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厉慎言准备亲力亲为给张不喜擦洗身体。
美其名曰是她不方便自己去卫生间……
就在厉慎言的手要伸过来时,张不喜立马卡住:“厉总厉总厉总,等一下!!!”
“别动。”
他的声音格外温柔,修长的指尖触碰在病号服的扣子上,准备解开她病号服扣子的第一颗扣。
张不喜死死卡住他的手,阻止他的行为,“厉总,这……真的不行!”
她这么一激动,后背骨被扯痛。
她忍着没有表露出来。
厉慎言轻易掰开她阻止的手:“病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会有别人看到,乖。”
连说带哄的语气,腻死人不偿命。
可张不喜仍然如同老僧入定不动摇分毫,攥住自己领口的那只手攥得死死的:“厉总,真的不行。”
“不喜…”
他温柔一唤。
“啊?”张不喜木讷。
厉慎言琥珀色的眸光深深的凝着她:“我不是外人,而且,我行。”
后面两个字,‘我行’刻意被加重了音调。
张不喜:“……”
我靠,厉总你这么明骚真的没有吃错药吗!
张不喜猛咽口水,仍然抗拒:“还是不可以,不说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就算有血缘关系,我都这么大个人了,这样不好。”
张不喜以为自己都这么说了,厉慎言肯定会意识到这个问题带来的严重性。
可是并没有!
他还幽幽的说了句:“真想给你打一针麻醉剂,这样你就不会拒绝我了。”
张不喜:“……”
突然想到自己,在预感要死的那一刻,竟然满脑子都是厉慎言的脸,她觉得自己一定产生什么三观不正的思想。
厉总可是她的监护人,不管是不是名义上,那也是监护人。
她要是胆敢冒出那些三观不正的想法,她就是不孝。
更何况,溪公主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
等溪公主一回来,张不喜想,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一番僵持中,柏太推门进来。
看到张不喜一脸威武不屈的倔强小模样,柏太不由得失笑,“发生什么事了?”
张不喜指了指站在她床边的厉慎言。
就算张不喜不说什么,柏太也能立即明白张不喜想要表达的意思。走过来,接过了厉慎言手中的毛巾,“我来吧,你这样,不喜会害怕的。”
张不喜捣蒜似的点头:“嗯嗯嗯。”
厉慎言手里的毛巾被柏太抽走,也没有再坚持,“那我等会再来陪你。”
张不喜摇头,然后建议道:“厉总你早点休息吧,这个点很晚了,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我陪你。”
“真的……不用了……!”
“我陪你。”
他的语气执拗,透着不容置喙。
连照顾个人也这么霸道。
不容张不喜再拒绝,厉慎言已经转身出去病房。
等厉慎言一走,病房里就只剩下张不喜和柏太两人。
张不喜怕尴尬,就自己找话题,“柏太,小奶恩呢?有没有跟你们一起来西华?”
柏太给她擦拭着手臂,动作温柔,有那么一瞬间,张不喜在柏太身上看到了母爱的光辉。
又双叒叕羡慕溪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