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别急,明日我去请王爷让宫中御医来给阿静看看,阿静定会没事儿的。”
如此,童玉青的心便放下了一些。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竹云说着话,身上又被晒得暖和和,童玉青打了个哈欠,只觉得困得厉害,不消片刻就睡了过去。
竹云怕她着凉,特地去屋里拿了件披风来给她盖上,自己就在旁边守着。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成子睿已经走到童玉青身边了。
“王爷……”
成子睿摆摆手,竹云便退了下去。成子睿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后干脆就坐在了软塌边上,静静的看着她。
太阳就快要西斜时童玉青才醒来,睁开眼睛瞧见有人坐在软塌前,恍惚的就把他认作了俞翀,讨巧又慵懒的把脑袋蹭到他的腿上,语气娇柔软糯,听得人心都要化开了。
“你抱抱我,我有点儿冷了。”
成子睿沉默了片刻,突然将她抱起来,直接走进了屋里。童玉青这才发现他并非是俞翀,惊慌失措的就要从他怀里下来。
“别动!”成子睿将她抱得更紧,声音里有些暗哑。
他的步子走的很急,跨的很大,只不过几步路就把她抱到了床榻上,童玉青刚要挣扎着起来,又被他给摁了下去。他眼眸炽热,一双拳头紧了又紧,极力的强忍着想要占有她的**。
童玉青紧紧抓着胸前的衣服,后背处一阵刺痛。心里的恐惧和身体的疼痛让她的脸色苍白难看起来,开口说出的话也带着明显的颤抖,面上又极力的装出冷静。“王爷你要干什么?”
成子睿目光灼灼,突然俯身就压了下来。“你不是说冷,要本王抱抱?抱能有多暖和,本王能让你更暖和。”
说着,他的一只手就摸了过来,更是把脸埋在了她象牙白的脖颈上,细细的啄吻。
童玉青浑身僵硬,心中恐惧到了极点,发了疯似的就要把他推开。
成子睿将她的两只手定在头顶,眸子翻涌着巨怒。
“你刚才把我当成俞翀了是不是?童玉青你好好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别动我!”
“现在可由不得你。”
成子睿怒火丛生,一手就朝里探去。童玉青大惊失色,双手不能动,她就只能用脚了。这么一挣扎,更加折磨的成子睿把持不住。
奈何成子睿是男人,她只是个女人,不仅柔弱而且还受了伤,噌动了两下之后只觉得后背被火烧般的疼痛,也不管压在身上的成子睿,她侧翻过来,弓起身子,手上紧紧抓着身下的被褥。
她咬牙吟了一声,额前已经全是冷汗。
成子睿浑身的浴火瞬间灭了下去,连个火星子都没了,从她的身上爬起来冷喝道:“竹云,叫姿月过来。”
等姿月赶过来的时候,竹云已经自行处理着童玉青的伤了。看着地上一堆沾血的棉布,姿月脸色更显黑沉。
“竹云你做什么?谁允许你动她的伤了?若是她的伤又出了问题,你是不是又得赖是我姿月下的黑手了?”
竹云面不改色的又拿了一张棉布来小心的擦着伤口上溢出来的鲜血,根本就没搭理姿月的意思,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
“我在跟你说话!”
姿月三两步窜过来,一把就在抓住了竹云的拿着棉布的手,往旁边狠狠一甩。竹云怕弄疼了童玉青,一直都是小心翼翼,根本一点儿力气都不敢使,现在姿月这么一来,她手里的棉布就被甩了出去,直接落在了端坐在不远处的成子睿的身上。
姿月这才看见成子睿,吓得赶紧收了手,赶紧的跪了下来,咬牙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你这脾气怕不是本王给你养出来的吧?”
姿月的心都吊在了嗓子眼儿上,却还是硬着头皮的解释说:“王爷,姿月也是怕竹云处理不好姑娘的伤。若是这伤口再这般反反复复,以后怕是更加难以愈合,甚至还会留下伤疤。”
成子睿黑着一张脸,顿时冷怒道:“那还愣着做什么,这伤,一点儿疤痕都不准留。”
姿月咬牙,站起来把竹云推到一边,亲自给童玉青收拾着伤口。原本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又撕裂开来,好在没有上回的溃烂。
“姑娘这伤是怎么弄的?”
童玉青抿唇不语,只有两只死死抓着被褥的手显露了她此时的心情。姿月又把目光投向竹云,竹云装作看不见,走到童玉青身边问她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姿月恨得磨牙切齿,但又奈何不了这两个人。突然想起了成子睿,她把目光放过去,见成子睿冷沉的盯着自己,又赶紧的把脸转了过来。
她给洒了止血的药粉,又加了些她自己配置的膏药,确认无误之后才把伤口给包扎了起来。
“姑娘你这伤可得小心了,再皮糙肉厚的身体也抵不住这么折腾的。”
姿月收拾好了东西就要退下,童玉青却速度极快的把她拉住。
“阿静如何了?”
“你说谁?”
姿月的回答让童玉青愤恨不已,“你根本就没去给阿静看诊!”
姿月这才想起那个跌到脑袋的丫头就是童玉青口中的阿静,她巴不得那丫头早死了,哪儿还有心思去给人家看诊。她没想到童玉青竟然在成子睿面前揪着这件事情追问。
不仅是姿月,竹云脸色也有些难看。这事儿她是知道的,也确实是瞒着不让童玉青知道。本以为能敷衍得过去,没想到童玉青竟然这么着急。
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成子睿冷声开了口,“姿月,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