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念念是有些心虚的,说道:“我这不是想着没什么事吗?”哪里会想到会冒出一个和陆迟有关的人来。
于安河的眉头仍旧紧紧的皱着,说道:“以后有什么事就告诉我,别自己去犯险。”
在学校门口,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算不上什么犯险,不过任念念还是老老实实的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于安河这下才稍稍的放松了些,说道:“去洗漱吧,晚会儿有消息了我会告诉你。”
两人回来得比平常晚,现在已经不早了,任念念乖乖的站了起来,上楼去洗澡去了。
于安河在楼下坐着没有动,一会儿才起身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阿斐的动作很快,没多大会儿就从咖啡厅调出了监控来。虽是已经漂白,但他的手段不减当年,将那人的照片打印了出来,交给了手底下的人,冷冷淡淡的说道:“掘地三尺把他给我找出来,记住,要活的。”
他倒是想看看,是谁的胆子那么大,竟然敢装神弄鬼。
姓陆的当初干的事他还没有来得及清算他就已经死了,现在竟然冒出了和他相关的人。他眯起了眼睛来。
现在已经很少有什么事儿值得他亲自坐镇了,虽是只是找人,但既然他亲自坐镇了,那就证明这不是一件小事。
底下的人都不敢掉以轻心,应了一句是,拿着照片去找人去了。
在青禾市,他也算是能只手遮天了。要找一个人不是什么难事,很快就找出了那男人来。他没有离开,住在市内的一个酒店。
阿斐让人将人给带到了他的底盘上,然后才给于安河打了电话。
于安河还没没有睡,很快接起了电话来,喂了一声。
阿斐叫了一声于先生,说道:“人已经找到了,您放心,我会亲自审问。看看他和姓陆的到底是什么关系。”
于安河淡淡的嗯了一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人现在在哪儿?我过来。”
阿斐是怕这人会包藏祸心的,他出现显然是不合适的。他马上便说道:“您放心,我会处理好。这类小事不用您特地过来一趟。”
于安河沉默了一下,说道:“仔细审问清楚了。”
阿斐应了一句是,挂了电话。
于安河才刚将手机放下,任念念就从楼上下来了。见于安河还在沙发上坐着,她问道:“您还不睡吗?”
于安河唔了一声,站了起来,说道:“马上睡了。”稍稍的顿了顿,他又开口说道:“好好休息,人阿斐衣襟找到了,他会问清楚。”
人落到了阿斐的手中,不把他的祖宗三代扒出来,他走不了。他倒是并不担心。
任念念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阿斐办事儿她自然是放心的,怕于安河会一直想着这事儿,她又开口说道:“您别太担心,陆迟已经死了,不会再翻出什么风浪来。”
于安河嗯了一声,温声说道:“明天还要上学,去休息吧。”
以往他都任由着任念念,但发生了这事儿,他第二天早上送她去学校时就说道:“下午司机会过来接你,等他给你打电话你再出来。”
任念念乖乖巧巧的应了一声好。
昨晚大概是晚了,阿斐一直都未打过电话。送了任念念去学校,他便让司机送他去阿斐那边。
阿斐是在那边守着的,他过去打了电话,阿斐就从里边儿出来了。于安河并没有下车,放下了车窗,淡淡的问道:“问出来了吗?”
阿斐点点头,说道:“问出来了,他以前受过陆迟的恩惠,在陆迟死前半个月给了他这戒指,让他半年后送给任小姐。”
他说着将那戒指拿了出来,递到了于安河的面前。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他的话不知道是否属实,已经让人在查了。也会查查他的社会人际关系。”
于安河接过了那戒指来,戒指是一枚硕大的钻戒。他拿在手中把玩着,并不说话。
在阿斐以为他不会说话时,他将那戒指递给了他,淡淡的说道:“丢垃圾桶里。”
阿斐这下不由得愣了愣,不过他一向都是依照于安河的吩咐行事,应了一句是,连同那戒指盒也一起丢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于安河这下也满意了,对他说道:“查清楚了告诉了。”
他说完这话也不再多呆,吩咐前边儿的司机开车。
车子很快便消失不见,阿斐在原地站着,这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一股老陈醋的酸味儿。他忍不住的啧了一声,转身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于安河一直都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司机在前边儿开着车,大气也不敢出。车子开了一段,看到前边儿有一家熟悉的店,他开口问道:“于先生,任小姐喜欢吃前面那家店的点心,要不要过去买点儿?”
于安河这下才睁开了眼睛来,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下午放学是于安河亲自来接的,但打电话的是司机。拉开车门看到车中的于安河,任念念不由得怔了怔,一边儿坐进车里一边儿问道:“您怎么也过来了?”
于安河将买来的点心给她,轻描淡写的说道:“在家里呆着也没事。”
任念念点点头,又兴奋的说道:“今天我听同学说市区那边开了一家韩料理店,非常火爆,我们过去试试好不好?”
她很少提要求,原本以为要磨磨于安河才会答应的,但他很干脆,应了一声好,又说道:“告诉司机地址。”
任念念是兴奋的,马上就将那边的地址说了。
一路上她都兴奋得很,说着同学说的那边好吃的东西。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于安河听着,时不时的点头附和,并让她等会儿多吃点儿。
店里确实很火爆,他们过去时正好是饭点儿。店里是爆满,压根就没位置,需要拿号排队。
任念念哪里想到会有那么多人,拿到的号轮到时至少已经一个小时后了。她这下有些儿悻悻的,她离开又不甘不愿。
于安河没说话儿,吩咐了司机一句什么。没多大会儿店里的老板就匆匆的出来了,满面笑容的和司机说着什么。很快客客气气的将任念念和于安河都迎了进去。
给他们俩的是单独的楼上的包间,是平常不对外开放特地留出来的。任念念在老板离开后忍不住的吐了吐舌头,说道:“难怪那么多人都喜欢钱权,果然好使。”
要不然还得排上一个小时的队呢。
于安河没想到她会冒出了那么一句话来,挑了挑眉。
任念念很快就开始点了吃的,杂七杂八的点了一大堆。这么多东西两人不可能吃得完,但她难得出来,于安河也不阻止她,任由着她点。
老板打了招呼,她点的东西上来得很快。没多时就由老板亲自送了上来,格外的恭敬客气。
于安河在外人面前话很少很少,几乎不怎么开口。倒是任念念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再三的向人道了谢。
待到人离开,她马上就开始吃了起来。一会儿尝尝这一会儿试试那的。并让于安河也一起吃。
于安河却是不怎么喜欢,什么东西都只是略微的碰碰便作罢。
见他不怎么动任念念是有些讪讪的,问道:“您不喜欢吗?”
早知道他不喜欢就不过来了。
于安河唔了一声,说道:“还好。”他说着倒了一杯水放到了任念念的面前,开始吃起了海带汤来。
这顿饭于安河从头到尾都吃得不多,倒是任念念吃了许多。她算是比较能吃的了,那么多的东西都被她独自吃得七七八八的。
出去时肚子浑圆,直嚷着要消消食,不坐车。
她也确实该消消食,于安河便陪着她走着。司机则是开着车在后边儿跟着。这儿离住的地方有那么远,凭着两人走是不可能要走很久才能走回去。
两旁的路灯暗黄,两人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时不时的交叠在一起。任念念的话又多了起来,一会儿说说这一会儿评评那的,于安河在一旁微笑着听着。直走得累了,两人这才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