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了你,不是你的孩子,又会是谁的?”温苏媚气得狠狠的掐了韩少保胳膊一下,疼得韩少保上蹿下跳,连忙退后躲去。
韩少保瞧着温苏媚模样,不像是与他开玩笑,便就问道:“此事当真?”
温苏媚白了韩少保一眼,没好气说道:“我温苏媚岂会拿这种事情跟你说笑,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了。”
韩少保想了想,算着日子,心道:“难道是在齐国那晚?我靠,一枪命中啊这是!”韩少保喃喃自语说道:“我韩少保要当爹了,这是喜当爹啊。母亲,你在天上听见了嘛,你当奶奶了。我韩少保有孩子了,你若天上有灵得知,也该心慰了吧。”
温苏媚瞧着韩少保欢喜模样,口中念念有词,叫了几遍也未搭理她,想必心中已是惊喜,情难自己了。
韩少保胡思乱想之际,姜子和王乔烈走了过来,与温苏媚说道:“早就听闻少保的娘子是位女中豪杰,一年多前在赵国飞卢城外未及相熟,今日一见,倒真是如此。这般泼辣,倒也只有少保能如此喜欢!”
众人闻听,不由得都哈哈大笑了起来,王乔烈说道:“嫂嫂这般性子,大周少有,也就只有四哥能有这种胆量,将嫂嫂收下,旁人还真不一定能行。嫂嫂若不找四哥,怕是难找夫家哦。”
“老六,你要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臭嘴!”温苏媚白了王乔烈一眼,没好气说道:“臭小子,你这些兄弟都跟你一个德行,嘴上没个把门的。”
樊无期也道:“弟妹性子泼辣不假,但却是女中豪杰,与大周寻常女子皆是不同,乃是一位奇女子是也。要论可以与弟妹比肩的,怕也是只有秦国的龙城公主慕容语和楚国公主慕容然了。”
樊无期忽得提到秦国公主和楚国公主,倒让温苏媚略为不快,好似醋坛子打翻一般,说道:“她们二人不过是出身比我好了点罢了,给本姑娘一队人马亲自训练,行军打仗排兵布阵,也未必不如她们二位。”
巾帼不让须眉,若与秦国和楚国两位公主一样,自小有高人名师指点,真刀真枪的战场上见分招,她温苏媚却也不见得不是对手。
姜子说道:“温姑娘有此志气,倒让在下钦佩。就如行军作战一般,为将为帅者指挥千军万马胜于敌方,要得就是这口永不服输的杀气!”
“姜子先生乃是兵家学说代表,看人向来不会有假,韩少保既是少年英雄,他的娘子亦不是寻常人等。”祖安之瞧着韩少保和温苏媚二人,随后接着说道:“适才听闻温姑娘说起孩子,难道温姑娘有喜了?”
众人全都瞧向了温苏媚,众目睽睽之下,倒让温苏媚有些不好意思了,低着头点头说道:“让众位将军笑话了,这等丑事,实在羞愧。”
“温姑娘不必如此,我等既然能与韩少保共谋大事,称兄道弟,绝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王侯,自然对于此事是不会在意的。都是些快意恩仇之人,不会拘泥于礼法,你们夫妇二人虽暂无名分,但早已有夫妻之实,相互敬称,这些我们大家都看在了眼里。肚中有喜,乃是天大喜事,等稳定十绝城局势,我等替你夫妇二人风光大办婚礼,广邀天下宾客,让整个大周都知道十绝城城主韩少保夫妇二人的威名。”
王乔烈称赞说道:“祖大哥此言甚好,四哥威名于天下,让那些算计我们之人好好看看,没有他们,四哥照样能成其大事,尤其是齐国慕容白他们那帮忘恩负义之人!”
“未婚先孕,必遭他人议论指点,只怕是人言可畏。”温苏媚忧虑说道。
“弟妹,何必在乎他人之言。若说人言可畏,那我等今日行这造反大事,不是更加的人言可畏了嘛!各位将军,你们说,是也不是?”樊无期说道。
公叔娄说道:“他人任他自说去,事情真相我等自家兄弟明白便就行了,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众人三言两语纷纷安慰,宽慰温苏媚其心,使其不再胡思乱想。
韩少保走到姜子跟前,抱拳行礼说道:“姜子先生,你广闻博学,才富五车,还请你替这个孩子赐名吧。”
姜子想了想,随后说道:“此刻,我等举事起兵,这孩子又来的如此之巧,生于战争之中,似是上天赐予,莫可辜负。不如,就叫韩争吧,生于大争之世,唯有争斗才能成功。少保,你看如何?”
“韩争,韩争,寓意倒也不错。姜子先生,倘若是个女孩,又该叫什么名字?”王乔烈冷不丁的问道。
众人一愣,不禁相视一笑,韩少保说道:“女孩倒没那么麻烦,就以我们夫妇姓氏相取于名,便就罢了。叫做韩温,如何啊?”
“倒也妙及!”姜子笑说道。
王乔烈也道:“四哥,不论男女,我王乔烈先认了这义父名号,你们谁也不准和我抢啊。”
众人再次哈哈大笑,祖安之说道:“王乔兄弟,你放心,你这义父绝对独一无二,你若是少保兄弟孩子的义父,那我等便就是叔父了。”
“对,我等是叔父,你是义父,互不冲突嘛。”樊无期说道。
“不对啊,若论关系远近,叔父远比义父关系更要近些。不行不行,这么算来,我倒吃亏了,我也要当嫂嫂肚子里孩子的叔父。”王乔烈嚷嚷着说道。
众人哄堂大笑,久未说话的惠善也不禁说道:“如此,我等便就都是这孩子的叔父了,有我等这些叔父护佑着他,孩子必能茁壮成长。”
韩少保瞧着惠善说话,心中有疑问,便就问道:“惠善将军,你所招募新军也有千余人,为何就会被吴军所擒获?吴军主帅慕容吴打着你的名义,引诱我等前去相救,若不是祖大哥他们来的及时,当真是难逃一死!”
“说来惭愧,末将统兵不善,中了吴军奸计,误入陷阱之中,才致将军身陷囹圄之地,末将实在该死,甘愿领罪!”惠善抱拳羞愧说道。
“具体怎么回事?”韩少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