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叶嬷嬷和绿尖冲过来扶住沈柏,沈柏紧紧抓住那个黑袍男子,张嘴想说话,意识却陷入无尽的暗黑深渊。
再度醒来,沈柏躺在床上,绿尖跪在床边,眼睛哭得像两个核桃,见沈柏醒来,立刻大喊:“醒了醒了!夫人终于醒了!”
叶嬷嬷冲进来,隔着屏风,沈柏听见顾廷戈沉沉的说:“醒了就好,这些时日柏儿好好在屋里将养身子,其他事我会替她做主的。”
顾廷戈说完便走了,叶嬷嬷的眼眶也是红的,站在床边安慰沈柏说:“夫人别生气,老爷是站在夫人这边的,雅芝院的人都受了责罚,以后再没有人敢在夫人面前耍心机了。”
都受了责罚?
为什么要罚他们呢?她身子重,没办法操持宴席,苏潋秋不仅帮忙做了,还做得很好,她不是应该感谢这个好妹妹吗?这要是传出去像什么话?
沈柏想坐起来,叶嬷嬷和绿尖都把她按住,绿尖哭着哀求:“夫人,你千万别乱动啊,那些贱人做的好事,等大统领回来一定会查清楚的,夫人先养好腹中的孩儿才是。”
叶嬷嬷比绿尖冷静,温和的说:“大统领宠爱夫人,对夫人腹中的孩子也充满期待,夫人万不可因小失大。”
两人平日也很关心沈柏的身体,却不会像现在这样紧张,沈柏敏锐的问:“孩子怎么了?”
绿尖哭得说不出话,叶嬷嬷叹了口气说:“夫人郁结在心,受了刺激,昨日呕了血,连带着腹中胎儿也动了胎气,大夫说了,夫人这些时日一定要放宽心,养好胎才行。”
动了胎气?
沈柏伸手抚上肚皮,似是为了回应,腹中胎儿踢了她一脚,隔着肚皮,那一脚稳稳落在她掌心,有点痒。
沈柏心头大震,突然意识到动了胎气的意思是,她差点失去这个孩子。
这可是她十月怀胎的骨肉啊,她怎么能因为别的什么人失去这个孩子呢?
沈柏放松身体躺下,对叶嬷嬷和绿尖说:“你们放心吧,这些时日我不会再出院子的,外面不管发生什么都和我没关系,我会好好养着这个孩子,让他健健康康的降生,等夫君回来的。”
听沈柏这么说,叶嬷嬷和绿尖就放心多了。
两人又说了许多宽慰沈柏的话,伺候沈柏吃完东西,又帮她按摩了一会儿,见她困了才离开。
沈柏打着哈欠睡下,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看自己,费力的睁开眼睛,发现是昏迷前接住自己那个黑袍男人。
这次她看清楚了,男人脸上戴着一个很奇怪的面具,那面具像长在他脸上的,一半笑着,一半悲苦。
沈柏觉得这面具很眼熟,脑子里却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沈柏没有从男人身上感受到敌意,却还是本能的托住肚子,警惕的看着男人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大统领府?你想要什么?”
男人没回答,看着她的眼神很是复杂,沈柏分辨不出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气氛正微妙着,一串空灵清脆的笛声传来,沈柏来不及说话便陷入沉睡,黑袍男人眼睛一眯,扭头奔向雅芝院。
还是白日,雅芝院外守着侍卫,里面还有丫鬟婆子在说话,男人如入无人之境,直接进了苏潋秋的房间。
屋里,苏潋秋只着里衣里裤,披着头发坐在床上,见到顾恒舟,素手一抬,手里的翠笛如烟消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