生得孔武有力,天生就是打仗的好手。
“阿奴台,伯罕,你们二人靠近些,我有些事情交代你们。”韩少保贴近二人耳朵,耳语数句,随后说道:“按照我说的,依计划行事。”
阿奴台和伯罕二人点头领命,随后分点兵马,率领骑兵正面围困羌戎联军。
韩少保又与身边韩从说道:“你带五百人先行前往云林,通知一声我三哥,命他事情处理之后,速来云林与我们汇合。”
韩从带五百北府军骑兵离开大营,虽说是北府军兵士,但这五百人里各色人等繁杂,不仅有秦人,还有凃族人、党契人、黑水人和佤羯人等等,相对于他们,韩少保韩都尉的命令要远比龙城公主慕容语的命令好使。
韩少保见韩从带兵离开,看了一眼对面的羌戎联军大营,又仰头看了看万里蓝天白云,心道:“慕容语,你三万北府军,哪怕就是三万个馒头,他胡人也要啃上个三五天。以你龙城公主多年的统兵作战,支撑个六七天肯定没问题,等我灭了这股羌戎残军,即刻便来救你。”韩少保随后忽又摇了摇头,重重的叹息了声,心中哭笑不得,喃喃道:“你本是我的援兵,兵多将广装备战马样样精良,现在倒有趣了,以我区区五千余人的杂牌万**这般不辞辛劳,去救你龙城公主的精锐北府军,还真是讽刺。老子千里追杀,孤军深入半月来转战各部落,全无败绩,你等身为援兵,负责接管所占之地,却被胡人偷袭给围了,也不知道你龙城公主平日里到底是怎么领兵的。”
韩少保望了一眼那条被草原各部落称为母亲之河的塞纳河畔,心中若有所思,心道:“饮马塞纳河,威震草原各部落。此战,我要让他们知道我韩少保的大名,从此以后,就是时时悬在他们头上的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韩少保领兵离开大营,与此同时,羌戎联军大营里,收到消息,秦兵有部分兵马离营,去向不知。
塔木尔汗问道:“秦军有多少兵马离营?”
士兵奏报道:“看其规模,约有一半人马。”
“大战在即,秦军此时突然离营,必然有诈,不能轻敌。”也零首领说道。
士兵退去,塔木尔汗心中嘀咕,随后说道:“秦人向来诡诈,尤其是那个叫韩少保的臭小子。现在这个时候突然撤兵,不是有诈,就是后方出了什么事情。”
塔木尔汗忽的想到了些什么,与也零首领说道:“难道是突跋大汗出兵围住了秦人的援兵?”
“突跋能主动出兵攻打秦军?”也零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信,突跋之狡诈不比秦兵差,此时巴不得看着秦军与我们两部落厮杀,此消彼长之下你我两家实力被削弱,于胡人部落而言,于他突跋而言,都是天大的好事,怎好主动去招惹秦军。如今秦军风头正盛,兵势正猛,突跋绝不会这个时候出兵围攻秦军的后援大军。”
羌族首领也零说得颇有道理,塔木尔汗喃喃说道:“若不是胡人出兵,那秦军为何忽然如此?”
也零首领说道:“塔木尔汗,那咱们接下来到底怎么办?是按照先前部署的那样继续冲杀,还是改变作战计划?”
“我等背水扎营,已是死地,本汗之所以临水安营,就是要在退无可退之下激起勇士们的厮杀搏斗之心。之前秦人偷营,损失惨重,一路连被追杀上千里之远,粮草早就不够。此处绝不是长久之计,一旦断粮,军中必生哗变之心,到时咱俩真就是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得想办法,想个安全妥当之策!”塔木汗瞧着也零,在营帐里来回踱步,边走边道:“本想着在此安营,秦军若是再追杀,率领草原勇士奋起反击,必能打退战胜秦军。即便不能获胜,与秦军同归于尽在这塞纳河畔,耗其兵力,也使其走不出这茫茫草原。现在秦军没有主动进攻之意,反而后退三里,又分兵一半不知去处,实在不知道秦军到底打得什么心思。唉,秦人实在狡诈,本汗着实猜不透啊。”
也零说道:“大汗也不必这般忧虑,秦军现在虽然不攻,但他们的粮草想必也是支撑不了几日的,我们缺粮,他们也却粮,就看谁更能熬了。”
“也零首领此话虽是不假,可秦人太过狡诈,那个领兵都尉韩少保更是人小鬼大,倘若就这样两军不动相互僵持坚守,倒也无妨。本汗担忧的是,秦军期间会做些令我们防不胜防的闻所未闻之事,一旦如此,那般窝囊死去,岂不懊恼悔恨不甘?”塔木尔汗说道。
“不如这样,派些人想办法混进秦军阵营,打听些消息,再做定夺,你看可好?”也零说道。
山戎塔木尔汗无奈说道:“事到如此,唯有如此了,但愿长生天能够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