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爷当时发着高烧神智不清,淑妃娘娘命奴婢扶沈少爷去见世子殿下,奴婢不敢不从,出宫以后担心四殿下回来以后会责罚奴婢,奴婢只能大着胆子和世子殿下一起离开。”
春喜原原本本复述了那日的经过,说完不住在地上磕头:“奴婢一时贪心,背叛主子,求陛下饶命!”
春喜哭得停不下来,恒德帝看着顾恒舟问:“此人所言是否属实?”
顾恒舟沉声道:“的确是微臣托淑妃娘娘进迎泽宫帮忙寻人,不过迎泽宫中发生的事微臣并不清楚,无法判断真伪,淑妃娘娘许诺这位宫娥让她提前出宫、做沈少爷义妹之事的确属实。”
顾恒舟刚说完,司殿太监在门外高声喊道:“淑妃娘娘到!”
御膳房的门打开,淑妃穿着一身华美的宫装走进来,丝毫不受房间审问架势的影响,福身行礼:“臣妾拜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淑妃声音柔婉,很是悦耳动听,恒德帝面色稍霁,朝她招招手,淑妃会意走到恒德帝身边。
恒德帝下巴微抬问:“堂下之人爱妃可认识?”
淑妃瞧着春喜,轻声命令:“抬起头来!”
春喜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淑妃,淑妃点头:“这是迎泽宫的春喜,臣妾对她有些印象。”
恒德帝让春喜又把刚刚的话复述了一遍,等她说完,恒德帝偏头问淑妃:“她方才所说可属实?”
淑妃大大方方的承认:“的确如此,是臣妾假借窗花之名,去迎泽宫带走的沈少爷。”
恒德帝抿着唇,神情冷肃,认真思索着这件事,不说别的,赵稠擅自扣押重臣之后这件事是犯了忌讳的。
李德仁表情冷沉,狠狠剜了淑妃一眼,他一直觉得淑妃在后宫里面是最安分守己的,没想到淑妃不仅敢直接去迎泽宫带人走,还敢亲自到御前来对峙。
淑妃说完话便安安静静站着,仿佛没有察觉到李德仁的目光。
恒德帝也仿佛没有看见李德仁和赵稠不断变换的脸色,继续问:“爱妃从迎泽宫带走沈柏的时候,她是什么状态?”
淑妃说:“沈少爷当时发着高烧,神智不清,状态不是很好。”
恒德帝问:“除了发烧,他身上可还有异样?”
淑妃认真思忖了片刻回答:“臣妾当时无意中看见沈少爷衣服上有小块血迹,血迹的位置在靠近臀部的地方,因为感觉有些奇怪,所以给臣妾留下的印象很深。”
淑妃这话暗示意味很强,赵稠坐不住了,当即开口反驳:“你胡说!他身上根本没有伤口,衣服上怎么可能会有血迹?”
赵稠浑身煞气外涌,恨不得立刻扑上来咬淑妃两口似的,淑妃掀眸平静的看着他,柔声道:“臣妾只是阐述自己看到的事实,至于沈少爷身上究竟有没有伤,衣服上的血迹从何而来,应该向当时为他诊治的太医求证,四殿下不用如此激动。”
李德仁怒其不争的横了赵稠一眼,他告诫过赵稠无数遍,可惜赵稠就是听不进去劝,一遇到事情就沉不住气。
德妃刚说完,司殿太监又在外面喊:“陛下,张太医到了。”
恒德帝应了声“进”,司殿太监推开门,张太医走进来,一掀衣摆恭敬地跪下高呼:“微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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