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到赵世衍,当真如同救星一般,抓住了赵世衍的衣袖,绝不肯轻易放他走。
赵世衍神态温和,却又自有一种威仪,道:“同安伯不过是一时之怒罢了,诸位不必过分担忧。且,据明年春种之时尚为久远……这么长的时间之内,诸位自然能劝说同安伯回心转意的。”
说罢,他抱拳转身,就要离去。
有官员不甘心的欲拦,却听见康永同冷哼一声,周身冷冽肃杀之气突如起来,让在场官员们心中大骇,不由自主倒退几步,让开一条道路。
二人走到户部衙门口,哪里还有杨广北的影子。
康永同不禁苦笑,问道:“赵兄,千里他这是何意?他应该不是在意气用事吧?”
“他可不就是在意气用事?”赵世衍信步而行,神态从容,道:“前有天作姻缘,世人皆知同安伯夫妻恩爱深重。此时夫人吃了大亏,同安伯愤而行事,视爵位为儿戏,而想替妻子讨回一些公道罢了!”
“而新作物关乎许多人、尤其是平民百姓们的切身利益。在此时此刻,他们不会认为是同安伯为难他们……相反的,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自然而然就会在舆论上声援同安伯,为其鸣不平。”
“若坐在龙座上的是明君,自然不能无视普通百姓们的声音。”赵世衍平静地道:“他若再想淡化安悯郡主的过错,就不能了。”
康永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原来兵法尚能这么用……千里不出仕入将,可惜了。”
赵世衍似笑非笑地看了康永同一眼,道:“你这么是觉得千里的才智用来给六妹讨公道很可惜?不怕三妹知道不饶你?”
“女人嘛,哄哄就是了。”康永同想起自己的妻子也咧嘴露出了笑容,道:“赵兄,敏儿她终于想再要一个孩子了……真不容易啊……”
“那真要恭喜你了。”赵世衍笑容真诚起来。
二人接到各自的妻子,稍稍解释了一番杨广北刚刚失态之事,而后两姐妹又约了时间再去看林宜佳,就各自别过了。
杨广北全不管外面的轩然大波。人迈进了微光院的大门,面上那份冷冽自然消解,换上了温暖欣悦的笑容。听到院子中那叮咚的古琴声,脚步更是轻快了。
他走到林宜佳身边,自然而然的抱了一下她,问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娘两个可好?”
“好么呢。”林宜佳挥手让弹琴的丫头退下,转身问道:“爹和娘都好?”
“恩,岳母见你没有逞强出门。很是欣慰。”杨广北笑道:“回程的时候,我顺便做了一件事情……”
他将自己的“意气用事”说了一遍,道:“……她前前后后用那样的歹毒的法子来害你和咱们的孩子,我怎么能忍的下!她想幽禁深宫锦衣玉食,得要看我答应不答应!”
说这句话的时候,杨广北身上自然便有一股气势出来 。英气非常。
他杨广北连皇上都能算计,何况一个公主!他忍过了一次,决不能忍第二次。
林宜佳听过之后有些惊讶,而后心底就有酸酸涩涩的感觉泛上来,皮肤中带了一抹透明的粉红。她不能说杨广北做的不对,只是犹豫地问道:“会不会让今上对我们家不满?”
“那又如何?反正我本来就是个平庸不知事的。他同我计较,也不怕拉低了身份。”杨广北却不在乎。道:“且只是安悯又不是思月,值得今上包庇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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