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云环翎主动告知了苏玖天机宗的圣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是一面灵旗。
在天机宗有一种占卜方式为灵旗法,这种占卜方式虽然不难,但是能占卜的范围很小,故而修习此术之人也较少。
只是,这一项术法虽然并未得到发扬光大,但是关于其圣物留有一件存在。
而这件圣器的前主人于万年前已经死了,因为后来没有人再以灵旗法修至化神期,这件圣器便也被一直束之高阁,藏在了天机宗的藏宝阁。
但,两年前,这件圣物却遗失了。
而之后的一年时间,沧澜宗内便出现了这镜子。
虽然苏玖很不愿意将这二者结合在一起,但是听完云环翎的陈述,她还是心生了怀疑。
最可怕的是,这种镜子似乎都是无知无觉出现的。
但苏玖有件事情和云环翎的想法不同,那便是她并不觉得这件事是天黎宗做到。
为什么说苏玖不怀疑是天黎宗之人所做。
因为她觉得天黎宗还没那么大的能耐,毕竟不只是天黎宗,便是天机宗和沧澜总也曾受到过这种镜子的荼毒。
苏玖有自信,关于沧澜总出现镜子一事,天黎宗的手应该还伸不到那么长。
只是也并不排除,天黎宗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被那背后之人当了枪使的可能。
毕竟,如今不少房间都出现了这个镜子,还偏偏是在天黎宗举办宴会的这段时间。
天黎宗便是想坑害它宗弟子,也不会蠢到在自己的地盘上作恶。
苏玖怀疑,不止是几个大宗门,或许这种镜子在整个青岚大陆,都已经在大家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弥漫开来了。
就像是魔种一般,在用着他们的方式,企图操控这些修士。
元婴期以上的修士还好一些,并不会第一时间便被镜子诱惑,只是这片大陆之中存在更多的还是低阶弟子。
别人先不论,单说,目前所看到了的两例,一个谢故,一个便是面前的男子。
谢故是因为心中有自己的执念,而这人则是被名利所驱使。
但无论哪一种,都可以被归结为**。
苏玖猜测,这镜子便是利用别人心中的**,来操控人心。
而这些人实现这些愿望的代价,便是他们的气运。
这样看来,到确实像是转运珠在搞得鬼。
苏玖瞳孔微深,但说到底这一切也都不过是她的猜测罢了。
她若是想要证实这一切首要任务便是要找到郑启龙。
只是这些年来郑启龙像是凭空蒸发了异样,自从在无夷族听到过这人的消息,她似乎再也没有受到过有关于他的消息。
关于这个人苏玖虽然后来没有继续关注,却也不敢忘掉。
毕竟是天道选定的气运之子,他若是想做点什么,怕是没人能够阻拦。
二人悄悄的撤离了那人的房间。
出来后,苏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只是目光种所泛着的是说不出的冷意。
一张符篆自苏玖的手上一闪而逝。
苏玖看着云环翎微微偏头,眼底划过一抹狡黠“晚上,我们出来做点好事吧。”
云环翎总觉得这小魔头心里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
“师兄,我没回宗门的这些年来有郑启龙的消息么?”
夏珏一打开传音符,便看到了来自于苏玖的消息。
他倒是没想到,苏玖会突然提到郑启龙。
不过关于郑启龙的消息,执法堂还真是不多,尤其是这两年,这人宛如凭空消失了一般。
不过师妹既然如此问,想来也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风祁。”
风祁一听夏珏叫他便知道来任务了。
“你接下里的比试先别参加了。”
风祁不知道从哪里又拽来了一根草叼在了嘴里,他看了看夏珏手上那正在燃烧的传音符,挑了挑眉“苏玖又发现了什么了?”
夏珏点头“还记得我们一年前所在门派清剿的那一批奇怪的镜子么?”
风祁面上给难得严肃了几分“能诱发人心中**的镜子?”
风祁想了想又继续道“阿玖也碰上了?”
夏珏心道,不只是碰到了还察觉到了其中的问题,但是这些话便没有同风祁说的必要了。
“你现在去查一个叫郑启龙的人,不用一定找到人,能寻到这人这两年的活动轨迹也好。”
夏珏之所以这般说,是因为他心底隐隐觉得,这郑启龙所在之地可能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进的。
他也不想做没把握的事情,让执法堂的弟子白白涉险。
风祁唇角轻勾“没问题,不过,苏玖那边没事吧。”
夏珏摇头“郑启龙手中握有一颗转运珠,但是如今这转运珠受了诅咒的缘故,发生了异变,倘若发现其人,也不要让执法弟子靠其太近。”
之前关于郑启龙事件的任务,风祁并未参与过,所以也并不知这其中的问题。
如今听了夏珏这么一说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转运珠是沧境界为数不多可以用来提升气运的圣器,现在,居然连圣器都出了问题……
风祁一时间也颇为百感交集。
虽说他也知道近来沧境界的不太平,却也没想到这些事情会一件接一件,接连不断的发生。
“如今那转运珠因为发生了异变,可以汲取他人的气运,这也是我让你带人远离郑启龙的原因。”
风祁明白了夏珏的意思,同时夏珏的这句话也在他的心里也撞响了警钟。
风祁离开了,只留下夏珏还看着脚下的这一摊灰烬,而他的眼底尽是一片被光影遮住的阴暗。
……
同一时间,李掌门的居所便显得十分的安静了。
当然安静,不代表平静,如今的安静,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最后宁静。
此时,李掌门的脚下跪了一地的弟子。
而这些人中有昨夜巡逻之人,也有看守牢房之人。
李掌门神色阴翳的看着下面的一众弟子,放出了自己的威压。
不多时,一些修为低微的弟子,便吐了血。
明芸乖巧的站在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
随着气压越来越低,地上的弟子抖的也越发的厉害。
就在众人以为这样的威压他们还要承受很久的时候,明芸开口了。
“师父,算了吧,他们之中还有人要参加比试的,便是要惩罚也要等宴会之后啊。”
明芸清浅的笑着,眼底不含一丝阴霾。
李掌门看了一眼自己的得意弟子,眼底的阴翳收拢了几分。
“何况谢故被劫,也是一件无法挽回的事情,倒不如好好想想后面该怎么做。”
李掌门觉得明芸说的有道理,现在的迁怒确实不过都是在浪费时间。
李掌门有些无力的扶了扶额头,总觉得即便是进了阶,那股无力之感仍然环绕着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