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开第三家门店,建在了豫州外地,抢了对门一家老酒楼的生意,对方是当地一霸,为了担心他们晚上捣乱,我在酒楼门口搭了个帐篷,一睡就是两月。当初陶南芳可是跟我说过,无论未来如何变化,淮香集团都会有我一份。结果,呵呵,我竟然一直被宋恒德那狗腿子给压着。”陶新晨眼中满是愤懑。
堂叔对淮香集团耿耿于怀,肯定有绕不开的心结。
陶子谦见缝插针地拍马屁,“新晨叔,纵观陶家长辈这一代,我最佩服你。你不仅有高远的视野,还有担当和魄力。陶南芳虽然有本事,但她毕竟是一介女流。”
陶新晨淡淡地看了一眼陶子谦。
前面一句挺顺耳,后面一句不敢苟同。
陶新晨挥手:“陶南芳胜过了无数男人,我得承认,我没有实力能与之相比较,但那个宋恒德至于谭震,完全不配站在她的身边。”
陶子谦愕然,陶新晨这话说得,怎么听了古怪和底气不足啊。
陶新晨暗叹了口气,他们年轻这一辈不知道当年创业如何艰难,与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任何创业者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不知道前方会遇到什么。
陶南芳成功地建立淮香集团,不仅是运气,还有过人的魄力和精准的商业判断。
尽管陶南芳将自己赶出了淮香集团,但陶新晨还是服她、畏她。
这便是陶南芳出众的个人魅力。
不过,陶南芳既然不要淮香集团,那么陶子谦自然要想办法重新搞到手,虽然从资本的角度,现在陶家宗亲的资本全部被清退,但从管理层面,陶家的势力渗透在很多角落。
宋恒德掌控着顶端的人事权,与集团各大区负责人保持着密切联系。
但,在一些老店、旗舰店,不少核心管理人员都与陶家牵亲带故。
另外,在外界眼中,淮香集团与陶家密切相关。
“子谦,想要重新夺回淮香集团,难度还是很大的,虽然你能调动资本,但下面可以鼓动的小股东,手掌掌握的股份即使全部加起来,也无法撼动陶南芳的掌控权。”陶新晨忧虑道。
“其实我们有很多突破口,陶南芳将继承权转交给了茹雪,事实上,茹霜和史家城,名下都掌握了一定比例的股份。只是他们平时只拿分红,不参与经营。如果我们能说服他们,通过法律的手段,拿回股份,将之委托交给我们,你觉得如何?”陶子谦早已梳理好其中的关系。
陶新晨微微一笑,“说得没错,
只是恐怕有难度。”
陶子谦继续道:“史家城和陶南芳虽然结婚多年,但两人的感情一直不和,去年甚至还传出了史家城有外遇,但被陶南芳发现之后,捻灭在萌芽状态。至于陶茹霜对姐姐陶茹雪一直心怀不满,这是家族人尽皆知的事情。何况,现在我们手中又多了一个强有力的杀手锏?”
陶新晨复杂地看了一眼陶子谦,这家伙的心理很阴暗啊。
没想到将陶南芳一家的关系调查得如此清楚。
是为了报一箭之仇吗?
人在商场,难以避免触及阴谋诡计,但像陶子谦这种歹毒之人,又不得不防,因为现在他可以对陶南芳调查得如此细致,如果情势有变,自己站在她的对立面,指不定也会变成目标。
陶新晨眼中露出欣慰之色,走到陶子谦身边,语重心长地说道:“子谦,请你放心,如果顺利能逼迫陶南芳将淮香集团交给陶氏宗亲,淮香集团不归我独自所有,而是归所有宗亲的利益。我会支持你成为陶氏的话事人。你还年轻,目标不仅要放在一个领域,而是要整合陶家的资源,将陶家打造成一个伟大的传代家族。”
陶子谦被陶新晨点燃了勃勃野心,“叔,你跟我不谋而合。咱们陶家算上嫡系和旁支,到了我们这一代,族谱上有几百号人了。有从商的,也有从政的,如果大家心往一处使,绝对能缔造一个传承百年的豪门望族。”
陶新晨微微颔首,“只是现在太过零散,需要人来梳理整合。你之前的工作不是整合客户的资金,再进行投资吗?其实是一个道理。”
陶子谦眼神一凛,有所触动,感慨道:“谢谢提醒。”
陶新晨哑然失笑,“我也曾有过想法,但没能成功。但你不一样,你爷爷是族长,在宗亲之中德高望重,你作为他的孙子,也有一定的号召力。”
陶子谦感激道:“叔,你让我茅塞顿开。我一直在彷徨,回国之后该做些什么。一时之间失去了目标和奋斗的方向。”
陶新晨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的国籍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为什么?难道外国国籍如今在国内还受人歧视?”陶子谦被触碰到了痛脚。
“是啊,你说的没错,现在外国人还真不受待见。尤其是像你这种,原本是华夏人,后期拿了其他国家的护照。”陶新晨的语气一点也不委婉,“我建议你想个办法,看是否能把国籍改回来,否则只能在幕后当军师出谋划策了。”
扫了一眼陶子谦,面部有些肌肉抽搐的表情,陶新晨在他的肩上拍了拍。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用来形容这些改国籍之人,还是真是相当贴切。
陶新晨表面看上去对陶子谦很期待,但骨子里瞧不起这个假洋鬼子。
只是现在身边可以利用的人太少,陶子谦的人脉关系很广,路子很野,有利用价值。
通过他,竟然查到了陶南芳的病情虚实,以及那份没有公信力的亲子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