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一直有事儿,她其实是早该过来拜年的。
论这边的风俗习惯,这拜年也不该是她一个人过来。得和唐续一起。但谁也没有问起唐续。
宋致勤和赵然是早就等在客厅里的,见宋勉拎着的东西又将宋于责备了一番。然后去端了茶点出来。
这是父亲的私事儿,宋于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多少是有些走神的。
她这走神被宋致勤看了出来,他便将她叫到了书房里。进了书房,坐了下来,他这才问道:“阿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他的脸上有着关切,也有担忧。
他知道宋于是自立的,恐怕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儿才会难以启齿。所以才将她叫到了书房来。
宋于摇摇头,原本是想说没有的。但这事儿怎么的也是要说的,她的喉咙里涩得厉害,到底还是说道:“大伯,昨天有人将一孩子带去了宋氏,说是我弟弟。”
宋致勤显然是震惊的,好半响都没有说话。宋于毕竟还年轻,他反应过来之后就是她也许是受骗了,问道:“有证据吗?”
宋于摇摇头,说:“她让我去验DNA。并说了……爸爸每个月都在往她的银行卡上打钱,让去银行查流水。”她自然是知道宋致勤在想什么的,稍稍的顿了顿,接着说:“她在大年夜时就去过宋氏,是唐续处理的,我不知道。直到昨天才知道。”
宋致勤是知道唐续的手段的,知道这事儿是他经手的就沉默了下来。他在这一瞬间像是老了好些,隔了会儿,才问道:“那人现在在哪儿?”
他的心里是滋味杂陈的。那么大的事儿,自己的弟弟竟然一点儿也未透露出来。即便是要跳楼,也未将这事儿透露出半点儿。
他甚至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在外边儿养的女人。
宋致勤是颓丧的,兄弟一场,他自认为多少是了解弟弟的。但到了现在才知道,他完全不了解他。
他的心机城府深沉得,他早已琢磨不透。或者是,他信不过他。所以,只言片语都未对他提起过。
他在那么瞬间神思恍惚。是了,他对着他们,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好事儿不忘叫上他们,但坏事儿,从来都是以一己之力承担着。
就像他这次的慷慨赴死,在此之前,他也并未对他透露出一星半点儿来。
宋致勤的心底涌起了无力感来,久久的就那么怔怔的坐着。
宋于低着头的,没有去看她大伯。将孩子在新房那边的事儿说了。
宋致勤很快便回过神打起了精神来,立刻就下了决定,说道:“我让你堂哥去把人接过来。”他想得是多的,稍稍的缓了缓,接着说道:“那孩子跟着你不合适。”
可不是不合适,她和唐续结婚原本就是联姻。现在宋家已经倒下了,她如果再带着一孩子在那边,这怎么都是不妥当的。
他说着就要起身去叫宋勉。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显然是养由他来养着这孩子了。但由他来养着同样是不妥的,宋于也从未想过要将这孩子像踢皮球一样踢来踢去。
她赶紧的叫了一声大伯,制止了宋致勤马上叫宋勉,说道:“无论怎么说他都是我弟弟,我带着没什么不合适的。”她的语气中有些苦涩,稍稍的顿了顿,接着说道:“他已经没了爸爸……由我带着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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